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華盛頓與東京之間的防長熱線,溫度恐怕比公開新聞稿里寫的要燙手得多。當日本防衛大臣小泉純一郎和美國防長奧斯汀在電話里“坦率交換意見”時,他們口中的印太安全局勢“迅速惡化”,絕非外交辭令,而是對東海之上一場真實危險的確認。
就在通話前一天,中國殲-15與日本F-15在沖繩附近的國際空域上演了一場危險的“貓鼠游戲”。
(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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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指控中方戰機(圖1)用火控雷達進行了鎖定,這是實戰前最敏感的步驟;中國則反駁那只是確保飛行安全的常規搜索雷達,反過來指責日方干擾其正常訓練。
事件的直接導火索,清晰指向東京在臺灣問題上的危險試探。不久前日本首相高市早苗有關“臺灣有事即日本有事”的言論,如同一把刀子扎進了大陸最敏感的核心利益。中國視臺灣為不可分割的領土,武力統一是始終擺在臺面上的終極選項。
日本作為美國盟友,其任何暗示軍事介入的言行,都會被中國解讀為對“紅線”的踩踏,必然招致最強硬的反彈。
此次空中對峙,可以看作是中國對日本政治信號的一次軍事回應,是用行動劃出的警告線:我的訓練空域,我的安全邊界,不容你借題發揮。
而日本方面“不尋求升級但冷靜反駁”的姿態,則是一種典型的危機管控話術,既想展示強硬以免國內批評,又怕真的引火燒身,這種走鋼絲的平衡,恰恰反映了其戰略困境。
(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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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博弈中,美國的身影無處不在,它既是背景板,也是催化劑。五角大樓迅速確認通話,聲明中不僅支持日本,更將議題延伸到日本擴軍(圖2)、西南諸島布防以及聯合演訓。這通電話的本質,是同盟體系的危機協調與力量展示。
美國正在將日本從“盾”打造成“矛”,鼓勵其增加國防開支、強化前沿部署,特別是面向臺灣和東海方向的西南諸島。
而中國與俄羅斯隨即在日本海和西太平洋舉行的聯合戰略空中巡邏,便是對美日同盟強化的直接反制。中俄轟炸機編隊穿越對馬海峽,繞飛日本本土,是一次精心設計的戰略示警,表明中國和莫斯科有能力也有意愿在西太關鍵水道實施反介入/區域拒止。
緊接著,美日聯合演習與美軍航母進駐橫須賀,則完成了新一輪“行動-反應”的循環。東亞的軍事互動已經陷入典型的“安全困境”:一方為求自保而增強軍力,卻被對方視為威脅,進而引發對抗性升級,最終雙方都更不安全。
(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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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更深層看,這是關于秩序規則的爭奪。中國堅持在其宣稱的主權和管轄海域空域享有完全的行動權利,視外國軍事力量的抵近偵察與跟蹤為挑釁(圖3)。而美日則強調“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和“航行與飛越自由”,主張在國際空域的行動不應受限制。
這兩種邏輯在東海狹窄的空域激烈碰撞,且缺乏有效的危機管控機制來緩沖。盡管中日之間有海空聯絡機制,但在高度緊張和政治互疑的背景下,這類機制極易失靈。
未來走向令人憂心。短期看,類似危險接近事件只會更加頻繁,任何一個技術失誤或判斷差錯都可能引發災難性后果。雙方當務之急是恢復并切實利用溝通渠道,給軍事行動裝上“護欄”。
中期而言,中日關系需要在對抗中尋找不至于脫軌的共處之道,這需要雙方在管控臺灣問題風險、重啟務實對話上展現政治智慧。而從長期視角審視,東亞需要超越傳統同盟對抗的思維,構建更具包容性的區域安全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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