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這幾天打開豆瓣，《狂野時代》的評論區快打起來了。
有人甩一星罵“浪費兩小時，全程不知道在講啥，鏡頭晃得想吐”，也有人五星刷屏“每一幀都是詩，畢贛這次把電影寫成了情書”。
這部畢贛執導，易烊千璽、舒淇主演的片子，還沒正式公映就因為提前場口碑吵上了熱搜。
今天就想聊聊，為啥一部電影能讓大家吵成這樣？文藝片和普通觀眾，真就這么難走到一塊兒去？
《狂野時代》的爭議點，簡直就寫在臉上。
我翻了翻短評區，點贊最高的兩條評論能把人看分裂，“三個故事套來套去，人物關系亂成麻，看到一半旁邊大哥打起了呼嚕”“非線性敘事太絕了！
最后那個長鏡頭，光打在舒淇臉上的瞬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為啥同一部電影，評價能差這么遠？這就得說說導演畢贛了。
熟悉他的影迷都知道，這哥們兒拍電影就愛“不走尋常路”。
《路邊野餐》里42分鐘的長鏡頭讓他封神，《地球最后的夜晚》用3D鏡頭拍夢境，到了《狂野時代》，據說又玩起了“時間折疊”，一個場景拍三遍，每次人物穿不同顏色的衣服，暗示不同時空。
粉絲眼里這叫“電影語言的創新”，覺得畢贛在拿鏡頭寫詩。
但普通觀眾可不買賬，有個評論挺扎心，“我花錢買票是來看故事的，不是來做閱讀理解的。
他那些鏡頭晃來晃去，我還以為自己手機沒拿穩。”
說白了，畢贛的“藝術范兒”，在部分觀眾這兒，成了“看不懂”的擋箭牌。
其實不光電影，最近幾年小眾藝術跟大眾審美的碰撞，早就不是新鮮事了。
前陣子云南麗江那個“荒野之國”小鎮，里面有個金屬雕塑火了。
晴天看的時候，陽光照在金屬片上，反射出彩色光斑，小朋友圍著跑著喊“像彩虹城堡”，可陰天去看，灰色天空下，那些扭曲的金屬架子看著就有點怪誕，有人說“像恐怖片里的場景”。
就因為這“一會兒可愛一會兒嚇人”，當地居民吵翻了。
有人覺得“太丑了，影響市容”，有人覺得“藝術就該這樣，有想象空間”。
吵到最后，雕塑還是被拆了。
當時有網友留言，“比丑更恐怖的，是我們只允許一種美。”
這話我挺認同的，審美這東西，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
回到電影本身，《狂野時代》的爭議，其實也戳中了文藝片這些年的痛處。
前幾天跟一個影院經理聊天，他說現在排文藝片就像押寶，排少了，導演粉絲罵“不給藝術活路”，排多了，普通觀眾看完罵“被騙了”，票房還血虧。
去年有部文藝片，導演拿過國際大獎，結果全國排片率不到3%，上映三天就下映了。
《狂野時代》這次找易烊千璽、舒淇主演，說白了就是想破圈。
畢竟易烊千璽自帶流量，舒淇國民度高，能吸引不少平時不看文藝片的觀眾走進影院。
但這招也有人罵“文藝片向流量妥協”，我倒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絕對。
流量明星帶來票房基礎，才能讓更多人看到導演想表達的東西，這不就是藝術和市場的雙向奔赴嗎？
不過話說回來，破圈不代表瞎改。
要是為了討好觀眾，把長鏡頭剪成快節奏，把非線性敘事改成平鋪直敘，那還叫畢贛的電影嗎？真正的破圈，應該是用更聰明的方式講好故事，而不是把藝術內核給丟了。
就像當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既有李安的藝術表達，又有大眾能看懂的奇幻故事，這才是雙贏。
最后想說，《狂野時代》的吵吵鬧鬧，未必是壞事。
它至少讓我們看到，現在的觀眾越來越愿意聊“藝術”和“審美”了。
文藝片不需要所有人都喜歡，但總得有它存在的空間，大眾審美也不用強迫自己“裝高級”，看不懂就說看不懂，喜歡就說喜歡。
文化這東西，本來就該是百花齊放的。
要是所有電影都拍成爆米花大片，所有藝術都長得一模一樣，那多沒勁啊。
希望這次爭議過后，能有更多人明白，允許不同的美存在，才是真正的審美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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