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78歲老父親走了，馬國明一句話沒說，只把父親的遺照抱得緊緊的。
TVB門口蹲點的狗仔說，那天他穿著最普通的黑西裝，連領帶都沒打，整個人像突然被抽掉力氣。劇組《飛常日志》原本排了他滿滿當當的通告，一句“家里有事”就全推了——這在拼命三郎出名的TVB里，極少見。
老父親生前是工程師，退休后跟太太搬到加拿大。馬國明在香港開工，老爸就在凌晨三點守著電視看重播，《白色強人》拿視帝那天，他在越洋電話里笑到咳嗽，只說了一句“別驕傲，繼續演”。
很多人不知道，馬國明跑龍套那七年，老爸每個月都寄剪報：報紙角落的劇照、用紅筆圈出的名字，像給兒子打怪升級攢經驗值。2017年拍《降魔的》時，老爸心臟病發，他連夜飛溫哥華，陪床14天，回港后一句沒對外說，只在片場多要了杯熱水，說“加拿大氣候干，嗓子癢”。
今年9月，他難得有幾天空檔，帶爸媽回到北角舊居樓下吃云吞面。老板還記得他小學時總把湯灑校服上，那天老爸拿著手機到處拍照，連路邊生銹的郵筒都不放過。誰也想不到，這竟成了最后的全家福。
喪禮小得不能再小，沒有花牌墻、沒有明星送別團，連宗教儀式都省了，就按老爺子生前交代的“安安靜靜”。儀式結束，他和新婚太太湯洛雯一人一邊扶著老媽，被記者堵住，他只擠出兩個字：“有心。”——粵語里這兩個字重千斤，說多了反而輕。
TVB飯堂的阿姐說，馬國明前天回去拍定妝照，黑眼圈還在，但一條過。導演喊卡后，他偷偷問場務：“我爸以前最愛看航空劇，這次我演機長，他能看到就好了。”
外人說他是熬出頭的大明星，他只在心里算一筆舊賬：1999到2019，二十年間能陪老爸吃飯的日子，加起來不到三百天。現在戲要繼續拍，日子也要繼續過，只是再拿獎時，臺下少了那個舉著手機錄像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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