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極度缺愛的小混混。
這輩子最大的執念,是搶我的東西。
小時候搶爸媽,長大了搶女友。
他仗著年紀小,三番五次爬我大學教授女友的床。
“蘇知衍,我就是要搶走你的一切!”
他呲牙咧嘴挑釁,每次都會被陸清菱無情趕出門外。
“我是你哥哥的,誰也搶不走。”
念在他是我弟弟,陸清菱耐著性子,把他帶在身邊教導。
他鬧一次,陸清菱便將他送進少管所一次。
25歲生日那天,我通過警局考核。
弟弟送來蛋糕,眼底沒了往日的戾氣。
陸清菱捧著鮮花,舉起的求婚戒指映著暖光。
朋友都說,我事業愛情雙豐收。
連叛逆的弟弟都被掰正,是人生贏家。
直到我第一次執行掃黃任務,踹開酒店房門時,
我看見,縱容弟弟將她壓在身下,肆意索取的陸清菱。
……
陸清菱的白襯衫被揉得不成樣子,
領口大敞,鎖骨上印著新鮮的吻痕。
我的親弟弟蘇知越,赤裸著上身,將她壓在身下,動作生澀又放肆。
那瞬間,世界在我耳邊轟然倒塌。
心仿佛被大手攥住,疼到幾乎無法呼吸。
蘇知越終于抬起頭,他臉上是醉情的潮紅。
看見我時,故意動了動身,勾起得意的笑。
“哥哥,你怎么才來?”
“再晚一點,可就趕不上看好戲了。”
陸清菱始終沒有看我,只將自己的西裝外套緊緊裹在蘇知越身上。
那是我上個月送她的生日禮物,用了半年工資。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對著身后的同事說道。
“帶走。”
回警局的車里,空氣死寂。
我坐在副駕駛,感覺到后方投來一道道目光。
混雜著同情,震驚,還有壓抑不住的八卦。
我成了一個笑話。
一個被親弟弟和未婚妻聯手戴上綠帽,天大的笑話。
抵達警局后,我負責審訊記錄。
隔著一層單向玻璃,我看著審訊室里的蘇知越。
他翹著二郎腿,臉上沒有半點羞恥和悔過。
“警察同志,我可不是賣的,我們是自由戀愛。”
“我愛她,她也愛我,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他的聲音清晰傳進我耳里,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
將我心口處攪得血肉模糊。
“清菱姐身上哪里有顆痣,我一清二楚。”
“我早就說過,我會搶走蘇知衍的一切。”
“曾經是爸媽的愛,現在是清菱姐。”
“嘩啦。”
我手中的文件因為失力脫手,散落一地。
我眼前陣陣發黑,胃里翻江倒海。
同事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知衍,你沒事吧?要不去旁邊歇會兒?”
視線模糊中,我看到陸清菱從另一個審訊室走出來。
她徑直從我身邊走過,聲音清晰無比。
“知越還小,不懂事。”
“所有責任,我一力承擔。”
她的眼神落在蘇知越身上時,是我好久未見的緊張和心疼。
隊長讓我回家休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空蕩蕩的客廳里,我發瘋一樣撥打陸清菱的電話。
幾十個電話過去,從無人接聽到直接掛斷。
最后,手機屏幕終于亮起,卻不是她的回電。
我顫抖著點開郵件。
是分局蓋著紅章的辭退通知書。
理由是:在抓捕行動中濫用職權,對當事人造成惡劣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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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里,是陸清菱親筆簽名的投訴函。
我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空洞地落在餐桌上。
桌上擺著一個還沒來得及拆的蛋糕。
是陸清菱提前準備,慶祝我第一次任務成功。
我忽然想起幾年前,我考上警校,激動地向她報喜。
她緊緊地抱著我,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
“知衍,我真為你驕傲。”
原來,都是假的。
原來,那些我視若珍寶的記憶,都只是她處心積慮的敷衍。
我顫抖著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陸清菱恢復了往日的溫柔,卻令我作嘔。
“知衍,你聽我解釋。確實是我喝多了……”
我打斷她,聲音嘶啞:
“陸清菱,你覺得我會信嗎?”
她沉默了片刻,語氣變得無奈又包容。
“知衍,今天的事情鬧得很難看,對你的影響不好。”
“我已經給你安排了新的工作,比當警察輕松,薪水也高,你……”
我笑出了聲,眼淚直流。
“陸清菱,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下一秒,蘇知越的消息跳了出來。
照片里,他裹著陸清菱最喜歡的那件浴袍,
領口開得很大,露出鎖骨上斑駁的吻痕。
背景,是我和陸清菱親手布置的婚房。
那張我們一起挑選的,柔軟的白色大床。
可陸清菱明明說,婚房還在通風,不能住人。
照片下,配著字。
哥哥,你挑的婚床,睡著就是舒服。
你挑的女人也是。
血液沖上頭頂,我抓起車鑰匙沖了出去。
很快,我站在別墅門口。
輸入與陸清菱定好的密碼,卻不斷提示錯誤。
我只能繞到后院,手腳并用地爬上樓,翻進陽臺。
客廳里傳來交談聲。
我放輕腳步,一步步走近。
餐廳里,陸清菱正端著粥,一勺一勺地喂給蘇知越。
動作溫柔繾綣,是我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這個窗簾我不喜歡,太素了,換掉。”
蘇知越指著我親自挑選的星空窗簾,語氣霸道。
陸清菱刮了刮他的鼻子,寵溺地笑:
“好,換掉。”
“知越喜歡什么,我們就換什么。”
指點一番后,蘇知越嘟著嘴,不滿地問。
“清菱姐,你別跟他結婚了...”
陸清菱放下碗,吻了吻蘇知越的額頭。
“小傻瓜,跟他結婚是必須的。”
“我需要一個他這樣履歷干凈體面,又聽話的丈夫。”
她的一字一句,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但你放心,你才是這個家永遠的男主人。”
“我真正的愛人,只有你一個。”
指甲劃破掌心,那點疼卻不及心頭萬分之一。
蘇知越還是不高興,扭過頭。
陸清菱低笑一聲,開始吻他的脖子,
手也不安分地探進了他的衣服里。
“清菱姐……”
蘇知越半推半就,忽然猛地將陸清菱壓在身下。
很快,兩人就在沙發上交纏在一起。
我站在陰影里,看著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渾身發抖,如墜冰窟。
直到被冷風吹得失去溫度,我才從窗戶原路返回。
回到車里,我拿出手機,顫抖著點開了一個網頁。
軍隊特殊人才招募計劃
入選者將赴邊防服役,管制通訊,為期十年。
我平靜地填完所有資料,點擊提交。
就當,我這七年的青春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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