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圭在南美洲東南部,北面和巴西相連,西邊與阿根廷相鄰,國土面積約17.62萬平方公里,雖說它在南美地區版圖里不算特別大,但冷戰初期就有近250萬人口,而且城市化水平超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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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獨特的人口構成和地理位置,讓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被叫做南美瑞士,在美蘇爭霸的間隙之中,它曾試圖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那么作為一個被兩大鄰國以及超級大國包圍著的小國,烏拉圭到底是怎樣在冷戰的風暴眼中存活下來的呢?
第一,在歷史淵源方面,烏拉圭獨特的巴特列主義,為其構建了極為強大的內部免疫系統,使其在冷戰初期不需要通過外部勢力來保持政權穩定。
早在1903年以及1911年,何塞·巴特列·伊·奧多涅斯兩次出任總統,推行了十分超前的福利國家政策,這個體系建立了八小時工作制、普遍選舉權以及國有化壟斷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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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內部的高福利結構,使得烏拉圭在1945年冷戰開端之際,國內階級矛盾較鄰國要低很多。
就算它在意識形態上朝著西方民主陣營靠近,但它那龐大的國有經濟規模,像國家電力公司UTE、國家石油公司ANCAP,就有著那么點社會主義的感覺。這種混合體具有的特性,致使它既不會被美國當作極左的威脅,也沒有給蘇聯滲透留下太多底層的革命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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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在沖突爆發與核心事件的處理上,烏拉圭通過極其圓滑的“平臺外交”,在1961年將這種平衡術推向了頂峰。
1961年8月,美洲國家組織,在烏拉圭的埃斯特角城舉行會議,這不只是一場外交會議,還是冷戰交鋒的最前線,美國派出財政部長道格拉斯·迪倫前來,想要推行爭取進步聯盟來孤立古巴,而古巴這邊派出的則是切·格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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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烏拉圭作為東道主的時候,在兩邊進行周旋,那時候,烏拉圭國家政府,委員會成員愛德華多·維克多·阿埃多,在自身的私人官邸接待了切·格瓦拉,并且讓其在會議上公開對美國開展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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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舉動雖說讓美國不太高興,但是烏拉圭沒有去觸及美國的底線,它在此次會議里沒有直接投票反對美國,反而是提供了一個交流的場所,針對這件事,阿埃多曾經有一句名言,把這種心態精準地表達了出來:我們不是中立,我們是獨立的,在這個屋檐下,任何人都有說話的權利。
第三,從現實影響和戰略價值來看,烏拉圭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它必須充當巴西和阿根廷之間的“緩沖國”,這也延伸到了美蘇關系中。
烏拉圭扼守拉普拉塔河河口,這是南美第二大流域的入海口,早在1828年獨立之時,英國出面調停,正是為了避免巴西或阿根廷任何一方獨占這一戰略要地,進入冷戰時期,這種緩沖地帶的地緣邏輯,仍然發揮著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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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濟數據這一方面,1950年到1953年朝鮮戰爭期間,烏拉圭憑借自身中立的地位,向歐美大量出口羊毛以及肉類,外匯儲備一度達到歷史最高水準,這種經濟上左右逢源的情況,支撐起了它外交上的獨立性,直到1968年之前,烏拉圭雖是美國的盟友,但它是南美極少數在整個冷戰期間,都一直保持與蘇聯外交關系的國家之一。
最后,這種平衡隨著20世紀50年代末大宗商品價格暴跌而被打破,經濟基礎的崩塌,導致了圖帕馬羅斯游擊隊的興起,平衡之法失靈,國家最后在1973年,走向了軍事獨裁。
但回顧1945年至1960年代末的這段時期,烏拉圭確實通過內部的高福利制度,消解外部意識形態壓力,并利用地緣緩沖地位,在美蘇之間完成了一段高難度的“走鋼絲”表演。它證明了在冷戰的鐵幕下,小國并非只能是棋子,也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成為棋手博弈的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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