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關于天堂和地獄的寓言故事是這樣說的。
天堂與地獄的居民都面臨著一個相同的情境:他們各自擁有一把長柄勺子,且勺子的長度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手臂。在天堂里,人們使用這些長勺子互相喂食,每個人都吃得津津有味,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在地獄里,人們則試圖用長勺子獨自進食,結果因為勺子太長而無法將食物送到自己的口中,每個人都餓得面黃肌瘦,痛苦不堪。
在這個寓言故事里,天堂里的人顯然更愿意向別人釋放善意,然后“你對我釋放善意,我對你也釋放善意”,這個社會很美好;而地獄里的人都比較自私,只為了自己,所以這個社會的結局是大家過得都很糟糕。
如果把地獄里的人弄到天堂里來,本來在地獄里很自私的人在到了天堂以后會變成對別人充滿善意的“天堂人”嗎?
總有些一直生活在善良友愛環境中、自己也很善良有愛的人認為一個壞人到了善良友愛的環境中就也會被感化成善良友愛的人。
但事實并不是這樣的。人性的真相很殘酷。
事實上,天堂有天堂的生存法則,地獄有地獄的生存法則。在天堂里,善良、有愛、無私、要臉這些品格都是加分項;但在地獄里,“有道德”則是生存的障礙。為什么貴族一旦落魄,活得還不如本來就生存在底層的人?原因就在這里。《紅樓夢》里的林黛玉如果落魄到底層,她的生存能力一定遠不如《金瓶梅》里沒羞沒臊的王六兒。
如果按照天堂里的生存哲學在地獄里生活,會被人吃得渣都不剩。在地獄里如果秉承“善良、友愛、無私、要臉”,那就是白癡,是傻子。生活在地獄里的人甚至在看到生活在天堂里的人的素質的時候會表現出莫名的驚訝:“這些人都傻成這樣了,怎么竟然還活著?”
當然,生活在天堂里的人在看到生活在地獄里的人的素質的時候也會表現出莫名的驚訝:“這世界上竟然有壞成這樣的人?”因為地獄里的人的壞已經超出了生活在天堂里的人的想象力的天花板,“天堂人”都想不到人竟然能壞成這樣,那就更談不上有應對這種“壞”的辦法。
把本來生活在天堂里的人送到地獄里,他大概率會死;而把本來生活在地獄里的人送到天堂里,他也并不會被天堂感化,變得具有天堂人那樣的素質,變得善良。“當別人都守規則的時候,你不守規則,你是會賺大發的”,既然不守規則能帶來的好處太多、誘惑太大,為什么要守規則?
如果天堂打開大門源源不斷地接納從地獄里來的人,天堂大概率不會把這些來自地獄的人感化成成“天堂人”。天堂反而是要被來自地獄里的人污染掉,最終崩塌,也變成地獄。
我對華人移民算是很了解。第一代華人移民往往帶著其所來自的社會的根深蒂固的印記,終其一生也無法從根本上改變。
越是文化程度較高、英語水平更好的人越容易融入當地社會,但第一代華人移民群體都很難完全融入。那些英語都說不好的人就更難融入當地社會。他們會尋找說共同語言的人聚在一起抱團取暖。他們中的有些人的心態還會發生這樣的變化:“既然我融入不了這個社會,我何必求著融入?我還不稀罕融入你呢”。我就見到很多華人移民朋友因為自身英語不好,索性干脆放棄說英文,在說英語的環境里堅持只說中文,只在華人圈子中社交、工作,抵制甚至仇視英語環境。
中國人移民西方社會要考雅思、考托福、了解當地文化,對移民者的素質有相當高的要求。但穆斯林難民是什么人?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文化素質很低,幾乎甚至完全不會說英文。中華文化本身其實有很強的包容性和適應性,在這種情況下,第一代華人移民完全融入當地社會尚且有障礙。而穆斯林文化是一種很保守、很排外的文化,這些穆斯林難民還不懂英文,他們融入當地社會幾乎是不可能的。
穆斯林既然不懂英文,很難融入當地社會,他們就會跟那些不懂英文的華人一樣,也會選擇在穆斯林群體中發展社交關系,抱團取暖。華人社團都是比較松散的,由于穆斯林的特性,穆斯林社團往往組織嚴密、信仰堅定,有很強的能量。穆斯林社團對自身語言、文化、風俗習慣、宗教信仰的堅持比華人社團更甚,有些極端者對英文環境的抵制和仇視也更甚。
不管是華人還是穆斯林,你到了一個新的社會、新的環境,肯定有一個適應的過程。而且跟當地的“本地人”比,你的語言不如他們熟練,你對當地文化的了解不如他們深刻,你更沒有本地人因為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而具備的社會關系,所以你的競爭力肯定不如他們。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你仍然能打開一片天地在職場競爭中如魚得水,那還好;如果你在與本地人的競爭中落敗了,你想找工作但找不著,或者你找到的工作的收入遠低于你的期望值,你就會失望。你也想做個體面的靠工作養活自己的人,但你能力上做不到,你只有去吃救濟。這種時候你的心里就會產生不滿。
很多阿富汗難民來到美國、澳大利亞、歐洲,他們在遭遇以上這種狀況以后甚至會怨恨敞開懷抱接納他們的當地社會。
人總是更會對眼前的現實不滿,而距離往往產生美。當穆斯林難民在新環境中生活遭遇挫折,對“敞開懷抱接納他們的當地社會”就不會“充滿感激”而是“充滿怨恨”,這種怨恨還會在日積月累之下變得更加強烈,他們甚至會懷念當初逼迫他們背井離鄉的母國的社會環境。他們會覺得母國的環境還不錯,只是母國的當權者不好,把他們逼走了。如果還能生活在母國的環境里,但母國的那個當權者不在了,那就太完美了!母國的當權者還在,他們不敢回去。那怎么辦?努力把當下生活的社會環境變成母國的那種社會環境、變成一個伊斯蘭社會、變成一個奉行沙利亞法的社會,不就創造出來一個“沒有母國那種讓人討厭的當權者的母國的社會環境”了嗎?
大規模接納穆斯林難民一定會帶來不可逆轉的“綠化”后果,道理就是我說的這樣。
解決難民問題要從根本上解決產生難民的土壤,而不是接納難民。不從根本上鏟除導致難民產生的土壤,而是不停地接納難民,只會“治標不治本”,讓地獄的領地不斷擴大。
一千多年前,唐太宗李世民說過“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個道理在產生穆斯林難民的國家仍然成立。但在西方國家敞開懷抱接納難民的情況下,窮人只要還有一條可以逃走做難民的活路,就不會選擇反抗。掌握權力的人在發現苗頭不對的時候可以選擇潤,他們就不愿意改革。貪官污吏知道自己可以潤,就不會輕易收手。
當窮人、掌權者、貪官污吏在發現苗頭不對的時候都可以選擇“潤”,李世民說的“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法則就失靈了。大家都認為:攤子再爛也不怕,即使“覆舟”也淹不死我,大不了我“潤”。
不接納難民、不接納潤人,短期看,對難民是一種殘忍;但從長期看,這樣做更能夠把一個國家逼到“不得不發起改革”的臨界點,從根本上鏟除導致難民產生的土壤。這樣一來,無論對西方國家還是對穆斯林國家都是功德無量的。
特朗普的很多政治理念其實我是非常不滿的,但在難民政策上我認為特朗普做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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