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連載《元朝韋小寶》八篇之六,本文較長但絕對精彩。
前文之一元朝韋小寶傳奇!財色兼收、權勢通天的元帝國風云兒!
前文之五元朝韋小寶傳奇!皇帝不稱心,那就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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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宗的孩子
元明宗和世瓎稀里糊涂的死了,其皇后八不沙還有兩個兒子妥歡貼睦爾和懿璘質班不得已仍寄居在元文宗圖貼睦爾的皇宮中生活。
一開始還算和諧,但轉過年來,即1330年,出狀況了。
和世瓎的遺孀皇后八不沙,惹怒了圖貼睦爾的皇后卜答失里。卜答失里便勾結宦官假稱“皇帝賜死”,矯詔逼八不沙自殺了。(可憐她雖然名為“八不殺”但還是被干掉了。)
當然,雖然名為“矯詔”,但從圖貼睦爾的反應來說,他也是一種默許的表現。圖貼睦爾并非不想下詔除掉八不沙,估計還是出于維護自己名聲的需要,將殺嫂的罪名讓老婆來承擔。
八不沙一死,障礙就只剩下和世瓎的兩個兒子了。
此處先介紹下和世瓎的兩個兒子。
和世瓎的次子懿璘質班此時約四周歲,是八不沙所生,故雖然年紀稍幼,卻是嫡子。
和世瓎的長子名妥歡貼睦爾(又是一個帖木兒),此時約十周歲,其生母名邁來迪,有點來歷不明,有記載說她來自于中亞的某貴族家族,但可靠性不高,其很可能只是個身份低微的女人(一說為娼妓)。其嫁給和世瓎的時間也無從考證,總之生下妥歡貼睦爾之后便死去。妥歡貼睦爾一生下來就沒有媽,跟著父親一直流亡,雖然是長子也絲毫不受父親和八不沙的待見,可算是非常苦命。相比之下,如今在叔叔的皇宮中寄住,也沒算差到哪里去,反而茁壯成長。
這兩個小孩都不是一般人物,后文都會重點提到。
八不沙被殺后不久,稍年長的妥歡帖睦爾首先被驅逐。元文宗圖貼睦爾借口“妥歡帖睦爾生母本是娼妓,妥歡帖睦爾本非先帝和世瓎的親子”,將妥歡帖睦爾驅逐到高麗的大青島。注意,這個青島可不是山東的青島,而是當時元朝控制的高麗國的西邊小島,如今隸屬于韓國仁川市。到現在島上還有當年妥歡帖睦爾流放時暫居的遺跡。
接下來就剩下年幼的懿璘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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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四歲小孩,本來也將成為權力斗爭的犧牲品,然而卻突然發生了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情,改變了皇帝圖貼睦爾和皇后卜答失里的做法。
宮帷怪談
就在皇帝圖貼睦爾兩口子準備再接再厲,除掉年幼的懿璘質班的時候,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圖帖睦爾的親兒子,皇太子阿剌忒納答剌突然罹患重病。
蒙古人是相信因果報應的。整個元朝,對于宗教的狂熱是中國歷史上最嚴重的時期,可知當時的統治階級是何等迷信。
元文宗圖貼睦爾害死親哥哥和世瓎,皇后卜答失里害死了八不沙,這兩口子都是心里有鬼,再加上皇宮內外一番風言風語,都嚇得不敢再對懿璘質班下手。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皇太子阿剌忒納答剌的病情竟然大為好轉。圖貼睦爾和卜答失里都深深松了一口氣。
卜答失里沒了顧慮,又開始琢磨這個小孩子懿璘質班終究是自己兒子繼位的威脅,還是應該除去,又開始盤算謀害懿璘質班。
結果皇太子阿剌忒納答剌突然又再度發病。
圖帖睦爾兩口子這下子真慌了。
皇宮里的流言也越來越多,紛紛說枉死的和世瓎夫婦惱怒卜答失里謀害兒子,要報復到圖貼睦爾的兒子身上。
卜答失里慌了神,連忙求佛拜菩薩,找來各路高僧祈福降妖,然而絲毫不見效(封建迷信害死人),結果皇太子阿剌忒納答剌這次沒挺過去,在1331年初病死。
不但如此,皇次子古納答剌也染上了同樣的病,
高僧們不愿承認無能,只推說鬼魂能力太強,不但要殺死皇太子,還要把所有皇子統統殺死。
這把卜答失里嚇得魂不附體。
跟皇帝換兒子
圖貼睦爾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琢磨著這事實在是無從對付,雖然貴為皇帝,但和鬼魂對抗,也仍然沒有辦法。想來想去,突然想到:燕帖木兒這個人足智多謀,是個福將,或許有辦法。更何況殺和世瓎這事,燕帖木兒也有參與,怎么都脫不了干系。便下旨把燕帖木兒給叫進宮來。
燕帖木兒進宮之后,聽皇帝把事情講了,也是一頭霧水。他也算一個多年領兵打仗的將軍,平日殺伐不少,其實不太信鬼神,但畢竟是皇帝的事情,也不能不理睬,想來想去,便提出一個建議:既然皇宮里鬧鬼,估計不利于皇子,干脆把皇子搬出宮去居住,一定能消災解禍。
圖貼睦爾兩口子一聽,這主意也對,又一想:把皇子搬出去,還能到哪里?顯然太平王府最好,燕帖木兒大將軍八面威風,肯定擋得住厲鬼。
圖貼睦爾說甭選了,就太平王府最好,就讓皇子住在你家吧。不但住你家,還讓皇子拜你為義父。你也把你的兒子送進宮來,給我們兩口子當義子,你看如何?
皇帝讓皇子當大臣的義子,這對于大臣來說,顯然是莫大的榮耀,何況皇帝還愿意收他的兒子當養子,更是千載難逢的恩寵。
燕帖木兒趕緊答應。
這樣第二天,圖貼睦爾就將次子古納答剌送進太平王府生活,同時派遣奴仆,賞賜巨資給燕帖木兒。
不久之后,古納答剌竟然病好了。話說這種病很可能是一種青少年間的傳染病,燕帖木兒歪打正著,讓他搬離皇宮這個危險源,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自然也就好得快。
不過當時的人不知道真相,只覺得太平王果然是個吉人!圖貼睦爾大喜,特命次子古納答剌就此改名為燕帖古思,名字中使用與燕帖木兒名字相同的字,以加強兩人的父子關系。這可以說是燕帖木兒為元文宗圖貼睦爾所立的第三件大功。
圖貼睦爾又對燕帖木兒大加賞賜,送錢、送物、送奴仆、送小妾——自然還都是身份比較高的宗室女子。
此外,燕帖木兒的小兒子塔剌海也被召進皇宮,成為圖貼睦爾和卜答失里的養子被養在皇宮。
這在歷史上非常少見,皇帝與親信大臣彼此交換兒子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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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女妾
當上皇子的干爹后不久,燕帖木兒的正妻——王平王妃去世。
市井笑話中的男人三大喜,升官發財死老婆,燕帖木兒在這區區幾年都趕上了。而且對他來說,死老婆真是一件名副其實的大喜事。
一聽說燕帖木兒的老婆死了,元文宗圖貼睦爾立即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應該有所表示,便親自駕臨太平王府憑吊,同時對燕帖木兒厚賜。
話說死了老婆,那就再立一個吧。圖貼睦爾充分體現了領導對于下屬的殷切關懷,又選擇了多名宗室女子,送給燕帖木兒。
此外皇宮里有一個高麗女子,名叫“不顏帖你”(當時高麗已經蒙古化,高麗人均使用蒙古式名字),聰慧漂亮,深受圖貼睦爾的寵幸,但還不是妃嬪,屬于皇帝暫時性喜愛的床伴和玩偶。不知出于什么考慮,大概圖貼睦爾覺得燕帖木兒功勞太大,光給宗女不能體現皇恩,干脆把這個“不顏帖你”也貼給燕帖木兒了。所謂皇帝使用過且非常喜愛的東西,質量肯定可靠,絕不含糊,你燕帖木兒就受用去吧。
賞賜了這么多女人,皇帝的意思也比較簡單:就是你看哪個順眼就立為王妃好了。
燕帖木兒再次得了這么多的宗女、美女,自然心花怒放,便索性在家中造起大床,拉起大被,讓這些御賜的美女輪流侍寢,每夜連御數女,好不快活。王妃之死早拋在腦后。
但雖然每日享受美色,燕帖木兒卻也沒有再立王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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