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貪11個億的白天輝臨刑前妻子問骨灰怎么辦?他看也沒看妻子說了句“隨便”!不知他聽了妻子的話有何感想?那一刻,屋里很安靜。妻子手指捏著包邊,指節(jié)有點發(fā)白。她沒有再問錢,也沒問房子,只是把一張舊照片放在桌上,是他二十多歲在稻田邊笑的樣子。
12月9日,白天輝被處決,行刑之前,他見到了妻子。
在看守所會見室,白天輝的妻子坐在桌前,指節(jié)發(fā)白地捏著包邊,眼睛紅腫。
她沒有哭出聲,只是低頭從包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站在稻田邊,笑得很真。
“骨灰……你想放哪兒?”她聲音啞得聽不太清。
白天輝沒有立刻回答,他低著頭,沉默了七秒,抬眼看了看墻角的攝像頭,嘴角動了下,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隨便。”
這不是電影,也不是小說,這是真實的、正在發(fā)生的中國反腐案件之一。
2025年,全國反腐專題片《零容忍·終局》播出第五集,《白天輝的選擇》。
根據(jù)“紅星新聞”引述的司法材料,白天輝在2014—2018年間,非法斂財11.08億元,日均折算非法收入超過75萬元。
他的落網(wǎng),和賴小民案的延伸調(diào)查密切相關(guān),白天輝曾任中國華融國際控股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被稱為“金融系統(tǒng)的隱形富豪”,也是“最會賺錢的體制內(nèi)人”。
很難想象,一個在稻田邊夢想著“讓爹媽吃上白米飯”的農(nóng)村孩子,會在幾十年后成為中國金融系統(tǒng)中最嚴(yán)重的貪腐人物之一。
他出生在上世紀(jì)70年代末,湖南一個貧困縣的農(nóng)家,父親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母親常年患病。高考是他唯一的出路。
1995年,他考上了財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后順利進(jìn)入銀行系統(tǒng),后來被調(diào)入金融監(jiān)管部門,他不抽煙不喝酒,業(yè)務(wù)能力強(qiáng),最早幾年幾乎沒有任何劣跡。
真正的轉(zhuǎn)折,是2014年,那一年他被任命為華融國際總經(jīng)理,手中握有數(shù)百億資金的審批權(quán),他的身份從“監(jiān)管者”變成了“操盤人”。
他開始嘗試“靈活操作”,最初是朋友的介紹、熟人的托付,一兩個項目簽字后,他收下一點“感謝費”,后來,是項目方主動“送禮”,他開始繞開流程、直接批示。
2017年秋,一樁80億并購案中,他繞過評審流程,簽下高于市場價的項目,事后收受1.6億港幣,資金通過境外空殼公司洗白,僅三天就流入開曼群島的私人賬戶。
更夸張的是濟(jì)州島項目,原本6.3億港元的土地,在他操作下估值翻了十幾倍,最終促成百億級別的融資。
他個人套現(xiàn)約20億港元,這些錢,他用來買房、買表、買私人飛機(jī),甚至安排海外情婦“出道”。
他的消費軌跡極端荒唐。
有一次,他的兒子抱怨FIFA游戲里沒有喜歡的俱樂部,他便直接出資數(shù)千萬英鎊,收購那支真實的球隊。
他給情婦辦選美比賽,安排傳媒資源包裝她成為“亞洲最美金融女神”。
2018年華融年會,他親自下令抬進(jìn)10臺點鈔機(jī),開場表演就是“現(xiàn)金雨”,撒了整整2000萬。
但他始終保留了一點“人設(shè)”:辦公室角落,那張稻田邊的舊照一直沒撤。
諷刺的是,那張照片上落了厚厚一層灰。
在調(diào)查開始前一年,他辦了30本護(hù)照,藏在保險柜最底層,他在加拿大設(shè)立家族信托,為妻兒安排移民身份和教育基金。
他甚至聯(lián)系了一位國際律師,準(zhǔn)備萬一出事,就全家轉(zhuǎn)移到加勒比某島國,但一切都沒來得及。
2018年秋,賴小民案爆發(fā),他的名字在涉案名單中浮現(xiàn),短短兩個月,全部賬戶被凍結(jié),他被帶走時,正準(zhǔn)備飛往新加坡。
2024年,一審判決死刑;2025年,二審維持原判。
所有非法所得全部追繳,家族信托清零,他的妻子和兒子被禁止出境,資產(chǎn)被凍結(jié)。
在反腐專題片中,他說:“我忘了我是誰,忘了我為什么出發(fā),后來想回頭,已經(jīng)沒有路了。”
“隨便”這兩個字,不只是對骨灰的處置方式,他的意思更像是:無所謂了,人生走到這一步,什么都不重要了。
白天輝的故事不是個例。
11.08億元的數(shù)字背后,是制度的漏洞,是人性的貪婪,是對權(quán)力的盲目崇拜,他不是第一個,但他是少數(shù)幾個,走到了終點,還沒來得及逃走的。
他把人生賭在了一場權(quán)力與金錢的游戲上,最后輸?shù)脧氐住?br/>他曾以為,錢可以買一切:地位、尊重、自由,甚至后路,但最終他發(fā)現(xiàn),連自己的骨灰,最終去向都無法決定。
一個人最大的失敗,不是被判了死刑,而是死之前,連一個值得自己回憶的瞬間都沒有。
那張照片,是他唯一的清白記憶,他最后沒有看,也許是無法面對。
一個連死后骨灰都說“隨便”的人,是徹底空了,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已經(jīng)被自己耗盡了。
照片里的他,笑得那么干凈,手里抓著一把稻穗,那時候他覺得,只要努力,就能改變命運。
現(xiàn)在他知道,命運不是改變的,是被一步步出賣的。
從稻田到金融高層,從寒門學(xué)子到億萬貪官,從夢想改變世界到“隨便”處理骨灰。
白天輝的一生,是一場徹底的幻滅。
這世界最貴的東西,從來不是金表、豪宅、情人,而是初心,它一旦丟了,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
信源:法治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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