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絕絕子"代替所有的贊美,用"芭比Q"形容一切崩潰,用"YYDS"終結所有討論。當你走進中小學教室,聽到那些本該充滿詩書氣息的嘴唇里,吐出一連串被包裝成"網絡熱梗"的語言廢料時,你會意識到——這不是娛樂,這是一場針對下一代的語言屠殺。
當孩子開口只剩"爛梗",一個民族正在失去思考的根基。有個語文老師在批改作文時,看到這樣一句:"今天陽光絕絕子,我和小伙伴都芭比Q了。"她愣在原地,突然想起魯迅在作品中借"瘋話"撕裂的吃人禮教,而今天,我們的孩子卻主動吞下了這些精神鴉片。
有理論曾尖銳區分"敘事"與"描述":真正的敘事是動態的、充滿生命力的整體,而描述只是靜態的碎片。當孩子們沉迷于"爛梗",他們早已失去將情感編織成完整故事的能力,只會機械地粘貼語言碎片。就像那個被反復引用的案例:一個孩子想描述"感動",卻除了"破防了"再也擠不出第二個詞——語言貧瘠的背后,是思維能力的集體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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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這些"爛梗"早已不是單純的玩笑。某短劇女王用"三步一爽點,五步一反轉"的工業配方,把人性中的憤怒、嫉妒、虛榮提煉成癮性元素,通過"手撕綠茶""逆襲打臉"等情節,讓未成年人在高頻刺激中喪失對復雜情感的感知力。當她驕傲地宣布"每集必須包含三個沖突點"時,何嘗不是把下一代當作多巴胺的奴隸?
"黃腔梗"如何披著娛樂外衣,腐蝕孩子的價值觀。如果你以為這只是語言問題,就大錯特錯。當一個小學男生對女同學說出某些低俗梗時,他根本不懂這個詞的惡意,只覺得是"好玩";當一群孩子用某些流行梗嘲笑同伴時,他們早已模糊了娛樂與侮辱的邊界。
古典文學研究指出,某些作品刻意用荒誕敘事挑戰讀者的信任邊界,但今天的"爛梗"生產者們,根本不在乎什么文學實驗——他們要的只是流量。就像某些短劇里,婆婆必定惡毒、妻子必定被欺、逆襲必定爽快,這種將人性極端化的套路,正在塑造孩子非黑即白的認知模式:世界要么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要么是快意恩仇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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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心驚的是,這些內容背后藏著精密的傳播策略。研究表明,某些爆款賬號擅長用"第一人稱限知視角"和"情緒化敘事"制造代入感,通過"痛點寫作"將復雜社會問題簡化為"善惡對決"。當孩子長期浸泡在這種內容里,他們還會相信細水長流的努力嗎?還能理解灰色地帶的復雜性嗎?
誰在批量生產這些"精神毒藥"?答案是:一整套完整的產業鏈。從瞄準人性弱點的"情感KPI",到刻意挑動對立的"標簽化敘事",再到將反抗包裝成"爽點"的創作模板,每個環節都經過精密計算。
某些內容生產者深知:要讓用戶上癮,就必須降低理解門檻。于是他們撕碎了文學的"多重解讀性",消滅了敘事的"模糊與留白",把一切情緒都加工成即食的糖精。當古典文學還在探討形式與意義的共生時,他們早已用"工業爽感"替代了思想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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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人想起某些批判自然主義文學的觀點——那些停留在表面細節的描寫,最終只會讓讀者成為"旁觀者"。而今天,我們的孩子豈止是旁觀者?他們早已成了這場語言狂歡中的祭品。
突圍之路:在"語言墮落"中重建精神高貴。但希望仍在。有教師開始在課堂上帶領學生對比"網絡梗"與經典詩詞的魅力,當孩子們讀到"落霞與孤鶩齊飛"時,眼中突然有了光——美的語言,本身就是對庸俗最有力的反擊。
魯迅在作品中通過"跨邊界寫作"實現療愈,今天的我們同樣需要一場"語言凈化運動"。有的家長開始在家中設立"優雅表達時間",有的學校禁止在作文中使用網絡熱梗。更重要的是,我們要讓孩子明白:真正的個性不是跟風玩梗,而是在眾聲喧嘩中保持清醒的表達。
當我們批判這一切時,并非要扼殺創新。相反,我們要反對的是那些披著創新外衣的語言懶惰。有觀點認為,真正的敘事應該讓人"體驗生活"而非"旁觀",要讓孩子成為情感的參與者而非刺激的消費者。
在這個每句話都可能被簡化為梗的時代,守護孩子的語言能力,就是在守護他們的思考能力。當我們聽著那些被爛梗填滿的童言童語時,不妨問問自己:我們究竟是要培養能創造語言的下一代,還是只能復制梗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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