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35歲把癡呆婆婆送養老院，大姑姐罵我不孝，我一招讓她閉嘴
我今年35歲。
我和老公大梁結婚8年。
我婆婆患阿爾茨海默癥，也就是老年癡呆，已經三年了。
昨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
剛出電梯，我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焦糊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慌忙掏鑰匙開門。
客廳里全是煙。
我沖進廚房。
燃氣灶開著最大的火。
鍋里的水早就燒干了，鍋底燒得通紅，正在冒黑煙。
而我婆婆，正搬個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
她拍著手笑。
“放炮仗嘍，放炮仗嘍。”
我趕緊關了火，打開窗戶。
我的手一直在抖。
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上一次，她把沒滅的煙頭扔進了衣柜。
再上一次，她把潔廁靈倒進了電飯煲。
大梁下班回來，看到滿屋狼藉，沒說話。
他默默地拿掃把掃地。
我看出了他的疲憊。
我們都要上班，還有個上小學的兒子。
這三年，我們沒睡過一個整覺。
晚上婆婆不睡覺，會在客廳走來走去，還會大喊大叫。
我們請過保姆。
一個月換了三個。
沒人受得了婆婆的打罵和隨地大小排泄。
我給大梁倒了一杯水。
“大梁，送媽去養老院吧。”
大梁的手頓了一下。
我接著說：“我考察了一家，就在郊區，醫療條件很好。”
“一個月6000，雖然貴點，但我倆工資湊湊也能負擔。”
“那邊有專業護工，24小時看護。”
大梁低著頭，搓了搓臉。
“我沒意見。”
“但是我姐那邊……”
大梁有個姐姐，叫大麗。
大麗平時不怎么來，一個月露一次面。
每次來都買點水果，拍幾張合照發朋友圈。
配文永遠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感恩媽媽。”
我不說話了。
每次一提養老院，大麗就炸毛。
說那是把親媽往火坑里推。
正說著，門鈴響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大麗提著一箱牛奶進來了。
她一進門就捂鼻子。
“怎么這么大煙味？你們在家燒烤啊？”
沒人理她。
她換了鞋，看到坐在沙發上玩積木的媽。
“媽，我來看你了。”
婆婆抬頭看了她一眼，沒認出來，繼續玩。
大麗轉頭看我們。
“剛才我在門口聽見你們說什么養老院？”
“誰要去養老院？”
我看著她。
“我要送媽去。”
大麗手里的包往沙發上一扔。
“弟妹，你什么意思？”
“媽把大梁拉扯大不容易。”
“現在老了，病了，你就嫌棄了？”
“還要送那種地方去受罪？”
“你安的什么心？”
我不急也不惱。
我指了指廚房。
“姐，你進去看看那個鍋。”
“媽今天差點把房子點了。”
“這樓里住了幾百戶人。”
“出了事，我們賠不起，還要坐牢。”
大麗翻了個白眼。
“那是你們沒看好。”
“你們下班早點回來不就行了？”
“實在不行，你辭職在家帶媽唄。”
“反正大梁掙得多。”
我氣笑了。
“我辭職？”
“房貸一萬二，孩子補習班兩千，媽的藥費兩千。”
“大梁一個月兩萬，剩下的錢夠喝西北風嗎？”
“再說了，我憑什么辭職？”
“我是兒媳婦，不是賣身契的長工。”
大麗聲音拔高了八度。
“借口！都是借口！”
“說到底就是不孝順！”
“怕花錢，怕麻煩！”
“大梁，你也是個軟蛋，就聽你媳婦的？”
大梁剛想說話，被我攔住了。
我站起來，走到臥室。
我拿出一個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里面裝了婆婆的換洗衣服、尿不濕和常用藥。
我把箱子推到客廳中央。
“姐，你說得對。”
“百善孝為先。”
“養老院確實不如家里溫馨。”
“既然你這么孝順，那媽就交給你了。”
大麗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我把婆婆扶起來，給她穿上外套。
“媽去你家住。”
“你是親閨女，照顧起來肯定比我這個兒媳婦盡心。”
“我每個月給你3000塊生活費。”
“這總行了吧？”
大麗往后退了一步。
“不行！”
“我家哪有地方？”
“明明正在備戰中考，家里不能亂。”
“再說我還要上班呢。”
我逼近一步。
“你家是三室兩廳，怎么沒地方？”
“明明住校，周末才回來。”
“你要上班，我也要上班。”
“你不能照顧，我也不能照顧。”
“那為什么不能送養老院？”
大麗臉漲得通紅。
“那不一樣！”
“兒子養老天經地義！”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哪有住女兒家的道理？”
我沒理她。
我拉起箱子，把婆婆往她懷里一推。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分兒子女兒？”
“法律規定子女都有贍養義務。”
“大梁，拿車鑰匙。”
“咱們現在就送媽和姐回去。”
大梁這次沒猶豫。
他站起來，拿了車鑰匙。
“姐，走吧。”
大麗慌了。
她看著流著口水的媽，又看看一臉堅決的我們。
“我不帶！”
“我弄不了她！”
“她上次去我家，把我那真皮沙發都尿壞了！”
我冷笑一聲。
“原來你也知道難弄啊？”
“你一個月來一次，待半小時就走。”
“你當然覺得容易。”
“你知道媽一晚上起夜幾次嗎？”
“你知道給成年人洗沾滿屎的褲子是什么滋味嗎？”
“你不知道。”
“你只知道動動嘴皮子，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責我們。”
大麗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我盯著她的眼睛。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把媽接走，你想怎么孝順怎么孝順，我不攔著。”
“第二，閉上你的嘴，簽字同意送養老院。”
“以后別再讓我聽到‘不孝’這兩個字。”
屋里安靜極了。
婆婆突然把手里的積木扔向大麗。
“壞人！打你！”
大麗嚇得一哆嗦。
她看著我，眼神里全是恨意。
但她沒敢接那個行李箱。
她咬了咬牙。
“行，你們送！”
“你們心狠！”
“以后媽要是死在里面，你們別后悔！”
說完，她抓起包，摔門走了。
連那箱牛奶都沒拿。
我和大梁對視一眼。
大梁長出了一口氣。
他走過來，抱了抱我。
“老婆，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
“我不委屈。”
“我只是想活著。”
第二天，我們就把婆婆送去了養老院。
那是家正規機構。
有護工，有醫生，還有很多同齡的老人。
我和大梁每周都去看她。
婆婆身上干凈了，臉上也有肉了。
雖然她還是不認識我們。
但她會拉著護工的手笑，也會跟著大家一起做操。
大麗再也沒來過。
也沒出過一分錢。
但我不在乎。
日子是我們自己的。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往往是最自私的。
面對這種“嘴炮式”孝順，最好的反擊不是爭辯。
而是把責任扔給他。
讓他切身體會一下其中的艱辛。
真正的孝順，不是犧牲子女的生活質量來成全所謂的面子。
而是讓老人得到專業的照顧，也讓子女有喘息的空間。
只有我們過好了，才有能力給老人兜底。
朋友們，如果是你們，面對這樣的大姑姐，你們會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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