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來源：黎兜兜
作者 | lulu
來源 | lulu生活家
ID | luluhuabao
李秀蘭和老周結婚十年，平時拌嘴不少，但從來沒超過三天不說話，
這次卻僵住了——起因是孩子上學的事。
01
李秀蘭想報個興趣班，老周覺得貴，說“先別花這冤枉錢”。她一聽就火了：“你眼里除了省錢還有啥？”
他回了句“那你找別人養”，話一出口就后悔，可李秀蘭已經摔門進了臥室。
接下來七天，兩人像合租的陌生人。
他在客廳睡沙發，她在主臥帶孩子；吃飯各吃各的，一個在廚房扒拉泡面，一個在房間啃饅頭；接送孩子也錯開時間，誰也不看誰一眼。
其實李秀蘭早就不氣了。
第四天晚上聽見他在沙發上翻身嘆氣，第五天發現他偷偷把孩子的校服洗了晾好，
第六天早上出門，看見玄關放著她常喝的豆漿——他知道她胃不好，從來不空腹上班。
可就是沒人先開口。
第七天夜里，孩子發燒到38度5。李秀蘭一邊物理降溫一邊心慌，想叫老周又拉不下臉。
翻來覆去到凌晨一點，她拿起手機，憋了半天，敲出一句：“喂，死了沒？”發完立刻后悔，太難聽了。正想撤回，手機“叮”一聲響了。
老周回得飛快：“沒死。孩子燒退了嗎？我剛在門口站了會兒，聽你一直沒睡。”
后面還跟了一句：“冰箱里有粥，是你愛吃的皮蛋瘦肉，我今天熬的，怕你嫌我煩，沒敢送進去。”
李秀蘭盯著屏幕，眼淚一下涌出來。她這才注意到，這幾天他每天半夜都起來看孩子，只是輕手輕腳，她一直沒察覺。
02
她擦了擦眼睛，回了個“嗯”，然后起身開門。老周果然坐在小板凳上，靠著墻打盹，手里還攥著體溫計。
“進來吧，”她低聲說，“孩子要喝水。”他趕緊站起來，有點局促：“我……我煮了姜湯，放桌上保溫杯里了。”
李秀蘭沒說話，轉身回屋。過了一會兒，老周端著水杯輕輕進來，把藥和溫水放在床頭。
兩人一起給孩子擦身子、換毛巾，動作默契得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忙完已是凌晨三點。李秀蘭坐在床邊發呆，老周站在門口猶豫半天，才小聲說：“那個興趣班……報吧。我這個月多接兩個夜班，錢夠。”
李秀蘭抬頭看他，眼圈紅紅的：“你傻啊，為這點事餓自己好幾天？”
“我沒餓，”他撓頭，“就是……吃不下。”她嘆了口氣：“以后有事直說，別悶著。我又不是不講理。”
“嗯。”他點點頭，頓了頓，又補了句，“其實第一天我就想認錯，但怕你更煩我。”
李秀蘭沒再說話，起身去廚房熱了碗粥，盛了兩份。兩人坐在小餐桌旁，默默吃著，誰也沒提“對不起”。
第二天一早，老周照常送孩子上學，李秀蘭給他塞了倆煮雞蛋，
日子還是那樣過：上班、帶娃、買菜、交水電費。吵架不會少，但誰心里都清楚，
那句“死了沒”，不是罵人，是惦記；那碗沒送進屋的粥，不是怯場，是怕被推開。
過日子哪有那么多大道理？能一起吃頓飯，孩子有人管，對方心里還惦記著你，就夠了。
*作者：LULU，文章首發于公眾號：LULU生活家（ID:luluhuabao），認真生活，才能讀懂生活，轉載請聯系LULU生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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