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買賣好做,人心難防”,這話在《大生意人》里的古平原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他是商界里響當當的人物,再難的生意經都能算明白,再強的對手都能斗贏,可偏偏沒看透身邊人的偽裝,最后親人一個個離開,只剩他守著空蕩蕩的家——而把這一切說透的,是他妻子玉兒咽氣前說的11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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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原的能耐,在當年的商界沒人不佩服。徽州的茶葉本是本地買賣,他卻能打通路子賣到印度,讓生意越做越遠;老對手李萬堂的票號做得紅火,他硬是找到破綻,一下就讓對方的票號差點撐不住;就連萬茶大會上,當著慈禧太后的面,他敢直接打翻有毒的茶,救了滿城人的性命。按說這么有本事的人,日子該順順利利,可偏偏一場大禍,把他的家徹底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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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禍來得太突然,讓人一點防備都沒有。先是母親出門時不小心墜了崖,沒了性命;接著弟弟又遇上歹人,被亂刀捅死;最讓他心疼的是妻子玉兒,也被人傷得很重,躺在病床上只剩一口氣,后來就算救活了,也再也不能生養孩子。古平原當時氣得心口疼,一口咬定這都是李萬堂干的——畢竟兩人在商場上斗了這么多年,李萬堂沒理由不趁這個時候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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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從南京火急火燎地趕回來,撲到玉兒床邊,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那時候玉兒的衣服早就被血浸透了,說話都沒力氣,她緊緊抓著古平原的袖子,用盡最后一點勁說:“不是李萬堂,小心晉大奶奶。”就這11個字,像重錘砸在古平原心上,也讓他突然明白——原來真正害他家破人亡的,是他一直當成恩人、敬重有加的晉大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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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晉大奶奶,一開始誰都覺得她是個好心人。第一次去古家拜訪,她對著古平原的母親跪下磕頭,禮數做得特別周全;后來古家做茶葉生意缺本錢,急得團團轉,她直接送來20萬兩銀票,比古家需要借的錢還多了四倍。這份情分,讓古平原打心底里感激,把她當成能依靠的長輩。就連他和玉兒的婚事,也是晉大奶奶在中間撮合,嘴上說“想讓倆年輕人好好過日子”,現在回頭看,那哪是撮合,分明是給古平原套了個緊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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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成了“山西女婿”,古平原做任何生意決定,都得先考慮山西商幫的利益,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放開手腳干。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晉大奶奶早就和反清的蘇紫軒串通好了,她撮合這門婚事,就是想給古平原留個牽掛——有了玉兒在,就算古平原發現什么不對勁,也不敢輕易跟她們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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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悲劇的起因,其實是有人故意騙古母和古平原的弟弟出門,說有“好事”等著他們。玉兒心里總覺得不踏實,就悄悄跟在后面,結果真遇上了蒙面的刺客。亂哄哄的場面里,古母不小心掉下山崖沒了命,弟弟為了保護玉兒,被刺客砍了好幾刀,也沒了氣;玉兒拼了命跑到后山,還是被傷得很重。后來晉大奶奶自己說了實話,這一切其實是蘇紫軒干的,就因為古平原的弟弟碰巧撞見了她和蘇紫軒的秘密約會。而李萬堂,不過是她們拉來背黑鍋的。晉大奶奶還說,她本來只想利用古平原,沒料到蘇紫軒下手這么狠,她“這輩子都過意不去”,可這話聽著,更像是裝出來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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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平原在商場上的本事沒人質疑,茶葉能賣到國外,票號大戰能反敗為勝,還能想出“存本取息,息再存本”的法子,把對手逼得沒路走。可就是這么精明的人,卻沒防住身邊人的算計。最后玉兒的命是保住了,可一輩子都得靠吃藥過日子,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母親和弟弟,更是永遠回不來了。古平原贏了一場又一場生意,賺了再多的錢,回頭一看家里空蕩蕩的,這樣的“成功”,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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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晉大奶奶也不是天生的壞人。年輕時她曾被古母救過,心里一直記著這份恩;她跟蘇紫軒合作,一開始也是想保住闖王留下的寶藏,還有山西商幫的家業。可在利益和權勢面前,她慢慢走偏了,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把古家當成棋子,甚至看著別人傷害古家人也不阻止。這種藏在溫情里的壞,比蘇紫軒那種明著來的狠更嚇人——它讓你放下所有防備,然后在你最脆弱的時候,給你最狠的一擊。古平原到最后才懂,商場上的明槍容易躲,身邊“自己人”放的暗箭,最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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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臨終前的11個字,不光拆穿了晉大奶奶的假面具,更說出了人心的殘酷:在利益面前,所謂的好心可能是陷阱,你以為的恩人,說不定就是背后害你的人。老祖宗常說“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話到啥時候都沒錯。古平原贏了生意,卻輸了家人、輸了人生,他的故事也提醒咱們:不管做啥事兒,別光顧著盯著眼前的好處,忘了看清身邊人的心思。畢竟,再多的錢也換不回失去的親人,再大的家業,沒有家人陪著,也只是個空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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