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強三大區域協同 聚焦教科人一體化——第二屆京津冀、長三角、大灣區教育政策與規劃專題研討會在穗成功舉辦

　　日前，第二屆京津冀、長三角、大灣區教育政策與規劃專題研討會暨第八屆灣區發展與教育創新學術會議在廣州舉辦。本次會議以“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改革與發展”為核心主題，聚焦貫徹黨的二十屆四中全會關于“十五五”規劃建議精神，探討在新的歷史起點上，中國式現代化區域教育高質量協同發展等重大議題。會議由中國教育發展戰略學會教育政策與規劃專委會、中國教育發展戰略學會區域教育專委會、廣東教育學會粵港澳大灣區教育協同發展專業委員會、華南師范大學共同主辦，京津冀教育協同發展研究中心，長三角教育發展研究院協同。來自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的專家學者百余人參加會議。

　　會議認為，當前，我們正處在一個機遇與挑戰并存的不確定時代。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作為引領國家發展的三大重要引擎，肩負著打造創新高地、人才中心與產業脊梁的重大使命。清醒地認識到三大區域因資源稟賦、發展階段、體制機制不同而形成的優勢特征與顯著差異并面對重大機遇與挑戰，是三大區域在邁向教育強國的新征程中必須共同解答的時代課題。為此，中國教育發展戰略學會常務副會長、教育政策與規劃專委會理事長康寧研究員在致辭中指出，四中全會規劃的“十五五”藍圖將教育、科技、人才擺在了前所未有的戰略高度，強調三者必須統籌推進、一體發展。面向“十五五”，既需要在政策層面加強頂層設計與協同，構建“互鑒共榮”的教育發展新生態，更要從三大區域過去的同質競爭走向更高層次的協同合作，這不僅是區域自身發展的內在要求，更是服務國家整體戰略的必然選擇。華南師范大學副校長潘文慶研究員在致辭中指出，華南師范大學建校92年來，始終扎根中國大地辦教育，傳承南方師范教育文脈，為港澳培養了數以萬計的以教師為主的各類人才。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作為國家三大戰略區域，共同承載著教育改革“試驗田”與科技創新“孵化器”的時代使命，推動三地教育協同發展、融合發展，成為建設教育強國、實現教育現代化的重要路徑。

　　中國教育發展戰略學會教育政策與規劃專委會副理事長、廣東教育學會常務副會長盧曉中研究員主持開幕式。中國教育發展戰略學會區域教育專委會理事長連保軍研究員、中國教育發展戰略學會教育政策與規劃專委會秘書長熊建輝研究員、廣東省教育學會粵港澳大灣區教育協同發展專業委員會學術發展咨詢委員會主任湯貞敏研究員分段主持主題報告，上海師范大學教育學院陳婧副教授主持分論壇，廣東教育學會粵港澳大灣區教育協同發展專業委員會副理事長歐小軍教授主持閉幕式。

　　在研討會的主題報告與各分論壇上，與會人員圍繞“十五五”時期國家戰略布局和著力點，就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發展、聚焦區域協同發展、回應“人工智能+行動”等展開了熱烈研討。

三大區域要在探索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協同融合發展上走在前列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三大區域要在探索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協同融合發展上開辟新領域新賽道，在高質量人才培養上不斷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

　　“我國高技術技能人才占比還低于發達國家，人才結構與質量有較大改善空間，重點領域人才缺口顯著”，深圳大學教育學部李樹英特聘教授聚焦打通一體化推進教育科技人才發展的堵點卡點，提出新時代要樹立大教育觀、推進“三融”，培養多類型高質量人才。他分析了高校創新人才培養模式與近年科教產融合實踐的經驗與不足，指出一體化推進阻礙體制機制、資源要素、政策法規、供需結構四類堵點卡點。他在研判未來五年人才需求的基礎上，建議應向高精尖缺與基礎前沿領域傾斜，強調提升人才創新與跨界素養，從健全協同機制、改革評價體系、優化資源配置等方面打通堵點卡點。

　　“當前已實現創新能力、教育水平、人才環境的顯著提升，但同時面臨國際競爭壓力大、體制機制障礙突出、產教融合不足等挑戰”，長三角教育發展研究院副院長方建鋒研究員在報告中剖析了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改革現狀，指出仍然存在統籌協調缺失、資源配置不合理、評價導向偏差、成果轉化不暢等核心問題。他強調要明確改革思路，堅持系統觀念、目標導向等原則，建議在錨定2030年改革取得重大突破、2035年建成高水平一體化體系目標中，加強對健全協調機制、深化評價改革、優化資源配置、推進改革保障等方面的改革。

　　“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科技制高點和高端人才成為大國博弈的關鍵”，浙江省教育科學研究院院長祝鴻平研究員指出，浙江省已發布教育科技人才一體發展規劃編制工作方案，并立足浙江實際，提出了教育系統協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一體的省域政策構想。他認為首先要堅持立足實際、貫通融合、統籌協調的基本原則，加大高水平大學建設力度，包括頂尖高校打造、重點高校提升、特色高校培育、新型大學籌建與高校發展共同體支持等；加強科技和產業需求牽引的學科專業建設，推進新興領域布局與交叉融合；強化拔尖創新人才貫通培養，實施多種協同計劃并建立大中小學聯合培養機制；深化科教融匯與產教融合，構建協同育人平臺與多層次產教共同體。祝鴻平表示，作為經濟與創新大省，浙江將肩負為全國探路的先行示范責任，構建暢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環，從工作機制一體推進、資源要素一體配置、考核管理一體評價等方面助力政策落地。

　　“要以新型研究型大學為牽引，協同推進拔尖人才培養、科研平臺建設與產學研用融合”，深圳市教育科學研究院院長潘希武研究員闡述深圳在教育科技人才一體發展的實踐探索與未來展望。他提到，“十四五”期間深圳高等教育實現跨越發展，產學研用深度融合，企業創新主體地位凸顯，人才集聚效應顯現。他提出“十五五”期間，深圳將堅持教育優先發展戰略，優化高教布局，引導高校分類發展，完善高水平大學監測評價體系，推動新興領域工程教育與產業發展深度融合，深化科教研產用協同；打造優質科創生態創新體系，助力企業關鍵核心技術取得突破，深化職務科技成果賦權改革，強化基礎研究和應用基礎研究，培育發展重點產業，布局未來產業領域創新載體；構筑大灣區人才高地，構建具有國際競爭力的人才政策體系，實施頂尖人才引育“雙筑巢”機制，發揮深港澳協同引才優勢，深化人才發展體制機制改革和完善服務保障體系。

　　“世界科學中心、世界人才中心、世界高等教育中心合一是世界科學中心的標志性特征”，安徽省教育廳教育評估中心原主任汪開壽研究員以安徽為例，探討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背景下的高等教育發展策略，闡述了安徽案例的典型意義。他梳理比較了國際上教育、人才、科技協同發展的規律，確立要明確高等教育的龍頭地位；分析了安徽高等教育發展的四大亮點：一是深化專業結構改革，新增大量服務新興產業專業點；二是創建安徽高等研究院，產學研協同培養高層次人才；三是實施高職產業教授選聘制度；四是推進現代產業學院建設，形成全國示范。同時，他也指出，在“十五五”期間要著力解決一體化協同不夠、經費投入不足、高教資源有短板、高端人才匱乏及內部治理不完善等問題，提出要從加強黨的領導、提升教育質量、完善人才政策、實施經費倍增計劃、優化治理結構五方面的對策建議。

三大區域城市群的高質量教育要成為支撐服務貢獻的核心動力源

　　與會專家都不約而同地認為，京津冀、長三角與粵港澳大灣區以不足全國7%的國土面積，承載約三成人口，貢獻超過四成的經濟總量，已成為中國高質量發展與新質生產力培育的核心引擎。這里不僅在全國基礎教育優質均衡方面處于領先，還匯聚了全國近六成的“雙一流”高校，構建起人才培育與區域發展緊密銜接的良性閉環，更以高度集約的發展模式，吸納全國乃至全球范圍的頂尖創新要素與高端人才資源，肩負起引領中國產業升級、深度參與全球競爭的戰略使命。如何更好適配、服務、貢獻三大區域高質量經濟社會發展成為會議的熱點話題。

　　“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城市群作為我國高質量發展動力源和參與國際競爭平臺，匯聚優質資源，但面臨教育資源配置不均衡、科技創新協同壁壘高、高端人才流動不暢等問題，如何適配發展、一體推進對落實區域戰略意義重大”，京津冀教育協同發展研究中心秘書處副秘書長李璐副研究員基于三大城市群視角，探討了跨區域教育科技人才一體推進的模式與策略。她指出三大城市群在綜合實力、人才流動、教育資源上具備協同基礎，從高等教育與區域協調發展的聯動演進看具有跨區域一體推進的合理性與可行性。李璐從政府統籌與市場驅動兩方面提出了打造優質引領示范區、創新驅動試驗區、筑巢引鳳磁力區、數智賦能先行區的發展設想與跨區域教科人協同發展的策略建議。

　　“在國家創新體系中，高校作為知識創造與科技供給的核心主體，其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的有效轉化，直接關系到新質生產力的培育與中國式現代化的進程”，華南師范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秦琴特聘研究員以三大區域及五大城市群為例，揭示五大城市群高校科技成果轉化的整體效率、階段特征與區域異質性。她認為科研成果轉化率的評價是關鍵，研究發現五大城市群轉化綜合效率有提升但未達最優，區域差異顯著：京津冀、長江中游在基礎知識轉化階段表現較好，長三角、成渝在技術創新階段優勢明顯，珠三角科技成果商業化階段的效率提升近年增長較快；同時區域經濟、科研人員素質等因素對不同階段轉化效率影響各異。她認為五大城市群作為創新核心區域，在科技轉化效能上具備較強的示范價值。她建議構筑區域特色創新鏈，精準施策推動跨區域協同創新，聚焦關鍵要素提升科研質量。

　　“城市群已成為推動國家高質量發展的核心空間載體，高等教育和社會經濟的協同發展成為促進區域發展的新動力”，北京市教育科學研究院孫旭助理研究員聚焦京津冀城市群，深入探討高等教育與社會經濟協同發展問題。他指出京津冀協同發展進入關鍵期，但還存在著內部發展失衡、優質高教資源集中于京津、河北多地產業與高教適配不足等問題，特別是京津冀內部發展階段性差異顯著，北京處于高教先導發展優質協調階段，天津、石家莊為伴生發展的相對協調階段，多數河北地區處于跟隨發展但存有失調階段；個別地區存在資源空間極化、產業梯度斷層、產學研協作不足等矛盾。他建議引導優質高教資源向雄安等地加速疏解，實施核心引領、節點支撐、邊緣振興的三級戰略，建立動態協同調控與三維評價體系。

　　“實現京津冀協同發展，是實現京津冀優勢互補、促進環渤海經濟區發展、帶動北方腹地發展的需要，是國家戰略不可或缺的部分”，天津市教育科學研究院張偉副研究員介紹了京津冀教育協同發展的進展成效與未來規劃。目前協同發展機制已完善，搭建起“三院兩翼”教育協同格局，基礎教育推進區域協作、校際共建與跟崗培訓，優化京冀來津人員子女就學保障；職業教育組建多個產教融合共同體與職教聯盟，深化校企合作和人才培養；高等教育承接非首都功能疏解，推進教學科研合作與師資互派。但同時也存在協同存在機制不健全、均衡性不足等問題。張偉提出，天津未來將從基礎教育共建共享、職業教育示范帶動、高等教育創新引領等多方面持續貢獻力量。

　　“粵港澳大灣區作為國家戰略的核心載體，其高質量發展需要人文社會科學與科技創新的協同驅動”，香港大學教育學院院長楊銳教授聚焦大灣區培育一流人文社會科學人才的必要性與路徑作了報告。他提到日本因人文社科短板缺乏價值觀感召力就是反面例證;在文明沖突時代，人文社科能提供批判性思維與文明對話工具，可解釋諸多國際及地區問題根源。他指出人文社科評價存在特殊性與現實矛盾，大灣區有中西交匯的文科優勢，港澳在法學等領域積淀深厚，卻面臨香港學術人才外流、資源閑置的困境。因此，他強調要構建自主知識體系，挖掘本土歷史與現實資源，呼吁改革評價體系、整合灣區資源、深耕本土經驗，培育適配需求的人文社科人才，實現灣區硬實力與軟實力融合發展。

　　“香港與內地高校在合作辦學、聯合培養、人才培養系統集成，邁向了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的新階段。”香港教育大學校長李子建教授從區域整合視角分享了對大灣區高等教育發展的認識。他指出，大灣區高等教育發展需兼顧“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建設，既要發揮科技與工匠精神，也要重視愛國主義教育與國家安全教育。粵港澳大灣區9個城市與港澳之間存在一些差異，但在雙學位、學分互認、課程銜接、產學研協作、共同質量保障機制等方面均有較大的合作空間。針對大灣區高層次人才短缺現狀，應發揮香港“一國兩制”優勢及國際交流樞紐作用，打造人才流通、文化融通、民心相通的高等教育共同體。

　　“為培養引領可持續未來的人才，香港教育需要進行系統性的范式轉變與持續性的路徑優化”，香港可持續發展教育學院院長張沁教授圍繞重塑香港教育“未來素養”與人才競爭力，介紹了香港可持續發展教育學院的定位及相關工作。她認為未來教育面臨氣候變化、數字化轉型等挑戰，需應對環境、技術、治理、創新等方面顛覆性變革。她提出了包含全球視野、科創素養等要素的未來素養核心能力框架，闡述了改變學習環境、教學方法的具體舉措；強調要構建大灣區人才生態圈，助力香港發揮國際教育中心優勢。

　　“當前部分人口流入地的教育資源供需矛盾仍然突出，部分人口流入型城市仍有大量隨遷子女游離在公辦教育系統之外，制約了義務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廣州大學黨委常委、副校長吳開俊教授基于廣東省21市實證數據，探究了隨遷子女義務教育公辦學位供給機制。研究發現，較低的隨遷子女財政負擔是公辦學位充足供給的必要條件；驅動公辦學位供給的模式有制度保障型、內外協同型、內生動力型三類；而抑制供給的模式包括資源擠出型、權宜之計型、環境規制型，且驅動與抑制機制存在因果非對稱性。他建議要優化教育財政支出結構、理性看待政府購買學位政策、完善財政投入監管與督導評估機制、合理劃分各級政府財政責任并健全轉移支付機制。

三大區域要承擔強化人才自主培養、深化科教產融合、發揮創新主體作用的戰略使命

　　“對于新型研究型大學，其“新”不僅在本體特征，更在新使命與新功能，需聚焦科技發展主題、服務國家戰略領域”，浙江大學求是特聘教授張應強在《以高水平研究型大學轉型發展 促進高等教育與科技創新、經濟發展更好結合》報告中，分析了從研究型大學到新型研究型大學的三次迭代發展以及新特征對經濟社會發展和產業變革的新作用。他指出，我國高校存在科研成果產業化衰減問題，需融入創業型大學理念，促進高水平研究型大學轉型發展。創業型大學的本質在于以科技創新推動新技術與新產業匯聚融合，創造新產業，引領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促進形成未來產業生態。在他看來，創業型大學將創造新的產業作為“第三使命”，它將教學、科研、創新與創業整合起來，逐步演變為研究與創新樞紐，與產業界和政府深度聯動，成為直接的生產要素之一，成為產業創新和經濟社會發展的引擎。因此，要將高校打造成創業加速器，深化科教產融合，助力科技自立自強與產業創新。

　　“新型研究型大學是機遇和挑戰并存”，北京大學教育經濟研究所原所長、大灣區大學人文社會科學中心丁小浩教授介紹了她所經歷的大灣區大學在創辦之初的辦學情況，剖析了新型研究型大學的建設現狀與未來發展。她指出，目前大灣區大學在辦學模式上，積極推進科教融匯，與松山湖材料實驗室等科研機構共享資源；在深化產教融合上，聯動華為等龍頭企業建聯合實驗室；擴展學研融通與多校聯合培養研究生。在人才培養上，采用雙導師制、五分制評價，重通識與跨學科教育，還實行小班化教學、減負留白等綜合途徑。她認為，新型研究型大學面臨資源分配、規模范圍經濟、組織趨同性等方面的機遇與挑戰，在發展理念與選擇路徑上，需要平衡利弊、規避同質化發展。

　　“工程博士培養處在利好的時代背景下，人才強國戰略撬動工程博士規模擴張與質量提升，工程博士2.0時代對培養質量提出更高要求”，南京大學教育研究院馬立超特聘副研究員結合國際經驗與京津冀、長三角區域實踐，探討了工程博士質量保障的路徑。他梳理清華、浙大等試點高校在生源選拔、課程設計等方面的實踐，分析了《學位法》等政策帶來的新要求與認知爭議，指出國內質量保障面臨著校企聯合指導乏力、論文崇拜路徑依賴、培養趨同與標準冒進及管理者抉擇艱難等問題困境。他在介紹英、美、荷三國工程博士質量保障的典型模式并提煉出企業深度嵌入、全周期保障等共性經驗基礎上，提出我國工程博士質量保障的未來可行方向。

　　“走內涵式發展、特色發展之路，已成為民辦高校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戰略必然”，澳門中西創新學院校長仲偉合教授聚焦多重變局下中國民辦高校的轉型與重塑路徑視角，指出民辦高校面臨技術、人口、競爭與內部治理多重壓力交織的復合型危機，并以廣東科技學院和西安翻譯學院為案例，總結其轉型經驗發現，兩校均體現了黨建引領、智能融合、特色辦學等共性優勢。他建議民辦高校應從黨建引領定方向、夯實師資與治理根基、推進學科交叉提升內涵、深化產教融合拓展空間、實現層次躍升與文化鑄魂等五方面發力破局，實現高質量、特色化發展。

三大區域要積極回應“人工智能+”行動與教育數字化轉型需求

　　“人工智能技術正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廣度重塑全球職業版圖”，民進中央委員、長三角教育發展研究院院長胡衛研究員在題為《人工智能時代職業結構變革與教育范式轉型——基于職普融通的戰略視角》的報告中指出，人工智能已成為科技競爭和人才培養改革戰略制高點，其技術呈階梯式發展，應用實現全產業覆蓋，滲透醫療、金融、教育等多領域；人工智能正重塑就業市場，對教育提出轉型要求。他指出，我國“職普融通”戰略可破解教育困境，其核心是內在一致性，需做到面向全體五育并舉、尊重個性因材施教、供需適配回應發展；高中階段是職普融通關鍵節點，要確立新理念新模式，夯實通識教育基礎、對接應用型高校，打造多樣化辦學形態，同時縱向貫通升學通道、深化產教融合。三大區域正在積極實踐人工智能賦能教育，特別要實踐人工智能+職普融通的教育范式轉型，破解窄化技能與單向知識傳授的現實困境，打破傳統教育類型的區隔，構建人才培養和成長的立交橋。

　　“教育數字化已從選擇題變成了必答題”，作為全國人工智能發展標桿的杭州如何看待數字化發展對教育的新挑戰?杭州市教育科學研究院院長宋曉華在報告中介紹了杭州“AI+教育”的全鏈條探索與實踐。他指出，作為全國人工智能發展高地和科學教育實驗區，杭州正在全鏈條發力、系統化推進“AI+教育”。為打造“泛在可及、人人會用、創新人才輩出”的教育格局，杭州設定了三個100%覆蓋等量化目標，形成“一基座雙引擎四場景五行動”的整體架構。在核心實踐上，杭州通過精準畫像、多元研修等提升教師人工智能素養，打造數智優學、治理等校園實踐載體，已形成五位一體閉環生態。未來杭州將分短期中期長期三步走，聚焦新政策落地、致力生態體系成型、目標品牌引領輻射，逐步實現人工智能教育全覆蓋、生態成型及品牌引領輻射的目標。

　　與會專家認為，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正通過“人口—創新—產業—經濟”四位一體的正向循環體系，不斷鞏固其作為中國新質生產力核心載體的戰略地位，而三大區域高質量教育作為動力源，正在為構建現代化經濟社會發展體系提供適配路徑與持續支撐，成為三大區域教育“十五五”期間的重要任務。本次研討會在戰略、教育、科技、人才、區域等方面達成一致共識。

　　一是戰略引領。要充分認識到三大區域已處在全國創新策源的領先地位，約有90%的獨角獸與潛在獨角獸企業、超過50%的高新技術企業在此集聚，展現出卓越的科技成果轉化能力與系統創新能力；在產業演進路徑上，三大區域持續推動結構優化升級，新興產業占比顯著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因此，三大區域的教育能否高效持續為三大區域服務好、貢獻好，取決于教育在體制機制上的改革創新。教育、科技、人才需一體推進是服務國家戰略、培育新質生產力的核心支撐，三大區域需打破體制壁壘，實現系統性協同。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所處城市群跨區域協同是重要發展路徑，要發揮城市群資源集聚優勢和特色，打造一體化發展樣板。

　　二是教育躍升。三大城市群是全國最主要的人口凈流入地，要高度重視年輕化、高素養的人才結構為區域發展注入持久動能，推動形成“人才集聚—科技創新—產業升級”的良性循環生態。高等教育要強化龍頭作用，需優化學科專業結構以適配產業需求，推進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科教融匯，重視拔尖創新與應用型人才分層培養。基礎教育應推進優質資源共建共享，通過人工智能等技術賦能教育全鏈條，提升教師素養與學生綜合能力。民辦高校需轉型走特色化、內涵式發展道路。

　　三是科技創新。以數字經濟、綠色產業為代表的先進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已成為驅動三大區域發展的核心增長極。要充分利用人工智能等技術賦能教育，打破地域與技術壁壘，構建協作生態。高校科技成果轉化率亟待提升，要構建基礎研究、技術創新、商業化全鏈條機制，破除論文崇拜與單純指標攀比，強化高校與企業在成果轉化中的協同主體作用，不同城市群結合自身教育優勢服務于特色創新鏈。

　　四是人才建設。需完善人才引育留用機制，重視人文社科與工程技術人才均衡培育，發揮港澳的國際化優勢，打造人才流通共同體，構建人才生態圈，優化評價體系，建立分類、長周期、可持續評價機制，破除“五唯”弊端。

　　五是區域協同。城市群之間需突破行政區域壁壘、加強政策規劃銜接、形成競合發展邏輯，補足資源失衡短板，推進教育資源跨區域統籌配置，強化產學研協作網絡，建立動態調控與評價體系，實現高教與地方經濟產業的深度耦合，這是三大區域在邁向教育強國的征程中必須共同解答的時代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