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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在啟動跨年消費的場景,機構與專家一致認為明年的消費者價格指數會強于今年,在0.4%-0.7%之間。
但我不認為達到了0.4%甚至達到了1%,會是一個很重要的信號。
因為幾乎所有政策都傾向于促銷,無非是我花錢你補貼,問題是我為什么要花錢?如果缺少對未來就業與收入的預期,正常的選擇不是去享受購車補貼的快感,而是乘坐公交車刷卡了事。
消費是中國經濟目前最直接、 最大的悖論。
要提升消費,就要增加居民部門的收入;要增加居民部門的收入,就要增加投資,企業做擴表;而企業做擴表前提是要有利潤,要有類似《大而美法案》的稅收政策支持,而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個強大的消費市場支持,否則就成了誰先卷死誰的競技,這是一個死循環。
問題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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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在產業結構上。因為時代已經拉開了后工業時代的序幕,一個以活勞動為主的生產形態,將以指數級的速度轉向人工智能時代,從而構成了后工業時代的趨勢性特征。
那么,中國一直引以為驕傲的“中國制造”,將從林毅夫的后發優勢轉向后發劣勢。
中國制造越強大,轉型的難度也越大。樊綱建議增加傳統的勞動密集型企業,以支持低收入的群體的就業,出發點很有溫度,但這多少有點“大清遺老”的味道。企業的驅動力是利潤,作為一個14億人口的大國,在傳統模式中,永遠也滿足不了就業,永遠也解決不了總需求不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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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選擇,唯有創新突圍,去經歷熊彼特破壞性創新的陣痛。
如此一來,居民部門收入的邏輯就變了。
用馬斯克的話說,未來財富創造的成本極低,生產能力指數級增長,數以億計的人失去工作崗位,傳統的就業支撐收入的歷史翻篇了。初次分配將不再是居民最大的收入來源,二次分配將主導一個國家的核心價值取向。
所以,不能為了提高居民部門收入、為了增加就業崗位, 去投資傳統的、低效薄利的勞動密集型企業,那只會拉長痛苦的周期,陷入無止境的一輪又一輪的下降螺旋。對一個14億人口的大國來說,這是不太可能長期忍受的,因為中國已經進入了時代的侏羅紀,競爭才能生存,沒有效率,就沒有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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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拼的是誰轉型快,誰是后工業時代的領跑者。
后工業時代追求的不是就業率,而是稅基擴張的速度。隨著財富指數級的增長,稅率可以不斷調整,那么,二次分配將替代初次分配成為居民部門收入的主要來源,幫助我們徹底走出傳統的勞動密集型企業,創造新的就業形式。
那時,一個國家的制度構建與價值取向將定義其文明程度。因為分配是通過政府部門來實現的,它可以是哈耶克所說的“通往奴役之路”,也可以是一條通往“技術共產主義”的人類大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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