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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我們不是不努力,而是真的太累了
我還記得那個清晨,陽光很好,風也輕。我泡了一杯茶,坐在窗邊,想讓自己放松一下。
但手機“叮”的一聲響起,我下意識地點開消息。是朋友發來的一個鏈接:“你一定要看這個,太搞笑了!”于是我點開了。然后,又看了一條短視頻,點開一個短片,刷到一條評論……等我回過神來,兩個小時過去了,茶涼了,陽光也走了,而我,一點也不覺得輕松。我的腦子里全是碎片:別人去哪兒玩、誰在減肥、誰在分手、哪種貓糧最好、今年必須看的十本書……
我突然心跳加速,不是因為手機里的內容有多震撼,而是我開始有種被世界“落下”的恐慌。好像每個人都在某個熱鬧的廣場上歡呼奔跑,而我卻一個人坐在角落,不敢錯過,不敢關掉。
然后,我點了“靜音”,把手機翻了個面,但心跳卻沒能立刻平靜下來。
那一刻,我突然想哭。不是委屈,而是說不清的疲憊——我發現,我太久沒有好好地享受一段“屬于自己的時間”了。
你有沒有也經歷過類似的瞬間?
就是你明知道該休息了,但還是點開了朋友圈;你明明想一個人靜靜,卻又答應了好幾個聚會邀約;你不是真的想刷短視頻,但手指就是停不下來……有時候,我們只是太累了。累到無法分清,到底什么是“我想做的”,什么是“我應該做的”。
我們身處一個“永遠有事發生”的世界里。消息永遠不睡,人際關系永遠在線,期待與比較從未真正離線。你站在原地不動,都會感到焦慮,因為全世界都在催促你:“別掉隊。”
但掉隊了,會怎樣呢?
真的會被遺忘?真的會被拋下?還是說,我們只是太習慣了“隨時待命”,以至于忘了問問自己——我現在到底想去哪兒?這一連串的問題,在我心里盤旋了很久。
直到某一天,我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只安靜的卡皮巴拉,靠在湖邊,閉著眼,風吹過耳朵,它沒動,也沒被嚇到。它只是輕輕地張開眼睛,看了一眼風過去的方向,又把眼睛閉上。它沒有回應任何人,也沒有被什么“吸走”。它只是……在場,真實地存在著。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想寫一個這樣的角色。我想用它講講我們很久沒敢講的東西:不是如何再一次“打雞血”,而是如何允許自己“喘一口氣”。不是怎樣變得更強,而是能不能在心碎、失誤、迷茫之后,依然溫柔地看著自己,說一句:沒關系,你已經夠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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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這本書,不是為了提供答案,而是想陪你坐一會兒
最開始,我并沒有打算寫一本書。
我只是想找個出口,說說心里那種說不清的情緒。那種不是憤怒,也不是抑郁,而是介于兩者之間的東西。就像你明知道生活沒什么大問題,可就是經常覺得喘不過氣。
我不是心理專家,也沒有資格告訴別人怎么變好。相反,我一直是那個“看起來一切都行,其實內心千瘡百孔”的人。外表平靜、溫和、有禮貌,還能安慰別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怎么在深夜一邊安撫朋友的情緒,一邊崩潰地關掉自己感受的。我也試過讓自己“正能量一點”,告訴自己“大家都這么辛苦”。但這套說辭對我已經失效了。
后來我意識到,也許我們并不需要更多建議。
我們真正需要的,是有人能理解:你已經在拼命堅持了。你已經很努力了,只是這個世界太吵了,太快了,太苛刻了。
這時候,我想到了卡皮巴拉。它不是那種典型的“勵志動物”——走路慢吞吞的、不聰明、不強壯,甚至看上去有點懶洋洋的。但也正因為如此,它讓我放松。在我最難過的那些日子里,我常常幻想它坐在我身邊,不說話,只是安靜地陪著我。
有時候,我也會想象它就是我自己——那個還沒來得及逃跑的小小愿望:“我可不可以,不那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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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開始寫這個故事,不是為了塑造一個英雄,而是為了造一條安全的通道。讓我們這些疲憊又內耗的人,有機會暫時躲進去,呼吸一下,整理一下,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往前走。
你可能會發現,這本書里沒有明確的建議,也沒有“改變人生的五個步驟”。只有卡皮巴拉,一個又一個卡殼、失落、猶豫和小小的頓悟。我想,這就夠了。
如果你也覺得很累,那我們就坐下來,歇一會兒。
寫這本書的過程,其實也是我慢慢放過自己的過程。我開始明白,有些“停下來”不是懶惰,而是為了不崩潰;有些“不回應”不是冷漠,而是出于自我保護;有些“沒做到最好”,恰恰是我學會接納自己的開始。
我們這一代人太容易把“努力”變成自我價值的唯一衡量標準。不拼,就焦慮;慢一點,就羞恥;想躲一會兒,就覺得對不起別人。
但人生不是賽跑。我們不是程序,也不是永動機。有時候,不努力,反而是一種成熟的自我照顧。
我希望這本書可以在你很想逃、很想躺、很想哭的那些瞬間,陪你坐一坐。不是站著加油打氣,而是坐下來,靠你近一點,拍拍你說:“你已經夠好了。真的夠了。”
這世界太吵了,卡皮巴拉想請你到湖邊坐坐。陽光不急,風也不吵,我們就這樣,慢一點,柔軟一點,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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