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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商有量:“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人總是要往前看。你和仲亭三年夫妻,他到底是鐘情于你。”
歡歡沒有吭聲,輕輕攥起小拳頭擱在膝蓋上,臉朝著車前窗,沒有和馮玉露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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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著,以前程仲亭不喜歡她,所以馮女士對她沒有好臉色。
現在馮女士看出來程仲亭在乎她了,對她的態度也不一樣了。人就是現實啊。
那萬一有一天程仲亭對她膩味了呢?馮女士又會是怎么樣一副臉?
馮玉露很明,又怎么會不知道歡歡對自己有意見。
她想了想,對歡歡說:“我這個人有不少缺點,以自我為中心慣了,過去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讓你覺得不舒服的,責任都在我。”
歡歡這才緩緩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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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女士沖著她淡淡一笑,“和仲亭無關。不是你一個人對我有意見,你們奶奶不也看我不順眼嗎。”
做母親的,總想為兒子說上幾句好話。歡歡知道,馮玉露想要她和程仲亭好好過日子,把過去鬧得那些不愉快,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歡歡喊她:“媽媽,不是的。我心里很明白,自打我嫁給程仲亭他就對我有偏見,他覺得我貪財,覺得我是為了錢才嫁給他。這三年里,他每一次對我冷嘲熱諷,幾乎都圍繞這些事情。我也有自尊,我也會累的。”
車外,老趙買了早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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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拉開車門把吃的遞給歡歡,沒有打擾婆媳二人,退到旁邊去候著。
車門合上,馮玉露仰頭嘆了口氣。
良久,她再次看歡歡:“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仲亭會誤解你?”
歡歡別開臉。
她怎么會知道。
“那時候你和盛航不清不楚,臨著結婚了,盛航還來糾纏你。”
馮玉露說到這里一頓。
歡歡心頭也一頓,她臉頰微燙,轉頭驚訝的看她。
“當時在雅熙園,你對盛航說那些話,不止仲亭聽到了,我也聽到了。”
那天程家家宴,一眾親友坐在一起商量程仲亭和歡歡的婚事。
當時是六月中旬,歡歡和程仲亭相識已經兩個星期。
家宴的時候盛航也在,盛航把歡歡堵在雅熙園副樓的后花園,歡歡對他說了很多絕情的話。
程仲亭出來抽煙聽到了。
站在緩步臺前準備進屋的馮玉露也聽到了。
程仲亭覺得歡歡貪財,覺得她是個物質的女孩兒,婚后自然不想投入太多個人情感。
但是站在馮玉露那個角度,任何女人嫁進程家都是為了飛上枝頭,所以歡歡那番說辭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殺傷力。
“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馮玉露淡然笑著,“對于我而言,不管你是否貪財,我對你都是這種態度。性格決定了,改不了的。但是仲亭不一樣,那時候你對盛航說你嫁給他只是為了從一個階層跨越到另一個階層,仲亭自然瞧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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