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人奇妙夜2》收官,盡管充滿了爭議。但畢業大戲不出所料賺足了眼淚,特別是張馳和蔣龍借著作品里的角色,幾乎是趴著跪著喊話臺下的馬東,“你得辦,在我們兩家哪家辦都行,接著辦,當個事辦”。像是叮囑,像是懇求,萬千情緒,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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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年的《喜人奇妙夜2》這樣的神作,但個人以為這檔已經走過四年的喜劇綜藝,正在經歷著肉眼可見的危機——頂尖喜劇人才在工業化綜藝生產、流量壓力與持續輸出需求下,創造力被透支和窄化。它跟《脫口秀大會》曾經陷入的困境何其相似,許多作品里喜人之間的羈絆,就跟笑果被瘋狂吐槽的內部梗一樣,陷入了自嗨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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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往季節目老梗、演員之間的私下玩笑,以及只有老粉才懂的文化符號,例如《領養日》中致敬《大考結束那一天》的橋段,無疑筑高觀看門檻,讓新觀眾一頭霧水,將喜劇共鳴圈定在資深粉絲的小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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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很多作品采用前期搞笑、后期強行升華煽情的固定結構,追求現場催淚大底的創作套路化,讓觀眾產生預期和疲勞。當煽情不是為了故事服務,而成為拉票技巧時,其真誠度與感染力就會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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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類似的窘境不僅喜人有,脫口秀有,包括許多音綜等類型綜藝都同樣存在著。嚴格意義上來說,鍋不能簡單甩到創作者身上,而是多重壓力下的系統性困局:團隊戰賽制讓演員背負著“不能拖累全隊”的巨大壓力,為了晉級演員們為不由自主選擇最能打動現場觀眾的群體大戲+情感升華這樣的創作模式。在流量邏輯下,對于內容的創作更容易被現場即時反饋和網絡熱點綁架,加上長期的封閉式備賽和比賽,讓喜人與真實的日常生活產生了隔離。喜劇源于對生活的觀察與沉淀,當源頭活水枯竭,創作難免走向重復自我和內部消化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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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困局并非無解,最直接的出路就是休整與放風,讓演員們從連續的比賽節奏中暫停,回歸生活,汲取新的養分。正如納蘭之前所說,“別辦”或許是極端了點,但是“休整一年”,讓演員和觀眾都緩一緩不失為種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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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個人也很理解喜人們的心情,相較于現在已經異常紅紅火火的脫口秀線下市場,喜人們太需要像《喜人奇妙夜》這樣能讓更多觀眾看見的舞臺了。只不過,無論是節目方、創作者還是觀眾,需要的是一個新的、更健康、能持續產生新鮮感的喜劇生態。涸澤而漁的結果,或許并不是熱愛喜劇的每個人所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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