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周年紀念日那天,我和傅晏辭決定把彼此的名字紋在對方身上。
紋身結束后,我昏沉醒來。
卻發現自己胸口上被寫著“京市必吃榜”五個大字。
見我臉色驟變,紋身師沈方盈捂著嘴,嬌笑道。
“反正你也只會靠男人,我紋的不對嗎?”
我當場摔了杯子。
碎瓷像星點般朝沈方盈飛去。
下一秒,傅晏辭幾乎是飛奔進來,整個將她護在懷里。
他皺眉看我,聲音里壓著不耐。
“方盈年紀小,開個玩笑而已,至于生這么大氣?”
我死死盯著傅晏辭敞開的領口。
那里本該紋著我的名字,此刻卻清晰烙著“沈方盈”三個字。
沈方盈探頭出來,吐了吐舌頭,語氣天真。
“晏辭哥上次夸我名字好聽。”
“我就和晏辭哥開個玩笑,姐姐不會生氣吧?”
我臉色沉了下來。
沒等我開口,傅晏辭的幾個朋友笑著走進來。
“傅哥和嫂子感情還是這么好。”
“那當然了,當年追嫂子的時候,傅哥可是用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金玫瑰鋪成玫瑰莊園。”
“結婚七年了還來紋情侶紋身,傅哥這癡情勁兒真沒變。”
“對了,你們情侶紋身紋的什么?”
話音沒落,幾個人的視線落在我敞開的領口上。
笑聲戛然而止。
他們嘴角還揚著,眼睛卻已經僵住了。
整個屋子突然安靜得可怕。
只有沈方盈輕輕笑了一聲。
傅晏辭皺了皺眉,手下意識把沈方盈往身后帶了帶。
“方盈,道歉。”
沈方盈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甩出一句。
“對不起行了吧。”
她抬眼掃過我,很快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開個玩笑而已,這么認真干嘛。”
“老女人就是事多。”
傅晏辭伸手輕拍她肩膀,目光轉向我時帶著規勸的意味。
“方盈都知道錯了,你就別跟小孩子計較了。”
“她才二十歲,心思單純,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你一向大度,不要為難她了。”
每個字都裹著柔軟的刀刃。
傅晏辭滿身矜貴的站在那兒,用最從容的姿態,把偏袒說得像在主持公道。
我聽著這話直接氣笑了。
“道歉?”
“我不接受。”
我慢慢把衣領攏好,蓋住那充滿羞辱意味的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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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掐進手心,很疼,但比不上心口的萬分之一。
我看著傅晏辭,一字一句說得清楚,
“既然這件事你處理不好。”
“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
我轉身就往外走。
門合上的瞬間,聽見里面隱約傳來聲音。
“剛才時棠那眼神,嚇的我后背都涼了,她從小被時家嬌慣著長大,哪受過這種侮辱?”
有人遲疑的接話:“時棠可不是省油的燈,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傅晏辭的聲音淡淡響起,帶著一種篤定。
“不會,我了解棠棠,她就是說氣話,不會真對方盈動手。”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況且,有我護著,她做不了什么。”
幾人遲疑著交換了眼神。
沒想到一向對我百依百順的傅晏辭,會如此維護沈方盈。
立刻有人笑著奉承:“那是,現在沈小姐才是傅哥心尖上的人。”
我站在門外,冷笑一點點爬上嘴角。
不報復?
那我就不配姓時。
我坐進車里,拿出手機。
“今晚十二點。”
“把沈方盈帶到我面前。”
“再準備好皮膚移植設備和醫護團隊。”
晚上十一點多,手機屏幕亮了。
哥哥發來消息。
“我讓保鏢把沈方盈給你送過去了,二十分鐘后到老宅。”
我正要回復,好友又發來一條視頻。
點開一看,沈方盈正對著鏡頭笑得燦爛。
“今天給某位自稱名媛的老阿姨做了個特別設計。”
她對著鏡頭晃了晃紋身機。
“你們猜我給她紋了什么?‘京市必吃榜’!”
“你們是沒看見,她都三十了還敢露胸口,皮膚松得針都扎不穩。我故意用力扎了三遍,無論如何都洗不掉了。”
評論區瘋狂滾動著“爽文女主”“干得漂亮“哈哈哈哈”。
沈方盈越說越起勁,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仗著家里有幾個錢,整天就知道買包喝茶勾引男人。不像我,二十歲就靠自己的手藝開店。”
她故意嘆了口氣:“可惜啊,老女人再折騰也就那樣了,早都被老公厭倦了。”
“下次給你們直播更精彩的,看我怎么教這種靠男人的米蟲做人。”
視頻到此結束。
我直接被氣笑了。
沈方盈。
這個名字還是我親自給她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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