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爸媽來鄉下接我這天,我戴著三級頭盔,穿著防刺服。
“我不去,你們肯定是想把我騙去緬北嘎腰子,假千金的刀肯定都磨好了。”
爸媽哭笑不得:“傻孩子,那是你妹妹,家里也不是屠宰場。”
被勸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寫備忘錄。
媽媽好奇湊過來:“在寫遺書嗎?”
“不,我在寫《豪門求生預案》。”
1、食物里下毒。
2、靠近樓梯必被推。
3、……
爸媽發誓絕無可能,家里很和睦。
直到晚飯,假千金親手端來杯糖水,非要看著我喝下去。
我反手倒進了旁邊的盆栽里。
爸媽正要罵我浪費的時候,那株盆栽開始發黑。
我手抖著在“下毒”后面打了個鮮紅的勾。
看著死得透透的盆栽,爸媽冷汗也下來了:“還是先把糖水拿去化驗下吧……”
……
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假千金江柔江柔先跪下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
“爸爸媽媽,姐姐,對不起……”
“我以為那個除草劑是糖罐,想給姐姐泡糖水喝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理由拙劣得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除草劑和白糖,無論氣味還是包裝,完全是兩個物種。
可親生父母竟然信了。
江母心疼地把妹妹江柔扶起來,一臉慈愛地擦去她的眼淚。
“傻孩子,不知者無罪,媽媽知道你心地善良,怎么會害姐姐呢?”
江父也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我:
“既然是誤會,就算了吧。”
“柔柔都被嚇壞了,你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要得理不饒人。”
江母又看著我身上厚重的防刺服,眼神里滿是嫌棄。
“還有,把你身上這些破爛脫了。”
“在自己家里穿成這樣,像什么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是龍潭虎穴。”
我沒有理會她的要求,而是掏出手機備忘錄。
在投毒選項后打了個勾。
額外備注:敵方擅長偽裝白蓮花,但對無腦父母十分有效。
由于投毒,所以午飯我壓根沒吃上,就這么草草結束。
等到了晚飯時間。
我長了記性,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壓縮餅干。
還有用來驗毒的銀針。
哥哥江闊正好回到家。
他一進門,就看到這幕,嗤笑出聲:
“真是在窮人堆里待久了,回了江家還改不了吃垃圾的毛病。”
我沒管他的嘲諷繼續吃自己的餅干。
假千金見狀,又夾了一塊排骨放到我碗里。
“姐姐,這是李嫂的拿手菜,你嘗嘗,沒毒的。”
我看著那塊肉,拿出銀針,當著全家人的面,扎了進去。
“夠了!”哥哥江闊站起身開始拍桌子。
“你有完沒完?!”
“柔柔好心給你夾菜,你這是什么態度?”
“在家吃飯還要試毒,你是不是有病?”
我淡定地收起銀針,把那塊肉扔進垃圾桶。
“防人之心不可無。”
“畢竟下午那杯除草劑糖水,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說完,我撕開壓縮餅干的包裝,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江父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我:“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
我無視了這一家人的憤怒。
快速吃完餅干,補充完熱量,起身回房。
進門的第一件事,我拿出了專業的門阻器。
頂在門后。
這東西可是花了高價買的!
哪怕是用電鋸也得鋸半天,足以爭取逃生時間!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兩點。
門把手突然被人轉動。
我打開手機連接的監控畫面。
屏幕里,江柔穿著真絲睡衣,手里拿著一把備用鑰匙,正試圖開門。
門阻器發揮了作用。
江柔用力推了幾下,門依然像焊死了一樣。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看向房門貓眼的位置。
隔著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假千金眼底的怨毒。
她對著門口抬起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臉上沒有半點白天的柔弱。
我看著監控,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
于是打開手機淘寶,又下單了紅外線報警器。
打開備忘錄,加了一條:
敵方擁有備用鑰匙,且具有夜間行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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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我剛打開房門,就看到江柔正坐在餐桌前抹眼淚。
見我出來,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江父放下報紙,嚴厲的目光射向我。
“江餅,你防備心太重了!”
“這里是你家,不是賊窩!你在房間里搞什么名堂?”
“昨晚柔柔擔心你剛回來睡不好,好心去送熱牛奶,結果被你關在門外吹了半天冷風!”
我走過去拿起塊面包,淡定回答:
“既然是送牛奶,為什么要試圖撬我的門?”
“如果不是反鎖了門,恐怕我現在喝的就不是牛奶,是孟婆湯了。”
江柔聞言,眼淚掉得更兇了。
“姐姐,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我只是敲門看沒反應,怕你出事,才想拿鑰匙進去的。”
“既然姐姐不喜歡,那我以后不去了就是了……”
江母心疼地摟住江柔,不滿地看著我。
“行了江餅!柔柔是一片好心。”
“看看你,把妹妹逼成什么樣了?”
“好了,今天我們叫上哥哥一起去逛街,正好緩和下你們姐妹的關系。”
“也順便給你買幾件像樣的衣服,把身上這身防刺服給我換了!”
我沒脫防刺服,但在外面套了一件寬松的運動外套。
到了商場,江母拉著江柔還有哥哥走在前面,三人親密無間。
留我一個人跟在后面。
上扶梯的時候,江柔突然慢了下來。
她故意落后我半個身位,站到了我身后的臺階上。
來了!
《豪門求生預案》第二條:靠近樓梯必被推。
我深吸一口氣,雙手死死抓住扶梯的扶手。
雙腳分開,氣沉丹田,重心壓得極低。
就在扶梯運行到一半的時候。
背后果然傳來一股推力。
假千金江柔出手了,以為我會像毫無防備的普通人一樣被推下去。
但她錯了!
我現在的姿勢,底盤穩得像座山。
這一推,不僅沒推動我,反而因為反作用力,導致自己重心不穩。
“啊——!”一聲尖叫江柔整個人像皮球一樣,咕嚕嚕地滾下了扶梯。
“柔柔!”走在前面的江母驚恐地回頭。
哥哥江闊瘋了一樣沖了過去,在扶梯底部接住了江柔。
江柔狼狽地倒在江闊懷里,額頭磕破了一塊皮,滲出鮮血。
她指著站在高處的我,哭得歇斯底里。
“姐姐……你為什么要推我?!”
“我只是想幫你拍一下背后的灰塵啊!”
圍觀的路人瞬間圍了上來,對著我指指點點。
“這女的怎么這么狠毒啊?”
“連自己妹妹都推,這是謀殺吧?”
哥哥江闊安頓好江柔,紅著眼睛沖上扶梯。
不由分說就推我。
“江餅!柔柔要是毀容了,我讓你償命!”
我沒有反抗,順勢倒在地上,淡定地從兜里掏出手機備忘錄。
在“樓梯謀殺”這一項后面,打了個勾。
備注:敵方自食其果,戰術成功。
商場保安很快趕到。
我主動要求調取監控。
監控畫面雖然有些模糊,但角度正好。
畫面里從頭到尾,我的手都沒有離開過扶手,更別說推人了。
反而是江柔,鬼鬼祟祟地伸手,然后自己飛了出去。
真相大白。
保安看著監控,表情怪異地看了江柔一眼。
“這……這位小姐好像是自己摔下去的。”
監控雖然證明了我沒動手。
但哥哥江闊的腦回路顯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他指著屏幕,強詞奪理:
“就算你沒推,也是因為躲避動作太夸張!”
“如果你正常站著,柔柔怎么會因為推空而摔倒?”
“這屬于間接傷害!江餅你必須負責!”
我收起本子,冷眼看著這個法盲。
“照你這么說,有人拿刀捅我,我躲開了,他捅到墻上把手震斷了,還是我的錯?”
哥哥江闊被我噎得說不出話,只能無能狂怒地瞪著我。
江柔雖然只是腿部輕微擦傷,卻夸張地坐上了輪椅。
一家人眾星捧月般把她送回家。
為了安撫江柔受驚的心靈,江母打開保險柜。
拿出了那只原本說是要留給親生女兒的傳家玉鐲。
當著我的面,戴在了江柔的手腕上。
“柔柔受苦了,這個鐲子能辟邪,媽媽送給你壓壓驚。”
假千金江柔摸著鐲子,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寫滿了:你的東西,最后都是我的。
我看著那個成色極好的翡翠鐲子。
默默在本子上寫下四個字: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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