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06年,66歲的訶額倫在有生之年,親眼看見自己的兒子鐵木真統一了蒙古諸部,并且建立了一個橫跨蒙古高原的大蒙古國。在這之后,鐵木真給母親訶額倫和幼弟鐵木哥在大興安嶺以西至海拉爾河以南劃分了一塊封地,并且給她們分封了10000戶屬民,讓幼弟帖木格照顧母親訶額倫頤養天年。
就在訶額倫在封地頤養天年的一天夜里,她突然收到了一個讓她驚慌失措的消息:他的大兒子鐵木真在薩滿領袖闊闊出的挑撥下,竟然要殺自己的二兒子哈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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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后,訶額倫連夜坐著駝車趕往鐵木真的汗帳,將已經是蒙古大汗的鐵木真狠狠訓斥了一頓。而鐵木真為了不讓母親訶額倫傷心,也當著訶額倫的面,保證自己不再動哈撒兒分毫,并且以后兄弟之間和睦相處。
訶額倫見到鐵木真已經表態,于是便又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封地。
但是,就當訶額倫再次打算在封地好好頤養天年的時候,她又聽說鐵木真為了打壓哈撒兒,竟然將之前分封給哈撒兒的4000戶百姓,削減至1600戶。
鐵木真和哈撒兒都是自己的兒子,如今哈撒兒先是遭遇生命危險,繼而又遭遇了不公的待遇,訶額倫心里自然不好受。但是此時,鐵木真已經是整個蒙古高原的主宰,訶額倫雖然能憑借太后的身份保住哈撒兒的命,但是卻保不住哈撒兒的封地和屬民。
這樣的情景,不禁讓訶額倫想起了30多年前,13歲的鐵木真射殺異母弟別克帖兒的模樣。最后,訶額倫懷揣著鐵木真與哈撒兒同室操戈的巨大憂慮郁郁而終,終年6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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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閉眼的那一刻,訶額倫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時間回到40多年前,自己還會不會苦心孤詣的將鐵木真培養成一代天驕成吉思汗?
但是,對于這個問題,訶額倫本人恐怕也給不出答案。
如果真要將這個問題刨根問底的話,訶額倫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是在大環境的逼迫下,為了家人的生存,做出的最無奈的選擇。她的一生看似有很多選擇,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人生的每一步路都是被逼出來的。
那么,訶額倫的一生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心酸和苦難?她在67歲的生命中,是如何保護自己的孩子們的?她又是如何一步步將鐵木真培養成統一蒙古的成吉思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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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40年,訶額倫出生在蒙古弘吉剌人所生活的呼倫湖畔。
弘吉剌部是蒙古草原東部的一個小型部落,其人口和戰斗力都不強。但是,別看弘吉剌部是一個小部落,他們在蒙古其它部族中卻很受歡迎,原因是弘吉剌部盛產賢惠漂亮的女子。而出生于弘吉剌部的訶額倫,她在長大后,也出落成一個賢惠漂亮的弘吉剌部女人。
弘吉剌部的傳統是男孩子在家做主人,女孩子依靠漂亮的容貌遠嫁他鄉。
在擇偶方面,弘吉剌部的姑娘不怎么看出身,而是看男孩的外表決定要不要交往。和所有的弘吉剌部女人一樣,訶額倫在長大后,她也想憑借著自己的漂亮容貌,尋找到一位長相俊美的丈夫。
公元1160年,在訶額倫20歲那年,有一位名叫也客赤列都的篾爾乞部王子,從蒙古草原北部來到弘吉剌部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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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篾爾乞部的王子,也客赤列都不僅有著顯赫的家世,還有著俊美的長相。而這位篾爾乞王子來到弘吉剌部一眼就相中了20歲的訶額倫。而訶額倫在看到篾爾乞王子也客赤列都之時,對他的長相也比較滿意,于是二人便在雙方家長的主持下將婚事定了下來。
在定親之后,按照弘吉剌部的風俗,準女婿要在女方家里住上一年時間,好讓女方驗證這個男人是否可靠。如果在這一年時間里,男人通過了考驗,女方就會離開弘吉剌部,去男方的家里過日子。
于是,訶額倫在和也客赤列都定親之后,也客赤列都便在訶額倫的家里生活了下來。
公元1161年夏天,經過為期一年的觀察,也客赤列都通過了訶額倫一家的考驗。而后,也客赤列都便帶著自己的妻子訶額倫去蒙古草原北部的篾爾乞部生活。
但是,讓也客赤列都和訶額倫沒想到的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卻在返回篾爾乞部的路上等待著他們。
從蒙古草原的弘吉剌部回到蒙古草原北部的篾爾乞部,要經過蒙古草原中部的蒙古乞顏部。
蒙古乞顏部地處蒙古高原的斡難河與怯綠連河流域,這時的蒙古乞顏部首領是也速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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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也客赤列和訶額倫經過蒙古乞顏部所在的斡難河時,蒙古乞顏部的首領也速該正在斡難河邊駕鷹捕魚。
一開始,也速該對訶額倫與也客赤列都這對新婚夫妻并沒有在意。但是,當坐在馬車上的訶額倫進入也速該的視線之后,他當即被訶額倫的容貌所吸引,并且在心底誕生了搶親的念頭。
于是,也速該火速跑回到乞顏部的營地,叫上了自己的哥哥捏坤太子和弟弟答里臺,然后一起去斡難河邊搶親。
訶額倫看到也速該三人來者不善,于是便轉過頭來對也客赤列都說道:“這三個人形跡可疑,你知道他們的來歷嗎?”
也客赤列都回身望了一眼之后說道:“我不認識他們。”
這時訶額倫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于是他對也客赤列都說道:“他們有可能是來搶親的,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先跑吧,免得他們一會兒加害于你。”
但是也客赤列都卻對訶額倫說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不會丟下你的。”
面對也客赤列都的執著,訶額倫對他說道:“保全了性命,你還能再娶一個漂亮妻子。草原上的每一個車上都有漂亮女人,每一個車座上都是妻子。如果你因為我丟掉了性命,那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訶額倫在說完這些之后,眼見也客赤列都還沒有逃命的意思,于是他便將自己的衫子脫了下來,交給了也客赤列都,讓也客赤列都聞著自己的香氣逃命,并告訴也可赤列都,如果忘不了她,以后就再娶一個名字叫訶額倫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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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訶額倫的規勸下,也客赤列都獨自逃命而去,訶額倫則是被也速該三兄弟搶回了蒙古乞顏部。
在被也速該搶回乞顏部的路上,訶額倫放聲痛哭,連斡難河兩邊的林木都為訶額倫的哭聲所動容。
隨著訶額倫的哭聲停止,他與心愛之人也客赤列都的關系也徹底結束了。而這也是訶額倫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無奈與無常。
在也速該的強搶之下,訶額倫成為了也速該的妻子,同時她也成為了蒙古乞顏部的首領夫人。
公元1162年,在被也速該搶到斡難河一年之后,訶額倫給也速該生下了第一個孩子鐵木真。但是,在訶額倫懷鐵木真的時候,也速該又娶了一個叫速赤格勒的側妻。
這個叫速赤格勒的女人在公元1163年給也速該生下了一個叫別克帖兒的兒子。
公元1164年,訶額倫又給也速該生下了第二個兒子哈撒兒。到了公元1170年,訶額倫已經給也速該生下了鐵木真,哈撒兒,合赤溫,帖木格四個兒子,以及帖木倫一個女兒。也速該的側妻速赤格勒在這期間,又給也速該生下了一個叫別勒古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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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女兒帖木倫出生的時候,訶額倫給也速該生下的長子鐵木真已經九歲了。就在訶額倫準備和也速該踏踏實實過一輩子的時候,又一個晴天霹靂向訶額倫襲來。
在鐵木真九歲那年,也速該和訶額倫打算提前給鐵木真在弘吉剌部物色一個妻子。于是在鐵木真九歲的那年夏天,也速該就帶著鐵木真來到了蒙古草原東部的弘吉剌部。后來,他們在弘吉剌部牧民德薛禪家里,相中了德薛禪10歲的女兒孛爾帖。
在定下這門親事之后,鐵木真依照慣例要在德薛禪家生活一年時間。于是,也速該便獨自一人返回蒙古乞顏部。
就在也速該返回蒙古乞顏部的路上,他卻誤入了仇人塔塔爾部的宴會。最后,也速該喝了塔塔爾人給他準備的毒酒,勉強撐到返回乞顏部就去世了。
也速該在臨死之前,他將正妻訶額倫,側妻速赤格勒以及自己的七個孩子都托付給了部下蒙力克。并讓蒙力克在其死后將鐵木真從弘吉剌部的德薛禪家接回來繼承乞顏首領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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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蒙力克將鐵木真從弘吉剌部接回來之后,訶額倫和鐵木真所面臨的處境卻極為尷尬。
公元1171年春,在也速該去世年之后,蒙古乞顏部的長者組織了一場祭祖的活動。但是在祭祖之前,前任乞顏首領俺巴孩汗的妻子斡兒伯卻沒有通知訶額倫,從而導致了訶額倫祭祖遲到。
在祭祖結束之后,訶額倫一家也沒有依照蒙古慣例分到貢品。于是訶額倫便找到俺巴孩汗的妻子斡兒伯理論,沒想到卻被斡兒伯羞辱了一頓。
不僅如此,在祭祖事件過后,昔日也速該的部下泰赤烏人塔里忽臺和主爾乞人撒察別乞也鼓動蒙古乞顏部的人拋棄訶額倫和鐵木真這些孤兒寡母。
最后,在這二人的鼓動下,大批蒙古乞顏部的牧民開始離開訶額倫與鐵木真所在的營地。就在這個時候,訶額倫拿著也速該生前留下的蘇魯錠長矛,騎著也速該生前的坐騎想把離開的牧民追回來。
在訶額倫的勸說下,有一少部分牧民又返回到斡難河畔。這一刻,在鐵木真的眼里,母親訶額倫的形象變得無比高大。
但是,隨著離開的牧民越來越多,這批返回來的牧民最終還是跟著大部隊一起走了。就這樣,訶額倫和鐵木真這群孤兒寡母就被徹底遺棄在荒無人煙的斡難河畔。此時,訶額倫只有3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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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族人遺棄之后,訶額倫從蒙古乞顏部的首領夫人,淪為斡難河畔的一個普通牧民。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但是在訶額倫這里,即便面臨如此的身份落差,訶額倫也沒有喪失對生活的信心,更沒有被當前的困難處境所打垮。
而在這個時候,訶額倫作為弘吉剌部女人賢惠的一面便開始展露出來。于是生性明智的訶額倫脫下了華麗的服飾,開始像普通牧民一樣穿起了百結衣服,扎著破亂的裙子,開始在斡難河畔采集野果,挖掘野菜度日。正是憑借著這樣堅韌的毅力,訶額倫帶著速赤格勒一起,將也速該留下的7個孩子養活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鐵木真考慮到母親訶額倫的辛苦,于是便勸說母親訶額倫改嫁給父親以前的部下蒙力克。
但是,訶額倫卻沒有答應,而是選擇繼續憑借自己的勞動養活也速該留下的這幾個孩子。訶額倫通過在生活困難時期的言傳身教,教會了鐵木真自力更生,以及求人不如求己的處世之道。
當時間來到公元1175年,訶額倫和速赤格勒已經帶著7個孩子過了四年吃野菜的日子。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攢下了六只羊和八匹馬。
但就在這時,訶額倫所生的孩子鐵木真與哈撒兒,卻和速赤格勒所生的別克帖兒、別勒古臺爆發了激烈的矛盾。
而后,鐵木真在13歲那年,和弟弟哈撒兒一起射殺了異母弟別克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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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訶額倫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她被兒子鐵木真的狠毒嚇的癱軟在地。而后她開始大罵鐵木真是齒咬自己肋骨的黑狗,是吞噬同類的大蟒。并且訶額倫明確表示,如今這個家最大的敵人是毒死也速該的塔塔爾人 ,是拋棄他們的泰赤烏人,不是自己的兄弟。一個家族要想強大,就必須一致對外,時刻保持團結。
在訶額倫的打罵和教育小,鐵木真終于意識到自己射殺異母弟別克帖兒的錯誤,并在往后的日子里因為射殺別克帖兒愧疚了一生。
在鐵木真的真心懺悔下,訶額倫和速赤格勒最終還是原諒了鐵木真。
但是,就在訶額倫和速赤格勒原諒鐵木真之后,之前鼓動乞顏部的牧民拋棄鐵木真一家的泰赤烏人塔里忽臺卻不干了。
塔里忽臺認為鐵木真小小年紀,就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都不放過,那將來長大之后,還不得找他報仇。于是他便帶領泰赤烏部的人要將鐵木真抓住殺死。
好在鐵木真在赤老溫一家的幫助下逃出了泰赤烏部的魔爪。
在從泰赤烏部那里逃出來之后,訶額倫和鐵木真帶著一家人藏到了怯綠連河的源頭不爾罕山生活下來。
公元1180年,在不爾罕山又生活了五年之后,19歲的鐵木真前往弘吉剌部迎娶了20歲的孛爾帖為妻。40歲的訶額倫在這一年如愿當上了婆婆。
但是好景不長,鐵木真娶妻的消息傳到了篾爾乞部那里。
想當年,訶額倫就是也速該從篾爾乞部王子也客赤列都那里搶來的。如今鐵木真娶妻了,篾爾乞人便想來報這奪妻之仇。于是篾爾乞人又把鐵木真的妻子孛爾帖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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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被搶之后,鐵木真去問母親訶額倫應該怎么辦。訶額倫告訴鐵木真,讓他去找父親也速該生前的結拜兄弟——克烈部首領王罕,然后又讓鐵木真去找小時候的結拜兄弟扎木合幫忙。
最終,在王罕和扎木合的幫助下,鐵木真歷時八個月救回了自己的妻子孛爾帖。
但是,在救回孛爾帖的路上,孛爾帖生下了一個兒子。鐵木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于是他便去問母親訶額倫應該怎么辦。
母親訶額倫告訴鐵木真,孛爾帖是因為自己一家先前和篾爾乞人結下的仇恨才被擄走的。孛爾帖在被抓的八個多月里肯定吃了不少苦,作為丈夫,應該盡最大的能力去安撫妻子受傷的身心,又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去質疑自己的妻子。
接下來,訶額倫又勸說鐵木真要大度,無論孛爾帖生下的這個兒子是不是鐵木真的親生骨肉,鐵木真都應該認。因為鐵木真如果不認,那鐵木真將會永遠被人笑話。如果鐵木真一口咬定這就是自己的孩子,那便能直接堵上眾人的悠悠之口。
于是,鐵木真聽從了母親的勸說,將孛爾帖生下的這個孩子取名為術赤,并向眾人宣告,術赤就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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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赤出生的時候,訶額倫42歲,從此她又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術赤的奶奶。
在術赤出生之后,鐵木真為了重整乞顏部,便借助小時候的結拜兄弟扎木合的力量開始在蒙古草原聚集部眾。
公元1184年,鐵木真在和扎木合一起生活了兩年后,扎木合有一天突然找到了鐵木真,然后對鐵木真說道:“牧馬的人應該依山居住,放羊的人應該住在河邊。”
鐵木真聽完后不知道扎木合這兩句話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又去問母親訶額倫。
訶額倫在聽完鐵木真的敘述后,她告訴鐵木真:“扎木合這是在提醒你,他和你之間還是有區別的,最好還是分開吧。”
于是,鐵木真又在母親訶額倫的解惑下和扎木合分道揚鑣,并開始獨立發展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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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89年,在離開扎木合五年之后,27歲的鐵木真終于靠著自己的能力重整了蒙古乞顏部,并在部下的推舉下自稱乞顏汗。這一年,訶額倫49歲。而此時,她已經是術赤,察合臺,窩闊臺等眾多孫子的奶奶。
而在鐵木真重整乞顏部的五年里,訶額倫還收養了很多草原上無家可歸的孩子,諸如失吉忽禿忽,博爾忽,曲出等人,后來這些人都成了鐵木真麾下赫赫有名的戰將,為鐵木真統一蒙古草原立下汗馬功勞。
鐵木真在稱乞顏汗之后,他又用了十五年的時間,先后征服了扎木合的札答闌部,王罕的克烈部,以及仇人塔塔爾部,篾爾乞部,最后又消滅了阿爾泰山地區的乃蠻部,最終于公元1206年統一了蒙古高原,建立了大蒙古國。
鐵木真統一蒙古高原,建立大蒙古國的那一年,訶額倫66歲。大蒙古國建立后,鐵木真給母親訶額倫在蒙古草原東北部的大興安嶺地區劃分了一塊封地,并賜予她10000戶屬民,讓母親訶額倫和弟弟帖木格一起安度晚年。
后來,訶額倫聽說大兒子鐵木真懷疑二兒子哈撒兒有謀反之心,打算殺掉哈撒兒。于是訶額倫連夜坐駝車來到鐵木真的大汗營帳,用母親的身份救下了哈撒兒。
公元1207年,當訶額倫聽說鐵木真削減了哈撒兒的封地之后,訶額倫在郁郁寡歡中去世,終年67歲。
后來的事實證明,訶額倫對鐵木真是多心了。在訶額倫去世之后,鐵木真將自己的弟弟和侄子們封到了蒙古草原東部,讓他們成為了蒙古東道諸王。而鐵木真直到64歲去世,也沒有再傷害過任何一個弟弟和侄子。
更讓訶額倫沒想到的是,在她的身后,他的四個孫子:術赤,察合臺,窩闊臺,拖雷等人以及他們的后代建立了威震歐亞的蒙古四大汗國和大元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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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272年,在訶額倫去世65年后,當拖雷的兒子忽必烈在大都建立大元王朝時,他將自己的曾祖父也速該追封了元烈祖,而后又將自己的曾祖母訶額倫追封為宣懿皇后。
至此,訶額倫的一生到此塵埃落定。她以一個蒙古帝國孕育者身份,永遠留在了蒙古帝國歷史的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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