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見面就激烈地擁吻在一起。
我比霍硯琛這個當事人還激動。
湊上去忍不住想看清對方的臉。
腳下卻不慎滑了一跤。
霍硯琛立刻掏槍對準我。
“誰在那!滾出來!”
小弟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將我丟在兩人面前。
抬頭的瞬間,我徹底絕望了。
怎么會是宋雪柔?
霍硯琛臉色陰沉。
“我讓你辦的事你不去,跑來跟蹤我?是找死嗎?”
宋雪柔剛收了五千萬的戒指,此刻笑的嘴都合不攏,也有心情替我求情了。
“硯琛,太太也不是故意的,要不就算了吧,可能里面有誤會。”
“謝謝你給我準備的驚喜,我還以為你忘記我的生日了...”
“我想告訴你的好消息就是——”
“我懷孕了!”
霍硯琛眉眼間戾氣驟然消散,溫柔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你的生日我永遠都不會忘,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
“謝謝你給我的驚喜,我很高興。”
我絕望地閉上眼,再也不想聽下去。
借口自己有事,直接逃離了現場。
回到車上,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樣跟蹤風險太大。
我直接讓人買了一個微型竊聽器,帶有定位功能。
趁著霍硯琛不注意,我悄悄塞進了他明天要穿的衣服里。
距離他出國只有兩天了,這是我最后的機會。
霍硯琛出來前,我已經溜進次臥裝睡。
結婚五年,我們從來沒有同床共枕過,他也沒懷疑。
一夜過去,第二天竊聽器果然有了動靜。
“我跟她們不過是逢場作戲,我心里的人是誰,你還能不清楚嗎?”
“我答應你,等孩子出生,就讓他接手我的事業,我們一起去全世界旅游,實現我對你的承諾,好不好?”
“你還吃宋雪柔的醋了?她那戒指是個假貨,正品我已經換掉了,明天見面就送給你。”
“要不是她同時懷孕,我還真怕仇家盯上你報復,現在好了,現成的替罪羊。”
...
聽著他在電話里溫柔哄人的樣子,跟對宋雪柔截然不同。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身,直覺告訴我,這次一定能知道答案!
霍硯琛沒吃早餐就出了門。
我迅速跟上,按照手機上的定位一路追到了海邊別墅。
他剛停車,我就開始聯系底下小弟出門待命。
同時還重金請了十個月嫂!
霍硯琛這么看重她,我也為她死了兩次,這次說什么都不能出意外了。
別墅門口距離太遠,我看不清。
只能透過竊聽器聽見霍硯琛激動的聲音。
“孩子沒事吧?”
“林曉派來保護你的人到了?”
“這半年我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就聽她的,她雖然沒什么用,但好在惜命,為了活下去,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乖,等我回國,我就離婚,名正言順地跟你在一起,月月,我好想你...”
一聽見月月兩個字,我什么理智都沒了。
滿腦子只剩下自己能活下去的狂喜!
人,終于被我找到了!
兩人進了別墅,霍硯琛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二樓露臺,似乎在忙著打電話。
我換了身月嫂的衣服,敲響別墅大門,準備親眼看看霍硯琛的心頭肉長什么樣。
更重要的是,害死我兩次的人到底是誰!
里面很快傳來腳步聲。
“誰呀?”
我大聲回:
“霍太太讓我來給小姐安胎的!”
“好的,稍等一下!”
很快,門鎖開了。
我呼吸一滯,指甲狠狠掐住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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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卻撞上霍硯琛冷厲的五官。
我眼前一黑險些昏厥。
“你怎么在這?”
“誰讓你來的?”
一想我找對了要保護的人,我挺起胸膛將他推開走了進去。
“我就是來完成你吩咐的工作啊,貼身照顧這位——”
后面的話沒說完,我抬手就往自己嘴上扇了一巴掌。
“許馨月小姐。”
“我專程來看看你,檢查底下人干活怎么樣。”
我聲音顫抖的幾乎不成調。
剛才的喜悅頃刻間蕩然無存。
明明他叫了對方月月,他要保護的人也是月月。
可為什么會是這個月月啊!
我崩潰地恨不能當場痛哭。
但現實根本沒給我反應的時間。
霍硯琛直接冷下臉色,笑的陰森又滲人。
“林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現在敢推我了?”
“我給你的活你不去忙,過來找馨月,別告訴我是為了敘舊。”
他步步緊逼,我倉皇后退。
“不...不是,我只是想看看許小姐的月嫂怎么樣,那邊的活我已經派人過去了!不信您可以問!”
說著我掏出手機就要自證。
卻被霍硯琛一把打掉。
“機會只有一次,你已經用過了!”
“林曉,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事到如今還說謊!”
他招手叫來小弟。
“帶太太去看看我給她準備的驚喜。”
地下室里,大屏幕上正放著我爸媽被吊在甲板上的視頻。
兩人年過半百,面對生死卻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曉曉救命啊!爸媽不想死啊!快來救救我們!”
兩人腳下就是漆黑一望無際的深海,海面上波濤洶涌,底下隱隱還有鯊魚的蹤跡,對免費的肉虎視眈眈。
霍硯琛緩緩抬起手。
我瘋了一樣沖上去。
“不要!我真的做了,你交給我的工作我已經在干了,我求你,不要傷害他們!”
“不信你問啊!我拿我這條命擔保!”
“那個人一定不會有危險的!”
霍硯琛看著我猩紅的雙眼,堅定的神態,終于勉強信了。
他知道我不會拿命開玩笑,因為我這人最放不下的,就是這條賤命。
他拿出手機,聯系幫派。
聽到對面說我今天的確調出去不少人執行任務,還重金雇了十個月嫂。
他終于松了口氣。
“你爸媽今晚就會安全到家。”
“林曉,你知道我的手段,她要是遇到危險,死的可不僅僅是你一個人。”
爸媽被從甲板上放了下來,兩人相擁而泣。
我在地下室也哭的泣不成聲。
霍硯琛站在一旁接電話,幫里似乎抓到了仇家派來的奸細。
“這種事不用問我,直接處理掉。”
“頭割下來給那邊送去,告訴他這是我霍硯琛給的大禮。”
“敢跟我作對,我要他不得好死!”
電話掛斷前,我聽到那頭傳來無比凄厲的慘叫。
冷汗一點點浸濕了后背。
這一刻,我再次意識到。
自己的命危在旦夕。
他說的就一定會做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爸媽一見到我的慘狀,兩人不約而同紅了眼。
“曉曉,到底發生了什么?”
“霍家那瘋子怎么會突然綁走我跟你爸啊!”
我流著淚,知道瞞不住了。
于是顫抖著說了前兩世發生的一切。
聽完自己的女兒慘死兩次,他們自責地不斷扇自己耳光。
“都是爸不好,要是爸沒被人騙,你也不用為了還債認識霍家那瘋子!”
“爸對不起你啊!”
媽媽理智尚存,她一把推開父親。
“行了這時候說這些有什么用!你不幫忙也別拖后腿!”
“曉曉,他讓你保護的人到底是誰啊?你想出辦法了嗎?已經沒時間了,實在不行,我們假死逃出去,出國,就不信他還能找得到!”
話落,爸爸顫抖著拉開窗簾。
對面窗臺玻璃上,正亮著兩個紅點。
一個在爸爸額頭上。
一個在媽媽心口。
我絕望地閉上眼,腦海里不斷思考著霍硯琛說過的話。
月月。
名正言順。
逢場作戲...
可怎么努力也想不通其中的關聯。
我推開爸媽,獨自進了房間。
打開那個竊聽軟件時,忽然發現里面多了一段被自己忽略的音頻。
因為是睡覺時間,霍硯琛就在家里跟我一墻之隔,所以我從沒懷疑過。
音頻點開播放,只有男女曖昧的喘息,除此之外,根本沒人說話。
更談不上什么線索。
可我卻猛然一僵。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難怪我一直猜錯!
我猛地站起身,拿著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往樓下跑。
“喂?全部原路返回!收工!”
轉眼到了那女人生產當天。
我在醫院對面的酒店開了房,架起望遠鏡觀察著那邊的一舉一動。
直到目睹霍硯琛不顧一切沖進醫院,我唇角勾起譏諷的笑。
你的要求我已經完成了。
一會你可不要后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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