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把槍交給他,他卻把槍口調向老蔣。”——1949年8月13日香港,44名前國民黨大員聯名通電,打頭簽名的是昔日侍從室第一號人物賀耀祖,消息當天登上《大公報》頭版,蔣介石在臺灣摔了杯子。
槍桿子、印把子、特務網,賀耀祖都摸過。1927年他帶著先頭部隊沖進南京城,把孫傳芳趕過江,蔣介石升他當衛戍司令,麾下三萬精銳,一人之下。1938年軍統剛掛牌,局長名單上第一個就是他,戴笠只能算“實際負責人”。可誰想得到,十二年后他會在香港公開喊“蔣賊”,把老蔣最忌諱的“匪”字直接扣回主子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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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早在濟南就撕開。1928年5月,日軍在濟南屠殺六千中國人,賀耀祖下令部隊開火還擊,炮彈落在日本領事館隔壁。蔣介石連夜來電:“撤職,立即回南京。”——硬頂外侮倒成了罪狀。那天起,他看明白了:在校長眼里,江山不是河山,是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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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給他“換腦子”的是小他23歲的妻子倪斐君。1934年娶進門時,同事笑他“老樹開花”,沒想到這朵花是中共地工。倪斐君在蘭州辦戰時保育院,暗里給延安送藥品、送電臺。賀耀祖不查,只把通行證往抽屜里一扔——“太太出門,車子隨便用”。1940年倪斐君正式入黨,介紹人謝覺哉后來回憶:“賀先生知道,只說了句‘別在家里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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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重慶談判,他把曾家巖官邸騰出來給毛澤東當“安全屋”,門口憲兵是他親手挑的“雙槍將”,子彈卻壓著沒上膛。蔣介石得到密報,在日記里寫“貴嚴已不可靠”,可又不敢動,怕把“和平”招牌砸了。那頓家宴,毛離開前握他的手說:“貴嚴兄,你是真朋友。”一句話,定了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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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8月通電一出,國民黨《中央日報》罵他“臨老變節”,香港左派卻放鞭炮。賀耀祖沒躲,帶全家北上,在天津碼頭,周恩來親自接船。后來當湖南省副省長,工資二百八十塊,比當上將時少拿一半,他卻說:“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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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老長沙: “老賀這波操作,相當于今天把微信頭像換成競爭對手logo,還@全體好友。 佩服的不是他跳船,是跳得夠晚、夠響、夠打臉。 人精啊,早看透老蔣那套‘兄弟就是用來賣的’。 最后一封通電,等于把老蔣親手遞給他的槍,原樣塞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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