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周總理戲稱他家是航空母艦,12個孩子穿繳獲的美軍降落傘長大,這才是真正的豪門:不靠錢多,靠骨頭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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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當(dāng)周恩來總理盯著那張擠滿14個人的全家福時,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們家真是航空母艦帶編隊啊!”
這句話后來在軍營里傳瘋了,大家都覺的這是句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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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又能想到,這看似風(fēng)光的“豪門”合影里,幾個孩子身上顯眼的金黃連衣裙和白襯衫,布料竟然全是戰(zhàn)場上繳獲的美軍照明彈降落傘。
這哪里是什么高官厚祿的顯擺,分明是把戰(zhàn)場的硝煙縫進(jìn)了日子里。
這12個孩子,有一半是伴著槍炮聲降生的。
在這個家里,生孩子不叫添丁,叫“行軍路上的突發(fā)狀況”。
把時間拉回到1940年那個刺骨的寒冬,28歲的新四軍旅政委吳信泉碰上了16歲的婦救會主任俞惠如。
當(dāng)時估計誰也想不到,那個在動員會上攥著拳頭喊“拼命也要保護(hù)八路軍”的小丫頭,后來真就成了支撐起整個“吳家軍”的定海神針。
這倆人的婚禮,那是真叫一個“硬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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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婚紗,也沒得宴席,就在一間報紙糊窗的土坯房里,兩斤糖果發(fā)下去就算禮成。
最絕的是吳信泉給的信物,他沒送金沒送銀,而是從兜里摸出一枚繳獲的日軍軍官銅制領(lǐng)章,把背面的字磨平了,親手刻上了“忠貞”二字。
這東西帶著血腥氣,卻也透著一股子把敵人踩在腳下的霸氣。
婚后才三天,日軍大掃蕩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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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惠如背著藥箱沖進(jìn)硝煙,這一別就是三個月。
再見面時,吳信泉看著妻子胳膊上的傷疤心疼壞了,俞惠如卻指著傷口笑:“這不就是革命愛情紀(jì)念章嘛。”
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現(xiàn)代人恐怕連想都不敢想。
如果說俞惠如的戰(zhàn)場在產(chǎn)房和后方,那吳信泉就是專治各種“不服”。
1950年朝鮮半島凍得死人,吳信泉帶著39軍入朝,迎頭就撞上了號稱“建軍160年未嘗一敗”的美軍騎兵第一師。
這支部隊可是華盛頓的臉面,那是美軍的心頭肉。
戰(zhàn)前動員會上,吳信泉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砸,吼得震天響:“老子打的就是王牌!”
結(jié)果呢?
云山一戰(zhàn),39軍不僅把這支王牌打得找不著北,還繳獲了飛機(jī)坦克一大堆。
那個被俘的美軍營長,看著眼前穿著單衣、背著老式步槍的志愿軍,嚇得癱再地上,嘴里不停念叨“上帝保佑”。
從那以后,美軍戰(zhàn)報里多了個“云山閻羅”的綽號,說的就是吳信泉。
但你可能想不到,就是這么個殺伐決斷的虎將,在坑道里給老婆寫信時,溫柔得像個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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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信紙上畫歪歪扭扭的坦克,給孩子們講“爸爸今天端了七個地堡”。
有一年冬天,他胳膊被彈片劃了,信里愣是一字不提,只說“前線一切都好,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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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送到北京時,俞惠如正抱著高燒昏迷的老六吳力泉掉眼淚。
為了不讓丈夫分心,她硬是把孩子病危的消息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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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那一代人的默契:你在前線拼命,我在后方死守。
和平年代的日子,對這個擁有12個孩子的大家庭來說,其實(shí)一點(diǎn)不比打仗輕松。
你想啊,吳信泉雖然是中將,但那點(diǎn)工資養(yǎng)活這“航空母艦編隊”,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這時候,俞惠如的“指揮藝術(shù)”就顯出來了。
她搞了個“三級帶娃法”:大帶小,強(qiáng)幫弱,整個家像軍隊一樣運(yùn)轉(zhuǎn)。
為了省錢,她經(jīng)常去菜市場撿別人不要的菜葉子,回來洗洗就是一頓美味;為了給孩子做衣服,她把吳信泉帶回來的報廢降落傘拆了,白色的做襯衫,黃色的做連衣裙。
那幾年,北京軍區(qū)大院里,吳家的孩子穿著“降落傘裝”滿院子跑,成了當(dāng)時一道最獨(dú)特的風(fēng)景線。
這哪里是寒酸,這分明是那個物資匱乏年代里,一個母親竭盡所能給孩子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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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信泉管孩子,那是出了名的嚴(yán)。
有一次老三吳皖平偷摘了鄰居家的沙果,俞惠如帶著孩子挨家挨戶道歉不算,回家還罰抄《三大紀(jì)律八項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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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信泉回來后,指著墻上的地圖教育兒子:“這就像先頭部隊冒進(jìn),不守紀(jì)律是要吃槍子兒的!”
在他看來,不管是打仗還是做人,底線絕對不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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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是一味地嚴(yán),他還組建了“吳家軍”籃球隊,帶著六個兒子訓(xùn)練,把戰(zhàn)場上那種死磕到底的勁頭,通過籃球傳給了下一代。
這個龐大家族最讓人破防的時刻,是在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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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歲的吳信泉彌留之際,沒交代什么財產(chǎn),而是盯著天花板,突然問大兒子:“還記得丹東的冰雹嗎?”
那一年出征前,俞惠如曾在冰雹中為他縫補(bǔ)軍帽。
老人最后的遺言只有那句他在家里念叨了一輩子的:“不管在什么社會,不勞動者不得食。”
如今那張全家福還掛在老墻上,相框邊緣有些泛黃。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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