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不愿說話

文丨曹旭

秋光依然，兒子昨晚無約而歸，學校沒有課，當然是家好，可以安睡，尚有美食，于此我起床給他蒸魚。前幾天的休假時，沒有來得及做的這條魚，再燒一道菜吧，蒸米蔬菜。在這個美好的平靜的秋天，外面洋洋的，不冷不熱的街道和廣場，只有車聲滾滾卻微響的傳來，去之遙遙而聞的黃河濤聲，正如以此吧。不必說話。

這不是個自然之聲，若夫雨雷冰雹，狂風急雨，是古人所驚懼者，我已習慣，平靜安靜之居中的唁電黑訊，工作上的沖突，冷言忌語，甚至爭吵謾罵，悉為平常，平常不過，即使原來不愿做的工作，某一件事，即使曾經會引起的等待，那些焦急幾率倍增。如今，年過五十，已知天命，已知過往，已知是是非非，不過這端那般，只是靜心的為兒子做飯，奈我幾何？也不必反問，只此北望窗下的車輛，靜靜默默的微聲涌流。我萬千的城鎮，我祖國大地的萬千城市與村鎮。

此并非寵辱不驚，寵辱不驚也不算什么，只此出現最后一次，絕版于我的自述。需要做的是，喊兒子醒來，飯已經做好，文火也配合著，不需要烈火猛菜，醋溜土豆絲的一道家常。家常家常，正如兒子學校歸來，正如家人的共處，在外的微信電話已聯絡，或者只是思想她在哪里？他在哪里？他們在哪里？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只知道他們存在而已，而已。不必多言。

昨天忘拿筆記，應該有好的創意及念想，未能及時記錄，如是昨晚回到老宅，約商量事情的朋友，兩個酒次回家，陳眠一夜無夢，正常上班，推進工作，或者說順利的推進各項工作。心頗寧靜，曾經的認知和焦慮，都已過往，不再為某一件事情及某一個人而反復想象。“凈耽誤事”。

心如此寧靜，于此陰郁的天相當，與晴朗或淫雨的天，也可相互共在，這是自然與人平衡而不懈的亙古力量，與大地和長天共在，成為他們的一部分，本身就是他們的一部分，我的生命從其出，又歸其里，像一個調皮的孩子，聽到母親的召喚回家，就是一顆彩色的果實，不是從枝丫間跌落于土，化為塵埃，就是肉身消化，轉變糞壤，依舊的歸來。我們是一個宇宙，誰也無法分身，哪怕成妖化蝶，何論成仙駕鶴哉？不愿說話。

美美的午休之后，知道今天的工作將近尾聲，悠悠渺渺的光陰，熙來攘往，或者靜靜如星束所來，如光自黑暗中去兮，不留痕的眨眼和昂首，小心翼翼的走線繡花，難道是思想之翅？回憶之影？那些光，彼此光，投射到屋內的橘紅色地板上，仿佛曾風，婉若夢中，這荒唐的世界，和平庸不過的人生。不必說話。

不小心的一個同事敲門，使我的午休難以繼續，卻于開門之時，仿佛還要休息，不想和人說話，她扎著架子一般，要聊天，述苦訴煩。我不愿說話，只能支走她，卻不能再繼前睡，該是上班的時間了，一會兒上樓，修改自己的文章，打出《周工作總結與計劃》，那些搜索起來的人事與文字，以數字般的信息。

什么時候使我可以有更多的興致呢？是胞弟編發的文章，已在“頭條”“搜狐”等平臺優選，還是今天發的工資？兒子在家，明天才回到學校？抑或是同學上午的邀請，下午去他那里飲茶？有什么可喝可飲可品的，不愿說話。除非烈酒相佐，哪怕一人在新居獨飲，有可采擷的青菜，已備用好的干糧與資料，就是不愿說話，自己沉醉而迷茫在自己的城堡，自己的王國，自己的宇宙之旅，星海銀河。

☆ 本文作者簡介：曹旭，河南省許昌市魏都區教師進修學校干部，筆名陳草旭變，近年來有數百篇散文、小說見散文在線、紅袖添香、古榕樹下、凱迪社區等文學網站，合著有人物傳記《那年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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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