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結果毫無懸念。
顧也當眾站起身,毫不避諱地摟住許媛的肩膀,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驕傲和得意,聲音響亮:“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厲害!野火資本的首席顧問,實至名歸!”
周圍響起善意的笑聲和祝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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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景坐在原地,看著被眾人圍住的許媛和顧也,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他本該為顧也的公司拿到項目而感到些許欣慰,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片苦澀。
這個項目,仿佛成了許媛離開他后,邁向新生的一個標志。
散會后,人群逐漸散去。
顧承景快步穿過人群,在宴會廳外的走廊攔住了正準備離開的許媛和顧也。
“許媛。”他喊住她,聲音有些干澀。
許媛停下腳步,轉過身,神色平靜地看著他:“顧總,有事?”
顧承景看了一眼她身旁一臉戒備的顧也,壓下心中的不適,盡量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恭喜中標。你們的方案很出色。不過,其中有幾個風險點的應對,我覺得還可以再優化一下……”
“顧總。”許媛打斷了他,語氣疏離而客氣,“競標已經結束。如果方案有任何問題,也是我們野火資本內部需要討論和完善的事情。不勞您費心了。”
顧承景被她堵得一噎,胸口悶痛。
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許媛,商場不是兒戲,顧也的公司剛起步,這個項目盤子很大,如果后期運營出了紕漏,后果不堪設想。我只是想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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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許媛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以什么身份?大伯?姐夫?”
“顧承景,”她的聲音冷了下來,“我的事情,以后都不需要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和你的顧太太吧。”
就在這時,許愿端著一杯紅酒,笑著走了過來,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三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媛媛,恭喜你啊!剛才的演講真是太精彩了!”她說著,親熱地想要去拉許媛的手,腳下卻“不小心”一個趔趄,手中滿滿一杯紅酒,不偏不倚,全都潑在了許媛那身昂貴的絲絨西裝上!
深紅色的酒液迅速暈開,在白襯衫和煙灰色西裝上染開一大片刺目的污漬。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妹妹!”許愿驚呼一聲,臉上寫滿了慌亂和愧疚,“我不是故意的!地太滑了……我幫你擦擦……”
她手忙腳亂地拿出紙巾,就要往許媛身上蹭。
周圍還沒完全離開的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看了過來。
顧也臉色一沉,剛要發作,卻被許媛輕輕攔住了。
許媛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狼狽不堪的酒漬,然后又抬起頭,看向一臉“無辜”和“歉意”的許愿。
她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很輕,卻讓許愿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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