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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初,日本制定了代號“五號計劃”的川陜攻略作戰計劃。這個惡毒的計劃效仿800年前蒙古滅宋的路線,企圖從陜西攻入四川,再沿長江順流而下占領中國核心區域。一旦得逞,中國大后方將徹底暴露,處境岌岌可危。
此時的日本正處于侵略擴張的頂峰,海軍在珍珠港重創美國太平洋艦隊,陸軍僅用100天就橫掃東南亞,勢力范圍達到巔峰。但中國戰場的持久抵抗成為其無法突破的屏障,于是日軍決定從川陜方向迂回包抄,從關東軍、南方軍和本土抽調近40萬兵力,計劃一鼓作氣擊潰中國軍隊。
就在日軍萬事俱備之際,東京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事件,狗皇險些被炸死,這便是著名的杜立特空襲。1941年12月,日本偷襲珍珠港的無恥行徑激怒了美國,羅斯福總統下令立即報復,要求炸彈必須落在東京上空。但參謀長匯報:“菲律賓機場已被日軍占領,陸軍遠程轟炸機航程不夠抵達日本;海軍飛機體型小、載彈量少、航程短,必須抵近日本數百英里才能發動攻擊。”海軍部長也認為攻擊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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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強硬的羅斯福卻不愿放棄,他掙扎著用癱瘓20年的雙腿站起身,堅定地說:“別告訴我這做不到。”總統的決心說服了將領們,一個冒險計劃隨之誕生:用航母搭載陸軍轟炸機,起飛后轟炸東京,再迫降中國。計劃負責人杜立特中校隨即行動,選拔80名士兵組成16個機組,使用1941年2月才列裝、從未實戰過的B-25轟炸機展開訓練。
B-25的沉重機身成為航母起飛的最大障礙。美軍工程師拆除了所有非必要設備,加裝3個副油箱,使載油量幾乎翻倍。經過反復訓練,機組終于掌握了短跑道起飛技術。16架改裝后的轟炸機被吊裝上“大黃蜂”號航母,艦隊秘密駛向日本近海。直到此時,杜立特才公布任務:轟炸后飛往浙江衢州機場降落,航母則立即返航夏威夷。
按計劃,轟炸機應在距東京430海里處起飛,但艦隊行至800海里處時,被日本巡邏艇“日東丸23號”發現。美軍截獲警戒電報,眼見計劃暴露,哈爾西將軍下令立即起飛,此時比預定時間提前10小時,距東京尚有400公里,燃油儲備嚴重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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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節省燃油,機組丟棄所有雜物,拆下最后一挺機槍,甚至全員提前排空身體減重。杜立特親自駕駛第一架飛機起飛,其余15架隨后全部成功升空。編隊貼近海面低空飛行躲避雷達,6小時后抵達日本上空,轟炸了東京的十余座軍事和工業目標,橫濱、名古屋等地也遭襲擊。每架轟炸機攜帶4枚500磅炸彈,其中3枚為高爆彈,1枚為集束燃燒彈。
盡管日軍防空火力猛烈,但沒有一架轟炸機被擊落。此次空襲雖軍事戰果有限,卻是歷史上首次直擊日本本土,極大打擊了其囂張氣焰,狗皇被迫躲進防空洞,鬼子朝野震動。完成任務后,機群直奔中國,此時部分發動機已因缺油停車。幸運的是,一路順風使機群時速提高50公里,除1架因故障飛往蘇聯外,其余15架均抵達浙江、安徽一帶。
因美軍提前起飛未能及時通知中國方面,衢州機場尚未接到降落預告。當外圍崗哨報告有大型飛機接近時,守軍誤判為日軍轟炸機,立即關閉了機場燈光。失去導航的杜立特機組只能在農田迫降或棄機跳傘,75名飛行員中3人喪生、8人被俘,其余64人全部被中國軍民救助,僅浙江衢州就營救了51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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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空襲徹底激怒了日本。海軍加速策劃中途島戰役,陸軍則緊急叫停川陜攻略計劃,轉而調動82個大隊、約10萬兵力進攻浙贛地區,企圖摧毀中國東南空軍基地并打通浙贛線,這是1938年武漢會戰后日軍最大規模行動。此時中國方面最初誤以為日軍僅出動四五十個大隊破壞機場,未做充分準備,而浙江作為蔣介石的家鄉,國民政府隨即全力調兵抵抗。
日軍從杭州、南昌分五路東西夾擊,戰役中竟實施大規模細菌戰,手段殘忍至極。中國軍隊依托山岳水網地形構筑陣地,在金華、蘭溪等地頑強阻擊,使日軍每前進一步都付出慘重代價。盡管因實力差距,日軍最終占領衢州機場,但未能完全打通浙贛線,更未消滅中國軍隊主力。中國統帥部采用浙江版天爐戰法,待日軍深入后發起反擊,讓其始終無法占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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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的日軍將怒火發泄在平民身上,一路燒殺搶掠。此役中國軍民傷亡近20萬人,軍隊犧牲約4萬人,日軍傷亡達1.7萬人。更沉重的是,日軍第十五師團師團長酒井直次中將被炸身亡,成為抗戰中首位被擊斃的在職師團長;第十三軍司令官澤田茂乘坐的汽艇觸發水雷,指揮部死傷數十人,他本就不佳的視力徹底失明,可謂罪有應得。
浙贛會戰成為日軍戰略轉折的標志。川陜攻略計劃因兵力抽調徹底擱置,而中途島海戰中日本聯合艦隊損失4艘主力航母,瓜島戰役里精銳的第二師團幾近覆滅。為應對太平洋戰場,日軍不斷從中國抽調主力,從此再無實力進攻陜西,最終一步步走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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