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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譯文
慶歷二年,遼國大軍壓境并派遣了使者劉六符再次前來,索要南關十縣的土地。遼國的意圖難測,滿朝文武沒有人敢出使遼國。
富弼出使遼國,當面駁回了遼國的無理要求,遼國理屈詞窮。最后北宋朝廷只增加了二十萬的歲幣就再次和遼國結盟。
當時富弼第二次出使的時候,領取了國書并記下宰相的口頭指示。啟程之前,富弼說:“我作為使者不知道國書的內容。如果國書的內容和宰相的口頭指示不同的花,那不就壞了大事了。”富弼打開國書,發現國書的內容和宰相的口頭指示不同。
富弼立刻返回,面見仁宗皇帝陳述此事:“宰相故意這么干,這是想要我去死啊。我死了不要緊,國家的事怎么辦?”
人種皇帝召喚宰相呂夷簡當面質問。呂夷簡從容地從袖子里取出文書,說:“怕是手誤寫錯了,立刻修改就是了。”
富弼情緒激動。仁宗皇帝問樞密使晏殊:“你怎么看這個事?”
晏殊說:“呂夷簡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怕是真的手誤寫錯了。”
富弼憤怒地說:“晏殊是個奸邪之臣,他伙同呂夷簡欺騙陛下。”富弼是晏殊的女婿。富弼耿直忠心到可以直面斥責岳父。
遼國議和以后,仁宗皇帝時常想念富弼的功勞。御史中丞王拱辰對仁宗皇帝說:“富弼并沒有阻止遼國貪得無厭的所求,陛下只有一個女兒,如果遼國人非要和親不可,富弼也會把公主送到遼國么?”
仁宗皇帝鄭重其事地說:“我為了天下蒼生,并不吝嗇一個女兒。”
王拱辰聽了皇帝的這一番話,驚駭莫名,知道不能打動皇帝。他只能對皇帝拜了兩拜,說:“陛下能有這樣一番話,是老百姓的福氣。”
哎呀,我們仁宗皇帝真是圣明啊。王拱辰就是呂夷簡的同黨。
02
原文
慶歷二年,大遼以重兵壓境,泛使劉六符再至,求關南十縣之地。虜意不測,在廷之臣無敢行者。富韓公往聘,面折虜之君臣,虜辭屈,增幣二十萬而和。
方富公再使也,受國書及口傳之辭于政府。既行,謂其副曰:“吾為使者而不見國書,萬一書辭與口傳者異,則吾事敗矣。”發書視之,果不同。
公馳還,見仁宗具論之。公曰:“政府固為此,欲置臣于死地。臣死不足惜,奈國命何?”
仁宗召宰相呂夷簡面問之,夷簡從容袖其書曰:“恐是誤,當令改定。”
富公益辯論不平,仁宗間樞密使晏殊曰:“如何?”
殊曰:“夷簡決不肯為此,真恐誤耳。”
富公怒曰:“晏殊奸邪,黨呂夷簡以欺陛下。”富公,晏公之婿也,富公忠直如此。
契丹既乎,仁宗深念富公之功,御史中丞王拱辰對曰:“富弼不能止夷狄溪壑無厭之求,今陛下止一女,若虜乞和親,弼亦忍棄之乎?”
帝正色曰:“朕為天下生靈,一女非所惜。”
拱辰驚懼,知言之不可入,因再拜曰:“陛下言及于此,天下幸甚!”
嗚呼,吾仁宗圣矣哉!拱辰蓋呂丞相之黨也。
03
沒什么好補的。
04
我以前就說過,就怕邵伯溫夸人。這把富弼夸的,富弼的棺材板怕不是都壓不住了。
首先關于國書的內容和皇帝的指令不符這個事。富弼在前面和遼國人據理力爭,仁宗皇帝在后面投降了。所以,這才搞出這么一個烏龍。這個事就是典型的“問題出在前三排,根子爛在主席臺”。就是富弼想著花了錢了,那多少得爭點臉面。仁宗呢,就是臉都不要了。(真宗和仁宗在這個事上的表現差不多。)
另外,晏殊只不過是為呂夷簡說了那么一嘴不疼不癢的話就被富弼斥責,簡直離譜。這大概就是粉到深處自然黑吧。
最惡心的是,邵伯溫最后還尬吹宋仁宗圣明。我都不知道他圣明在哪里?就圣明在動了動嘴皮子。當然了,會動嘴皮子的總歸是比不會的強。也就那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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