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火,燒得太疼了。當香港大埔宏福苑的火災消息傳來,看到那個不斷上升的遇難人數,心里真的咯噔一下。特別是聽到消防員何偉豪殉職的消息,更是一下子堵得慌。37歲,服務消防處9年,就在那天下午的四點四十一分,生命定格在了火場里。第二天看到香港消防處官網變成黑白首頁,那種肅穆和哀傷,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可另一邊,娛樂圈的年度盛事MAMA頒獎禮,正巧就在香港舉辦。一邊是舉城同悲的災難現場,一邊是星光熠熠的娛樂盛宴,這種極致的反差,直接把輿論場撕開了一個口子。
這事兒說來也挺戲劇性。火災是26號下午發生的,震驚全港。而原定不久后舉行的MAMA頒獎禮,瞬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辦,還是不辦?這成了個燙手山芋。網上當時就炸鍋了,有人說在這種時刻載歌載舞是對逝者和救援人員的不尊重,必須暫停;也有人認為大型活動籌備已久,牽扯太多,哀悼之余生活也要繼續。
就在大家爭論不休的時候,主辦方給出了答案:頒獎禮繼續,但氛圍會大幅調整,走莊嚴肅穆的路線。說實話,這個決定挺難的,簡直是走在鋼絲上。辦好了,是哀悼與致敬;稍有差池,就可能被口水淹死。
最能體現這種氛圍轉變的,就是明星們的動向。周潤發和楊紫瓊,這兩位原本要作為頒獎嘉賓壓軸出場的大咖,第一時間就確認不參加了。這種選擇,懂的都懂。發哥和楊紫瓊在圈內的地位和口碑,從來不只是靠作品,更是靠為人。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他們的缺席,本身就是一種態度,一種比任何華麗的辭藻都更有力量的默哀。
與此同時,另一批香港藝人則選擇了另一種方式表達心意。謝霆鋒、佘詩曼、陳偉霆、容祖兒、鐘欣潼……差不多半個香港娛樂圈的明星,都在社交媒體上發出了“愿平安”的祈禱。那一刻,你會發現,明星褪去光環,也和所有普通人一樣,為這座城市的傷痛揪著心。佘詩曼發的那句“希望大家平安”,底下粉絲的留言一下子就爆了,全是關心和共情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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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MAMA主辦方這個“低調舉辦”的決定,仔細想想,也算是在艱難中找平衡了。完全不辦,違約金、各方協調的損失是天文數字;照常舉辦,在一片哀悼聲中顯得格格不入,肯定被罵死。現在這樣,把紅毯的喧鬧收了,把舞臺的燈光調暗,或許是他們能給出的、最具誠意的尊重。這就像家里有喪事,鄰居家原本要辦喜事,最后決定不大操大辦,只是簡單地走個流程,意思到了,彼此心里都明白。
但網友的眼睛是雪亮的。到時候直播鏡頭一掃,臺下嘉賓的表情、舞臺的背景設計、主持人的串詞,任何一個細節都會被放大解讀。是真心實意的哀悼,還是流于形式的作秀,觀眾一眼就能看穿。
這件事其實拋給所有人一個挺難的問題:當集體性的悲傷事件發生時,娛樂的邊界到底在哪里?我們該如何自處?明星作為公眾人物,他們的行為會被無限放大,每一次發聲、每一次沉默,都可能被賦予不同的意義。
像這次,有的明星選擇缺席,用行動表態;有的明星選擇發聲,用文字傳遞溫暖。很難說哪種方式更高明,或許只要是發自內心的,就都值得被看到。反倒是那些裝聾作啞、照常宣傳新劇綜藝的,在這種時刻才會顯得格外扎眼。
災難面前,娛樂產業這份“造夢”的工作,似乎變得有些沉重。但或許,恰當的、有溫度的娛樂,也能成為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關鍵就在于那份“心”是不是真的到了。
現在頒獎禮還沒開始,它最終會以怎樣的面貌呈現,能否真正把握好那個度,我們只能拭目以待。但無論如何,我們都該記住這幾天發生的事,記住那位叫何偉豪的消防員,和他身后那44個逝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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