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研究生的那天,我抱著溫知途哭了很久。
他在哈市,我在京市,
相隔1200公里。
畢業那天,溫知途紅了眼,緊緊抱住我。
他聲音低澀,卻字字清晰:“悅萊,我們不會輸給距離。”
后來的日子里,我無數次往返兩城。
無怨無悔。
直到那個冬夜,我又一次來到哈市。
撞見他和他的小師妹站在路燈下。
溫知途對著她,笑得眉眼彎彎,嘴角露出淺淺的梨渦。
忽然,女生踮起腳尖,勾住溫知途的脖頸,吻了上去。
他沒主動,沒推開。
沉默地縱容著女生。
溫知途,如果沒有愛,1200公里真的太遠了。
今年冬天真冷啊,冷到骨髓都在發顫。
我怔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他們面前。
抬起手,一個巴掌重重落在溫知途臉上。
清脆的聲音劃破寂靜。
看見我的出現。
溫知途瞳孔驟縮:“悅萊…你聽我解釋…”
我沒看他,轉向那個女生。
聲音在寒風里發抖:“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嗎?”
她眼神躲閃,往后瑟縮。
我抬手,又一個耳光落在她臉上。
下一秒,我被狠狠推開,跌坐在地。
溫知途擋在她身前,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怒意。
“姜悅萊,你發什么瘋?!”
我望著他,像望著陌生人。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發火。
為了護著一個外人。
沖我發火。
站起身時,我毫不示弱地看著他,臉上卻有溫熱的液體滑落。
溫知途神色軟了一瞬。
“都是我的問題,和許柔無關,我們回去說,好不好。”
他拉住我的手,語氣放輕。
我看著他用手機叫了車,細致地護著她坐進后座,關門前低聲囑咐了什么。
燈光下他的側影溫柔而耐心。
我站在原地,像自虐般死死看著。
心臟仿佛被撕裂,傷口處汩汩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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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途帶我回了住處。
一路無話。
他沒有解釋。
我不知從何問起。
從前哪怕只是和女同學多說幾句,他都會急著澄清。
我曾笑他:“溫小途,我就那么小心眼?”
他會把臉埋在我肩頭,聲音悶悶的。
“我只是不想讓你多想。”
如今他沉默地收拾衣物,轉身走向浴室。
我終于開口:“溫知途,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他回過頭,眉頭蹙著,語氣里透出不耐。
“下次你來找我,記得提前打聲招呼。”
頓了頓,又補充道:“不要去找許柔的麻煩,我們的事和她無關。”
浴室門“砰”地關上。
水聲嘩然響起。
我站在原地,忽然覺得自己可笑。
可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就在前一刻,我腦海中不斷翻滾著。
只要他解釋,哪怕只是敷衍一句“是意外”,我或許都會原諒他。
我甚至為他的沉默找了無數借口。
也許他慌了,也許他需要時間組織語言。
可是他沒有。
連一句敷衍,都成了奢侈。
大學時,我對溫知途一見鐘情。
追了很久,才讓這座冰山稍稍融化。
18歲到24歲。
從懵懂到如今,每一個重要的人生節點都有他的影子。
六年的時間太長,長到未來的每一步我已經把他計算在內。
我毫無保留地付出我的真心,真摯地對待這份感情。
所以決定放棄的這一刻。
我的心宛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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