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末琉球志士林世功的凝重站姿,到蘇日簽約桌上的利益交換;從青島防空洞外的未爆炮彈,到宜昌街巷的戰爭硝煙;從擦鞋少年的卑微生計,到廣島幸存者的狼狽身影,一組近代老照片如同歷史的碎片,拼湊出那個強權博弈、戰火紛飛、民生凋敝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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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中是清末時期的琉球,不遠處的房屋檐角輕翹,叢生著高大的尖葉植物(形似龍舌蘭),幾架配著大輪的車輛倚在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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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央身形高大的老者,正是肩負琉球存亡希望的林世功——他身著深色寬袖長服,站姿端直卻難掩神色里的凝重。身側是位留長須、著僧袍樣式服飾的同伴。
1876年日本吞并琉球后,他攜國王托付遠赴清廷,卻撞上清朝國力衰微、無力抗倭的窘境,求援被拒。最終這位志士在北京自盡殉國,他的死震動清廷,也成了近代中國無力護佑藩屬的遺憾注腳。如今北京留存的琉球人墳墓,連同這張老照片里的身影,一并載著國人對這位殉國英雄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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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1月,《蘇日基本條約》在北京的簽署現場,蘇日雙方的代表身著正式西裝圍聚在長桌旁,桌上攤開著文件、擺放著鋼筆與印泥,幾位代表正執筆簽署文書,其余人員或端坐注視、或站立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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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簽約是蘇日調整遠東關系的關鍵節點,當時蘇聯剛整合遠東政權,日本則因長期駐軍北薩哈林(庫頁島北部)面臨國際壓力與財政負擔,雙方最終達成妥協——日本放棄對北薩哈林的主權聲索并撤軍,換取了該地區長達45年的石油、煤炭開采特許權;同時蘇日恢復外交關系,蘇聯也承認了1905年《樸茨茅斯條約》的效力。這一條約實質是雙方在實力制衡下的利益交換,也埋下了后續北薩哈林資源爭端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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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11月,日本圍攻德國殖民地青島期間,照片中四位德國女性站在沙袋堆砌的簡易防空洞外,而掩體旁的沙袋堆上,一枚未爆炸的炮彈直直立著,像個危險的 “沉默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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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青島正處于日軍圍攻的最后階段(德軍11月7日便投降),這些德國平民困在殖民地孤城,防空洞是他們躲避炮火的臨時庇護所,而這枚未爆彈,成了戰爭暴力與平民生存困境的尖銳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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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宜昌,老城街巷的模樣,街道上硝煙翻涌,濃黑的煙柱裹著塵土往半空沖,左側“皮鞋公司”的中式招牌還歪斜地掛著,卻早被戰爭的塵煙蒙了舊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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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景的侵華日軍弓著身,鋼盔壓著他緊繃的側臉,腳步碾過破損的石板路;身后的街巷里,翻倒的桌椅、斷裂的構件散得雜亂,兩旁建筑的外墻斑駁開裂,原本該是市井煙火的街面,此刻只剩戰爭撕扯后的破敗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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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1946年由美國攝影師福爾曼拍攝的照片,在外國銀行門前的石砌地面上,兩個衣衫破舊、光腳席地而坐的中國擦鞋少年,正給兩名衣著整潔、頭戴白帽的外國兒童擦鞋——外國孩子腳踩鞋箱踏板,神態放松;一旁還有外國女童等候,后面外國銀行建筑與零星行人,更襯出場景的“日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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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戰爭后,帝國主義勢力掌控中國經濟命脈、攫取財富,普通中國民眾則陷入貧困,被迫以底層服務謀生,在生存線上掙扎。這張照片并非偶然的街頭快照,而是半殖民地中國“外來勢力特權化、本土民眾底層化”的生動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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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澳大利亞戰俘倫納德·西弗利特被蒙住雙眼、束縛身體,跪伏在泥地上;一名日軍士兵高舉軍刀,正準備對他實施處決,周圍的日軍士兵或圍觀、或神情漠然,將暴力與殘忍當作“炫耀”般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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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廣島原子彈爆炸十分鐘后的街頭,房屋墻體破損、滿目瘡痍,馬路上聚集的幸存者個個衣衫襤褸、渾身沾滿塵土污漬,有的用破舊布片遮掩受傷的頭部,有的相互攙扶著佝僂起身體,身形慌亂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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