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鬼刺”四個字,當年能讓開封城的漢奸連夜搬家,也能讓日軍憲兵隊把檔案室里的照片翻爛。牛子龍這名字,在1940年的華北情報圈,就是一顆隨時會炸的悶雷——沒人知道他長什么樣,卻人人都在找他。
把吉川貞佐干掉那天,他其實只布置了兩條線:一條讓吳鳳翔混進會館當“廚師”,一條把日軍便衣引到隔壁戲園聽《穆桂英》。槍響時,他坐在三條街外的茶館里剝花生,剝完第七顆,吉川的副官剛沖出大門就被 shotgun 掀了腦殼。日軍檔案里寫“支那神秘槍手”,卻不知道槍手壓根沒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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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離譜的是越獄。西安軍統監獄的墻高七米,他讓同倉的慣偷教自己“縮骨”,再用飯碗碎片磨了三個月,磨出一把三棱刺。1945年6月,暴雨夜,他先假裝痢疾,引得獄醫湊近,一刺封喉;接著用醫生鑰匙串打開十二副腳鐐,一群人赤腳踩過泥水,翻進秦嶺時,背后追兵的手電光還在雨里亂晃。后來審訊記錄寫“典獄長頸骨呈三角形缺損”,卻沒人提那把自制刺怎么帶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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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憋屈的是1955年授銜。檔案里給他寫的評語是“歷史復雜”,像給一把卷了刃的刀貼封條。其實湘西剿匪時,他帶獵戶攀天柱峰,鞋底磨穿,用藤蔓捆住自己腰,吊在懸崖外等土匪天亮撒尿,一槍一個,活捉陳光中。那天他穿的還是舊日軍皮靴——戰利品,靴幫上刻著“昭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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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85年,日軍吉川案的卷宗從東京引渡回北京,原件夾著一張模糊照片:山陜甘會館門口,一個穿長衫的男人側臉,嘴角有顆痣。吳鳳翔指著照片說這就是牛老師。組織才第一次把“牛子龍”三個字連上“1930許昌入黨”的原始記錄。烈士陵園的新碑立起來時,老百姓圍在旁邊問:這誰啊?講解員憋了半天,說:以前咱這的郵差,送信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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