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羅長子,天塌下來,有你頂著。”
1959年的北京,秋風(fēng)剛起,中南海的紅墻內(nèi),一份沉甸甸的任命書放在了案頭。這可不是一份普通的調(diào)令,它意味著軍委大管家的鑰匙要換人了。
當時的氣氛,怎么說呢,有點微妙。廬山那邊剛開完會,黃克誠大將的位置空了出來。這個位置,盯著的人多,但這活兒不好干,甚至可以說是個燙手山芋。
誰能接這個班?誰有這個資歷?誰又能讓毛主席和林彪都點頭?
大家的目光最后都落在了一個身高一米八二的四川漢子身上。
02
這事兒吧,咱們得把日歷往前翻翻,看看當時的排位是個啥情況。
老百姓茶余飯后聊起開國十大將,總喜歡爭個高低。有人說是粟裕,畢竟戰(zhàn)神的名號響亮,第一大將嘛;也有人說是蕭勁光,掌管著海軍,那是實打?qū)嵉谋鴻?quán)。
其實都不對。
咱們翻開那會兒的干部花名冊瞅瞅。1954年那會兒,粟裕當總參謀長,職務(wù)確實不低,但也就是專心干這一攤子事。那時候黃克誠是副總參謀長,排名第一,看著像是副手,其實人家還是軍委秘書長、國防部副部長。
說白了,黃克誠就像是彭老總的大管家,家里的大事小情,彭老總不在,那就是黃克誠說了算。所以那時候,黃克誠的實際地位和管的事兒,比粟裕還要重一些。
但是,到了1959年9月,這個局面徹底變了。
黃克誠這一走,誰來接?國防部長林彪就推薦了一個人——羅瑞卿。
這羅瑞卿是四川南充人,黃埔軍校出來的硬底子。在紅軍那會兒,紅四軍的政委,第一任是毛主席,第二任是羅榮桓,羅瑞卿接的是羅榮桓的班。這就看得出來,根正苗紅,資歷老得嚇人。
而且,他這一接手,可不僅僅是當個總參謀長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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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來的是一個權(quán)力高度集中的一攬子職務(wù)。
03
咱們來數(shù)數(shù)羅瑞卿當時的頭銜,那簡直就是疊羅漢,看著都讓人喘不過氣來。
除了總參謀長,他還是國防部副部長、軍委秘書長。這還沒完,后來又加上了國防委員會副主席、國防工業(yè)辦公室主任。還有個最關(guān)鍵的,1962年還進了中央書記處。
這一口氣數(shù)下來,大大小小得有13個重要職務(wù)。涉及黨、政、軍,哪一個拿出來都是要害部門。
最絕的是什么呢?1959年4月,他被任命為國務(wù)院副總理。
這可是個硬指標。放眼整個開國十大將,能掛上“國務(wù)院副總理”這個頭銜的,獨此一份,別無分店。就憑這一個職務(wù),他在當時政壇的分量,那是把其他大將都甩在身后了。
就連有的元帥,在具體的實權(quán)職務(wù)上,可能都沒他管得寬。
當時的羅瑞卿,五十出頭,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你想想,一個人管著這么多攤子事,那是怎么個忙法?
他辦公室的燈,經(jīng)常是徹夜亮著的。電話鈴聲就沒斷過,跟要把電話機炸了似的。
為了對付這堆積如山的文件,他專門配了4個專職秘書。這4個人分工明確,簡直就是流水線作業(yè):一個管國防工業(yè),一個管軍隊業(yè)務(wù),一個管黨政事務(wù),還有一個管日常雜事。
每天一上班,這四個秘書就把文件整理好,分出輕重緩急,像排兵布陣一樣等著匯報。
羅瑞卿自己都打趣,說自己每天一睜眼,就被秘書們給“包圍”了。
這哪是包圍啊,這簡直就是轟炸。
但他就能在這個轟炸圈里游刃有余。吃飯的時候,他在聽匯報;坐飛機的時候,他在批文件。那會兒他就像個不知疲倦的馬達,高速運轉(zhuǎn)。
04
毛主席對他那是相當放心。
這里面有個緣故。建國后,羅瑞卿當了整整10年的公安部長。這10年,他就是負責(zé)中央首長的安全保衛(wèi)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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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去哪,只要有羅瑞卿在身邊,心里就踏實。
那個流傳很廣的說法,毛主席說天塌下來怕什么,有羅長子頂著呢。這話雖然帶著點玩笑性質(zhì),畢竟羅瑞卿個子高嘛,但也透著一種實打?qū)嵉男湃巍?/p>
在那個時期,羅瑞卿的地位確實達到了頂峰。
他不僅僅是負責(zé)軍隊的作戰(zhàn)訓(xùn)練,還得管國防工業(yè)的生產(chǎn),還得兼顧國務(wù)院那邊的工作。可以說,他是當時溝通黨政軍的一個關(guān)鍵樞紐。
林彪身體不好,經(jīng)常養(yǎng)病,軍委的日常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羅瑞卿在主持。
這也就是為什么說,1959年之后,羅瑞卿是大將里地位最高的人。這不僅僅是排名的問題,是實實在在掌握的資源和話語權(quán)。
那時候的人們看著這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大將,誰能想到后來的事情呢?
那時候的他,站在權(quán)力的巔峰,忙碌而充實,似乎有著使不完的勁兒。他想要把之前耽誤的時間都搶回來,想要把軍隊的建設(shè)搞上去。
這種高強度的工作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了好幾年。他就像一根繃緊的弦,時刻準備著應(yīng)對各種突發(fā)狀況。
05
命運這東西,有時候就是喜歡在最高潮的時候戛然而止。
1978年,羅瑞卿去了德國海德堡。這次去,是為了治他那條腿。他心里想的,估計還是腿好了能回來再干點事,畢竟國家百廢待興,正是用人的時候,他這把老骨頭還想再拼一把。
手術(shù)其實挺成功的,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結(jié)果呢?誰也沒料到,就在手術(shù)后的第二天,8月3日,意外發(fā)生了,心肌梗死。
曾經(jīng)那個身兼13職、在紅墻內(nèi)風(fēng)風(fēng)火火、被毛主席說能頂住天塌的“羅長子”,最后卻因為一條腿的傷痛,在異國他鄉(xiāng)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他這一輩子,保衛(wèi)過領(lǐng)袖,統(tǒng)領(lǐng)過三軍,管過全國的公安,最后卻沒能保住自己的命。
那年他7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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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消息傳回北京的時候,多少老戰(zhàn)友都愣住了。那個最高、最忙、最能頂事兒的大將,這次是真的休息了,再也不用被秘書“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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