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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嫲嫲2006年離開,才73歲的年紀。那天臘月十五,艷陽高照。沒有給后人添麻煩。
想起寒暑假里,我們陪夜的時光,忽近忽遠,清晰如昨。我,東,婷,三人都在,負責陪夜。
暑假,不太折騰。睡的晚,起的早。蚊子來襲,火繩伺候,卻不懂空調為何物,屋里倒是有個風扇,也不常開,后半夜,還很涼。
嫲嫲家周圍樹木林立,遮天蔽日。陪夜,主要是照顧嫲嫲夜里起來。她有點重,走不穩,靠拐杖,更要靠人。
夜里,起夜。嫲嫲喊,我們起。一般是輪流著,一個熬不住了,下一個接上,如此循環。
寒假,就煎熬了。因為一個字,冷。寒冬臘月,半夜起來,頗為折騰。但也沒法,迷迷糊糊,就起了,扶著嫲嫲,好了再扶到床上。
一般來說,夜里總是要起來幾次的。火爐子,為了取暖,也就不滅了。雖不滅,卻不熱。
在陪夜這事上,第三代的我們仨,真可謂是做到了極致。正因此,每每開學,甚為不舍。
無數年過去,還能想到那些光景,嫲嫲的起夜,我們的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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