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中國人想要?那就拿個天價來換!”
2004年,日本大阪,一位日本收藏家對著中國專家獅子大開口,擺明了要宰一刀。
讓他底氣十足的,是一口失蹤了整整80年的青銅大鼎,上面刻著“子龍”二字。
眼看國寶又要流失,中國專家最后用了一招什么“絕技”,讓這日本人啞巴吃黃連?
01
這事兒還得從2004年的那個夏天說起。
那天,日本大阪搞了個私人收藏展,名為“金石展”。本來這種展覽在收藏圈里也就是個常規操作,但這回不一樣,因為來了一位重量級人物——上海博物館的老館長馬承源。這老爺子在青銅器鑒定這塊兒,那是泰斗級別的,眼睛毒得很。
馬老在展廳里溜達,看著看著,腳步突然就在一個大展柜前頭定住了。
哪怕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馬老,那一瞬間,呼吸估計都停了半拍。展柜里頭,赫然立著一口巨大的青銅圓鼎。
這鼎有多大?光高度就有一米多,在那兒一擺,那股子從商朝傳下來的霸氣,隔著玻璃都能沖到臉上。最關鍵的是,這還沒完,馬老湊近了一細看,鼎的內壁上刻著兩個古樸的銘文。
上面一個“子”字,下面一個“龍”字。
這簡單的兩個字,讓馬老心里那根弦“崩”的一下就緊了。這就是傳說中失蹤了80年的“子龍鼎”啊!
要知道,咱們國家有個鎮國之寶叫“司母戊鼎”,那是世界上最大的方鼎。而眼前這個“子龍鼎”,很有可能就是商代最大的圓鼎。這倆寶貝,一方一圓,那叫“方圓雙絕”。
但這寶貝,早在20世紀20年代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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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河南輝縣出了個大墓,這鼎剛一露頭,就被文物販子給盯上了。后來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兵荒馬亂的,這東西轉手就被倒騰到了國外,從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張清楚的照片都沒留下。
誰能想到,這消失了快一個世紀的國寶,竟然在日本大阪大搖大擺地露臉了。
當時馬老心里那個激動啊,但他沒敢聲張。這就像是你看見自家丟了多年的傳家寶在別人手里,你這時候要是大喊大叫,人家肯定知道這東西值錢,立馬坐地起價。馬老強壓著心跳,不動聲色地把這鼎的特征全記在了腦子里,轉頭就回了國。
02
馬老一回北京,這消息就在核心圈子里炸了。
國家文物局一聽,這還了得?這可是國寶中的國寶,絕對不能讓它再流落在外面。于是,立馬成立了個專項小組,那個叫謝小銓的研究員,就成了這事兒的關鍵人物。
專家組火急火燎地趕到了日本。等真的再次面對那口大鼎,上手一摸,所有人都確認了:沒錯,就是真品,殷商時期的巔峰之作。
既然確認了是真東西,那就得談談怎么回家的問題了。
但這事兒,難就難在這個“買”字上。
收藏這鼎的日本人叫千石唯司,是個有名的企業家,手里不差錢,而且這人精明得很。他一看中國專家一波接一波地來,又是拍照又是鑒定的,心里的小算盤珠子早就撥拉得飛起。
千石唯司的態度很明確:東西是好東西,我也知道你們中國人想要,想拿回去?行啊,拿錢來砸。
雖然沒有公開報價,但當時圈里傳出來的風聲,那個數字簡直就是天文數字。有說是幾個億的,有說是十幾億日元的,反正就是擺明了要吃定中國政府。
這種感覺,真讓人憋屈。這就好比是你自家的孩子被人拐跑了,現在人販子還要讓你拿全部身家來贖人。給吧,心有不甘,而且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給吧,眼瞅著這國寶又要丟。
更要命的是,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2005年,當專家們準備再去找千石唯司磨磨嘴皮子,希望能把價格壓一壓的時候,到了地兒一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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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廳空了,鼎沒了。
一打聽,千石唯司那邊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說東西已經運走了,不賣了。
這一下,所有人的心都涼了半截。這東西要是被賣給了某個歐美的大藏家,或者更慘,被哪個不知名的私人買走藏進地下保險柜,那這輩子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著了。那種無力感,真的讓人想捶墻。
03
那段時間,專家組的人估計覺都睡不踏實。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大家以為徹底沒戲的時候,2005年底,一個消息從香港悄悄傳到了北京。
有人在香港看到了子龍鼎!
原來,這鼎并沒有流落到歐美,而是被一位神秘的買家給截胡了。這位買家其實也是千石唯司的朋友,或者是生意伙伴,反正最后東西是到了他手里。
這位新主人是個懂行的人,也知道中國政府在找這東西。他通過中間人遞話過來,意思是可以談,但價格嘛,還是得按市場行情來。
機會是來了,但陷阱也跟著來了。
這時候,子龍鼎現身的消息已經在國際文物市場上傳開了。那幫國際炒家、文物販子,一個個像聞見血腥味的鯊魚,都在盯著這塊肥肉。
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中國政府表現出一丁點兒“非買不可”的意思,那價格絕對會被炒到天上去。到時候別說幾千萬,就是幾個億也未必拿得下來。這就像拍賣場上舉牌子,你越急,別人抬價抬得越歡。
這時候,就得看中國人的智慧了。
國家文物部門的高手們一合計,直接來了招《孫子兵法》里的“欲擒故縱”。
他們沒有急著派人去香港大張旗鼓地談收購,反而突然對外放出風聲,態度變得特別冷淡。那意思大概就是:這東西價格太虛高了,我們需要重新評估,目前的經費也很緊張,暫時不考慮買了,放棄了。
這招太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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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些想跟風炒作的國際倒爺們,一看最大的買家——中國政府都撤了,誰還敢接這個燙手山芋?這可是幾千萬的大買賣,要是砸在手里,那可是要傾家蕩產的。
于是,原本熱得發燙的市場,瞬間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迅速降溫。那位香港的持寶人也感覺到了壓力,這東西要是中國政府不收,他還真不一定好出手。
這時候,火候到了。
04
國家隊這時候才悄悄地派出了代理人,跟那位香港藏家進行了實質性的接觸。
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炒作干擾,雙方終于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價格了。經過好幾輪的博弈,最后的價格定格在了4800萬人民幣。
4800萬,聽起來是個大數,咱們普通人幾輩子也掙不來。但你得看跟什么比。對于“子龍鼎”這種級別的國寶,這簡直就是良心價,甚至可以說是“撿漏”了。
要知道,這可是能跟司母戊鼎平起平坐的神器,是商代青銅鑄造技術的巔峰。而且,當初那個日本人可是敢喊出天價的主兒。
2006年4月,一切塵埃落定。
這口在海外流浪了80多年的大鼎,終于坐上了回家的飛機。為了安全起見,那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生怕磕著碰著一點兒。
當飛機降落在北京首都機場,當那沉甸甸的木箱子被小心翼翼地抬下來的時候,在場的很多專家,眼圈都紅了。
這不僅僅是一個鼎的事兒,這是一段被掠奪的歷史,終于被扳回來了一局。
想當年,20世紀初那會兒,咱們國家弱,好東西被人搶、被人偷,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日本的山中商會,就像蝗蟲一樣,把咱們的國寶成箱成箱地往日本運。那時候的中國文物,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塊塊肥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但這回不一樣了。
這回咱們不光有錢把東西買回來,更有智慧把這事兒辦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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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專家們對這口鼎進行了詳細的研究。這鼎高1.03米,口徑80厘米,重230公斤。那個“子龍”的銘文,刻得是真漂亮。上面的“子”字很小,下面的“龍”字卻寫得很像一條卷曲的龍,那個龍頭還張著大嘴,看著就威風凜凜。
這就是老祖宗留給咱們的念想啊。
05
子龍鼎的回歸,算是給那個瘋狂掠奪的年代畫上了一個遲到的句號。
后來子龍鼎在國家博物館展出的時候,無數人排著隊去看。隔著玻璃,看著那青銅上斑駁的綠銹,看著那威武的造型,每個人心里頭估計都有一股熱流在涌動。
它就靜靜地立在那兒,不說話,但它身上的每一道痕跡,都在講故事。講它怎么被鑄造出來,怎么被埋入地下,又怎么被盜挖出土,怎么漂洋過海,最后又是怎么歷經波折回到了家。
看著它,你就能明白,為什么咱們一定要把流失的文物找回來。因為那不是一件冷冰冰的器物,那是咱們民族的魂,是咱們的根。
至于那個日本收藏家千石唯司,估計后來腸子都悔青了。本來想借著中國人的愛國心敲一筆竹杠,結果碰上了硬茬子。他可能到最后也沒想明白,為什么中國人突然就不買了,又怎么突然就把東西給弄回去了。
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待強盜邏輯,就得用比他更高明的手段。
中國這次沒有當那個冤大頭,而是用實打實的智慧,把國寶贏了回來。這4800萬花得,不僅值,而且解氣!
子龍鼎現在就安安穩穩地待在國家博物館里,和司母戊鼎這對“老兄弟”終于團聚了。它們哥倆一圓一方,就像兩個威武的衛士,守著中華文明的家底。
這一路走來,不容易,但只要結果是好的,那之前受的所有委屈,吃的所有的苦,也都值了。
看著這尊大鼎,咱們心里就踏實。因為它告訴所有人:屬于中國的東西,不管走多遠,不管被誰拿走,遲早有一天,咱們都能給它接回家。
那日本人本來想借著中國人的愛國心發筆橫財,結果碰上了硬茬子,最后只能看著大鼎回了北京。
這一仗,贏得漂亮,不光是錢的事兒,更是那口氣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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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子龍鼎穩穩當當地立在了國家博物館里,安安靜靜地看著人來人往,就像它三千年前那樣,啥也沒變,變的是這時候看它的人,腰桿子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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