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的日本人不喜歡中國”——這條舊聞被日媒翻出來當頭條,像往池塘里扔石子,濺起的水花卻 mostly 落回自己腳背。中國這邊連眼皮都沒抬,評論區一水兒的“哦,知道了”,順手把新聞滑進下一條短視頻,節奏比東京地鐵早高峰還無縫。
數據確實不好看,可它老得能辦身份證:2016年就飆到91.6%,此后一路在90%上下蹦迪,活像被設置成單曲循環的鬧鐘。日媒每次都要配圖解釋:尖閣、臺海、軍費、網絡攻擊……紅色箭頭嗖嗖往右戳,仿佛不戳破紙面不罷休。但箭頭再多,也戳不到中國客廳里的晚飯桌——那邊剛端上一盤麻辣小龍蝦,誰有空陪紙片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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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不是數字,而是報道的“姿勢”。共同社把“對華惡感”與“對俄惡感”并排掛,配圖里中俄兩國被涂成同款深灰,像超市捆綁促銷的滯銷罐頭;《日本時報》干脆把中國人刷社交軟件也寫進罪魁:因為刷到福島核廢水、刷到神社參拜,于是手指一滑“反感+1”。邏輯清奇得像是“你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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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網友懶得拆臺,直接躺平:“互相討厭就互相討厭,別耽誤我搶雙十一。”有人補刀:“好感能當關稅使嗎?不能就退群。”一句話把民調打回它原本的樣子——情緒樣本,不是國債利率,更左右不了國產大飛機起飛重量。十年前或許還有人急著辯白“我們不是那樣的”,如今連辯都省了,省下的時間夠拼完一臺新能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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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究下去,惡感曲線其實跟兩國GDP曲線呈漂亮的喇叭口:一邊對華情緒掉坑,一邊對華貿易創新高。2024年日本櫻桃、清酒、化妝品在中國口岸排隊的架勢,像極了對“討厭”這個詞的公開處刑。游客少了?確實,可代購沒少,直播間的日本馬桶蓋依舊秒空。感情歸感情,下單歸下單,錢包比嘴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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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舊賬也并未翻篇。中國網友一句“先把我家爺爺的骨頭撿回來再說”能把天聊死,留日本專家在鏡頭前空張著嘴,像被按了暫停鍵。南京、731、慰安婦……這些詞不是辯論材料,是祖輩留在課本里的血印,誰也沒資格替當事人原諒。于是民調里那行“歷史問題導致警惕”顯得格外輕佻,像把菜刀拿去做美甲,尺寸根本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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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微妙的是美國因素。日媒很少主動提,但每提“印太”必配星條旗遠景,仿佛給情緒找了個大股東。中國網友看得透:“前排觀眾席罷了,真把自己當主角?”一句話拆穿:民調其實是安全套,套住的是日本國內對“站隊”的焦慮,不是對華真實體溫。至于套子外頭,華為5G基站依舊安安靜靜立在福岡街頭,信號滿格,一秒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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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九成惡感”聽起來像山呼海嘯,細一看只是回音壁。墻內媒體喊得響,墻外市場照單全收;這邊情緒表填得滿滿當當,那邊集裝箱船仍按部就班地塞滿中國碼頭。情緒被當成新聞商品,隔季度上架清倉,而生活繼續用人民幣、用日元、用美元結賬,誰也沒空陪一張問卷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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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媒下次再把89%搬出來,大概率還會配上同樣的紅箭頭、同樣的專家解讀。中國網友也大概率繼續“哦”一聲,手指上滑,屏幕亮起的是國產大飛機試飛的視頻,彈幕刷屏:這次真不用看別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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