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是個澳大利亞塔斯馬尼亞的雞農,今年69歲了。他從小到大都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但一直到50多歲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原來他生下來就是雙性人,身體既有男性的也有女性的生殖器官。
醫生在出生三天就把他的陰道給縫上了,就因為他從陰莖尿尿,就定他是個男孩。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懵啊。他每個月肚子疼,還以為是干活岔氣了,結果那是月經反應,血排不出去就在身體里憋著,導致鐵含量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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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瞞了他一輩子,直到親戚快不行了才說實話。現在他公開講這些,是想讓別人別重蹈覆轍。
威爾遜家是天主教家庭,母親特別虔誠。生他的時候,醫生一看孩子有兩套生殖系統,就直接決定按男性養。縫合手術做了六針,母親當時都不想帶他回家。她后來還說過,不知道上帝為什么給她這樣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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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呢,說威爾遜跟別人不一樣,但沒啥大毛病。兄弟也說過他一半像哥們兒一半像姐妹。這些話威爾遜小時候聽著奇怪,但也沒多想。家里人就這樣瞞著,他按男孩的路子長大。
八歲那年,父母帶他去做進一步手術,還開始每天吃睪酮藥。這藥讓他健康出問題,但當時不懂。青春期的時候,他開始有規律的腹痛,每個月來一次。他在工地干重活,疼起來就停下,以為是姿勢不對岔氣了。
實際上那是月經,血沒地方排,就被身體吸收了,鐵水平老是高。醫院查血的時候,醫生記錄但不解釋。他去過好幾次醫院,做了幾臺手術,但家里人不說實情。他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家人態度總怪怪的,但生活還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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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多歲,大概2010年左右,一個親戚快去世了,打電話讓他過去,說有事兒得告訴他。那親戚透露他有48,XXXY染色體異常,這種病挺罕見,影響男生,每17000到50000人里有一個。身體既有男性也有女性特征。
威爾遜一聽,過去那些事兒全對上了。為什么從小吃藥,為什么鐵高,為什么疼。原來手術把陰道封了,經血憋里面。醫生當初的決定,直接影響了他一輩子。他后來去烏克蘭檢查,那邊醫生說從生物學看,他更偏女性。
十年前檢查是72%女性,現在升到84%。澳大利亞當時這類治療不合法,他就每年飛烏克蘭拿藥。烏克蘭因為切爾諾貝利事故,有不少類似病例,醫生經驗足。他吃的藥是避孕藥、生長激素和睪酮抑制劑的組合,每天都得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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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遜講這些,不是為了博同情,而是想幫別人。雙性人這個群體,很多人小時候就被手術定性別,結果長大后問題一大堆。心理上、健康上都受影響。他在節目《后路》上分享過。
節目里他說,希望下一個像他這樣的人,能過得更好點。別像他似的,稀里糊涂過半輩子。澳大利亞有些州在推法律,禁對雙性小孩做不必要的性別手術,但塔斯馬尼亞政府拖著沒動。
威爾遜的經歷,就成了例子。互動支持澳大利亞的代表夸他勇敢,說他講出來,能讓大家懂雙性人面臨的歧視和醫療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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