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燭火搖曳得厲害,像是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冰冷的牌位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孤寂,上面刻著我的名字:紀予桐。
婆婆手里攥著一截白綾,臉上的決絕比那牌位還要冷硬幾分。“今兒你要不續弦,我索性就跟這牌位一塊兒去了!看你背不背這千古罵名!”
蕭殷的臉白得跟紙一樣,拳頭捏得死緊,指節都泛了白。他眼底掙扎,只能妥協。一聲長嘆,一個點頭,我的丈夫就這么被推向了另一個女人。
很快,新婦宋楹就進了門。十七歲,正是花開的年紀,明眸皓齒,眉如遠黛。一朵清艷的芙蓉,偏偏蕭殷半點兒不為所動。他心里,只有我。
大婚那晚,婆婆為了這樁婚事,真是煞費苦心。不僅在蕭殷的吃食里下了助興的藥,洞房里還點起了催情的香,那味道,甜膩得讓人發慌。
宋楹穿著大紅嫁衣,嬌嬌軟軟地偎過去,雙手像靈蛇一樣纏上蕭殷的脖子,口中發出輕微的嬌吟。
那一刻,蕭殷迷離的眼神瞬間清醒,像寒夜里最冷的星光。他一把將宋楹扯開,動作粗暴得沒有一絲猶豫。
“滾開!”他吼出聲,聲音里全是厭惡。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暖香彌漫的臥房,腳步匆匆,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
他進了隔壁的明間,目光落在了墻角。那里,孤零零地立著我的牌位。他慢慢走過去,抱起它,蜷縮在墻角。頭深深埋下,肩膀顫抖。
“傻瓜,哭什么呢?”我飄在他身邊,心口一陣陣刺痛。死了五年,我還是沒習慣做鬼的日子。看著他掉眼淚,我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擦。
可我的手穿透了他的臉頰,什么也碰不到。他當然也感受不到我的存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
我真是個自私的鬼。死了五年,也不愿跟別的女人分享我的丈夫。雖然法律上我早不是他的妻了,可在我心里,他永遠是我的夫君。
看著他為我這樣失魂落魄,我心里既心疼又有點兒見不得人的安心。心疼他沉浸在失去我的痛苦里,愧疚我這個妻子沒能陪他走得更遠。可那一絲安心,是因為還有人在愛我,還在記得,這世上曾有個叫紀予桐的女子,在他的生命里,留下過印記。
蕭殷抱著牌位發呆的時候,宋楹也來了明間。她腳步很輕,像只受驚的小鹿,遠遠地停下,靜靜地守著。眼神里帶著怯意,也帶著一絲堅定。
“回去,別臟了她的眼。”蕭殷抬頭看她,眼神冰冷得像刀子,割在宋楹心上。
宋楹卻不惱,她走到喜床邊,拿起那鴛鴦枕巾,緩緩蒙在頭上。那紅色,刺眼得很。
“我把臉蒙住,就不會弄臟夫人的眼了。”她聲音很輕,帶著哀求,“今夜也是我的洞房花燭,就讓我這樣陪著你吧,不然明早我不好向婆婆交差。求求你,幫幫我。”
她緊緊抓著枕巾邊緣,身體微微顫抖,生怕蕭殷拒絕。
聽到婆婆,蕭殷遲疑了。他想起婆婆那決絕的樣子,想起這樁婚事的無奈。煩躁。片刻后,他沒再說什么,只是繼續輕撫著我的牌位,那是他唯一的慰藉。他的手指描摹著上面的字跡,眼里是溫柔和眷戀。
他就那樣坐到天亮,陽光灑在他身上,卻驅不散他心里的陰霾。
第二天的晨光,帶著點兒慵懶,灑進屋里。
婆婆端著熱茶進來,眼神里滿是期待,對站在一旁的明奴說:“乖孩子,快喊宋姨娘一聲娘。”
明奴是我拼了命生下的孩子。我身子骨弱,生產時九死一生。明奴八個月大,我就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生命像風中的殘燭。從那時起,孩子就沒了親娘。
宋楹總是穿著素雅的衣裳,說話輕聲細語,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讓人看了就心生親近。明奴年紀小,哪里懂那么多復雜的情感?面對宋楹的溫柔,他自然不抗拒改口。
此刻,他小小的身軀有些顫抖,帶著孺慕之情,怯怯地抬起頭,奶聲奶氣地喊了聲:“娘親。”
這一聲,像一道驚雷,在我頭頂炸開。蕭殷原本平靜的臉瞬間陰沉,像暴風雨前壓頂的烏云。他眉頭緊皺,眼神里全是憤怒和痛心。
“我平日就是這樣教你不敬母親的嗎?”他大聲呵斥。
明奴是我用命換來的孩子是我懷胎十月,受盡苦楚,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才得來的寶貝。生產時,我疼得死去活來,汗濕衣衫,每一聲呻吟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咬牙堅持,只為讓他平安降世。明奴,他是我凝聚了所有血淚的至寶。
蕭殷對這個孩子也是異常珍愛。平日里公務再忙,也會親自照料明奴的生活起居。他會細心地準備衣物,耐心地教讀書識字,溫柔地哄他入睡。
可此時,他一改往日慈父的模樣,不顧眾人勸阻,大步上前,從婆婆懷里一把搶過大哭的明奴。他動作有些粗暴,嚇得明奴哭得更厲害,小小的身體在他懷里不停掙扎。
蕭殷帶著明奴來到我們院子里的桃花樹前。那棵桃花樹正開得燦爛,粉色的花瓣在微風中搖曳,像在訴說什么。他讓明奴跪下,明奴不肯,還在大哭。
蕭殷目眥欲裂,熬紅的雙眼盈滿了憤怒的淚,他大聲吼道:“你要看清楚,這才是你的娘親!”
明奴哭著反駁:“樹是樹,不是人,更不是娘。”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蕭殷。他揚起手,第一次動手打了明奴。“啪”的一聲,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清晰。明奴的哭聲更大了,小臉上滿是驚恐和委屈。
暴怒過后,蕭殷漸漸恢復理智。他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明奴,心中滿是懊悔。他蹲下身子,輕輕撫摸明奴的頭,聲音有些哽咽:“孩子,是爹不好,爹不該打你。但你要記住,不要忘記誰才是你的娘親。”
明奴卻捂住耳朵,不聽他的話,脆弱地依偎在宋楹懷里,嘴里喃喃:“這就是明奴的娘親。”
宋楹輕輕拍著明奴的背,溫柔地安撫著,那模樣,仿佛她才是明奴的親娘。
眼見蕭殷又有動怒的跡象,他眉頭緊皺,眼中怒火再燃,雙手握成了拳頭。
宋楹見狀,連忙抱起明奴走遠了些。她溫和的口吻宛若春風拂過喧鬧的夜,輕聲說:“你若不介意,不妨將孩子交給我試試?”
蕭殷緊蹙的眉心,有了一點點松動。他看著宋楹,眼神閃過一絲猶豫。
春日的午后,陽光溫柔地灑在庭院里。宋楹牽著明奴的小手,來到那株盛放的桃花樹下。她拿起水壺,輕輕為桃花樹澆水,動作溫柔而細膩,像在呵護最珍貴的寶貝。她拿起剪刀,修剪那些雜亂的枝丫,眼神專注,手法嫻熟。
明奴在一旁看著,小手學著宋楹的樣子,也想幫忙,卻不小心碰到了枝丫,疼得小嘴一撇。宋楹見狀,連忙放下剪刀,將明奴抱在懷里,輕聲安慰,又為他吹了吹手,確認不疼后才放下心來。隨后,她開始為桃花樹驅蟲,拿著小刷子,輕輕刷去樹上的小蟲,眼神中充滿了愛意。
自桃花初綻,宋楹每日清晨都會折下最艷麗的一枝,讓明奴送到我的牌位前,以此寄托哀思。
起初,蕭殷對宋楹的舉動頗有微詞,他冷著臉,不準她靠近那株桃樹,仿佛那是他的禁地。但明奴是個機靈鬼,他在宋楹的循循善誘下,對著桃樹甜甜地喊了一聲“娘”。那一刻,蕭殷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他望著明奴,又看了看宋楹,心中的堅冰似乎有了一絲松動。
桃花漸漸凋謝,夏日氣息悄然來臨,陽光變得熾熱而刺眼。再堅硬的冰,也抵不過夏日的驕陽。蕭殷對宋楹的態度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
當宋楹輕聲問他昨夜睡得可好時,他不再像往常那樣置若罔聞,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當宋楹牽著明奴,邀請他一同放風箏時,他雖沒有立刻答應,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期待。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宋楹和明奴在草地上嬉鬧,眉眼在不知不覺間舒展開來,嘴角也微微上揚,仿佛也被這份歡樂所感染。
當宋楹在席間為他夾上一筷子他愛吃的藕片時,他禮尚往來,回她一筷子鱸魚,動作自然而流暢。清蒸鱸魚,是宋楹的最愛,她看著碗中的鱸魚,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感動。
明奴見狀,笑瞇瞇地端起碗,撒嬌道:“爹爹不能偏心,娘親有的,我也要。”他驀然收斂了天真的笑容,求助似的看向宋楹,仿佛在尋求庇護。這是上次挨打后,明奴頭一回當著父親的面,稱呼繼母為娘親,他的心中既緊張又期待。
蕭殷無波無瀾,只是夾了一筷子鱸魚到他碗里,動作沉穩而有力。爛漫的笑重新回到明奴臉上,也映在蕭殷眼底,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溫暖和寵溺。
此后,蕭殷開始出神。
在宋楹垂著細白的頸,為他縫制荷包時,他靜靜地看著她姣好的側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的手指靈巧地穿梭在布料之間,仿佛在編織著一段美好的夢境。
在宋楹躺在貴妃椅上小睡時,他悄悄地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中充滿了溫柔和憐愛。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美麗的秘密。
在宋楹慢慢靠近他的臉時,他看著她水嫩的朱唇,心中涌起一股沖動,仿佛想要一親芳澤。就在這時,狂風卷亂春情,庭中的樹葉發出刺耳的沙沙聲,恍若驚雷在蕭殷頭頂炸響。
他猛地回過神來,立馬和宋楹分開,而后看著許久不曾翻頁的書本出神,心中充滿了慌亂和不安。此后連著三十四天,蕭殷沒再和宋楹單獨相處過一次,平日里能避則避,仿佛在逃避著什么。
宋楹并不強求,她溫情地包容著他的一切別扭,用她的溫柔和耐心慢慢融化著他心中的堅冰。
在我祭日前幾天,初秋的京城突然下起了十年不遇的大雨。雨滴如豆般砸落在地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愁。
蕭殷處理完繁重的公事,一身疲憊地回到家中。蕭府之中卻亂成了一鍋粥。原來,宋楹被大雨困在了南山,還沒能回家。
蕭殷聞言,心中一緊,他轉身沖進濃白的雨幕中,縱馬飛馳,直奔南山而去。雨水打濕了他的衣衫,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卻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宋楹。
天色陰沉,烏云如墨般翻涌,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落,將整個山林籠罩在一片朦朧與嘈雜之中。蕭殷心急如焚,在泥濘的山路上疾步如飛,雨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滑落,打濕了他那身深色的錦袍。
他在山腳的一處角落,終于找到了濕透的宋楹。只見宋楹渾身濕漉漉的,發絲凌亂地貼在臉上,嘴唇凍得發紫,身體因寒冷而瑟瑟發抖,雙手還緊緊地攥著衣角。
“下大雨還往山里跑,你是瘋了嗎?”蕭殷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雙眼通紅,近乎是吼了出來,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憤怒。
宋楹微微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雨太大,我擔心沖垮姐姐的墳。”她那滿是擔憂的眼神,讓蕭殷原本想責備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里。
蕭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心疼,有無奈,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他再也說不出重話,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攬進懷里,那動作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卻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他低頭在她耳邊,咬著牙,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宋楹,你就是個傻子。”
“馬上就是姐姐的祭日,要是墳毀了,你會傷心——”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他猛地低下頭,用他那如暴風雨般猛烈的吻,堵住了宋楹的嘴。這個吻,帶著他所有的情緒,有憤怒,有心疼,還有那無法言說的愛意。
宋楹先是一愣,隨后緩緩閉上眼睛,雙手輕輕環上蕭殷的腰,回應著他的吻。雨越下越大,打在他們的身上,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此刻的深情。
等不及洗去身上冰涼的雨水,蕭殷一把抱起宋楹,大步往府里走去。他的步伐急切而堅定,雨水濺起在他的褲腳,他卻渾然不覺。
一回到府里,他便徑直把宋楹帶進他的屋子。那屋子,曾經也是我的屋子,里面的布置依舊如往昔,只是少了我曾經的氣息。那架已有九個年頭的陳舊喜床,靜靜地擺在房間的一角,床幔上的花紋已經有些模糊,卻依舊散發著一種古樸的氣息。
蕭殷將宋楹輕輕放在床上,眼神中閃過一絲欲望的火焰。他開始兇狠地向宋楹索取,動作中帶著一種急切,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感都通過這個方式表達出來。宋楹微微皺著眉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雙手緊緊抓著床單,卻也沒有反抗,只是順從地回應著他。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房間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蕭殷從酣暢淋漓的情事中醒來,看著身旁熟睡的宋楹,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他輕輕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宋楹,往次間走去,準備為她清洗。路過擺在明間正中的我的牌位時,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眼神也沒有往牌位上瞟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等換上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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