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間9月23日傍晚,日本外務省的人還沒從聯合國大會會場里那陣掌聲里緩過神,一條更清脆的“啪”就從北京傳來——11月19日,中國海關系統悄悄把“日本水產品”整欄拉紅,連北海道剛被放行的扇貝也一起鎖回冷庫存。前后不過二十四小時,外交場子上的唇槍舌劍瞬間變成碼頭上的貨柜掉頭,像有人把擴音器突然拔掉,音樂沒了,只剩一箱箱貼好中文標簽的秋鮭在吊臂下晃悠。
高市早苗在一般性辯論里那句“臺海有事即日本有事”沒上熱搜,倒是讓700多家日本出口商的手機先響了:訂單取消、保證金追加、港口滯期費翻倍。最慘的是專門做海參和扇貝的中小工廠,去年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部分解禁”一夜之間打回原點,老板們把剛印好的“歡迎中國回購”海報又一張張撕下來,塞進碎紙機,聲音比聯合國會場里的同聲傳譯還清脆。
中國這邊給出的官方理由很技術性——福島核處理水數據缺失,但全世界都看得出,這就是把歷史、主權、民意三條線打了個死結:先讓代表在聯大翻舊賬,把“拜鬼”“改教科書”甩到桌面上,再用貿易、旅游、留學、演出全方位補刀。11月上半月,中國赴日游客同比跌六成,航空公司退票窗口排成長龍;東京銀座一家開了十年的海產鋪,老板把“本店中文可”的貼紙摳得只剩半張“可”字,像沒寫完的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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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國內輿論開始分裂。經濟產業省的人算的是GDP,農林水產省的人算的是庫存,而推特上的普通網友只想知道下周超市的鮭魚刺身會不會再漲價。有段子寫:“支持免簽的請左拐,支持免關稅的請右拐,支持先把庫存吃完的請原地蹲下。”——一句玩笑,把“國家博弈”瞬間拉回“今晚吃啥”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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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微妙的是股市。東京水產板塊11月20日開盤跳空低開4%,資金涌去做空,可不到兩小時,軍工、稀土替代概念股又被拉起來——資本看得透:海鮮可以不吃,戰機零件不能不買。于是,一邊是碼頭空柜,一邊是三菱重工股價創年內新高;有人虧掉年終獎,有人提前鎖定利潤,同一張報紙,不同版面,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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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這一輪操作叫“組合拳”,其實更像“打地鼠”——日本剛把腦袋伸出“入常”洞,中國就一錘子敲下去;換個旅游洞冒頭,再敲。錘子柄上寫著“歷史”,錘頭寫著“市場”,揮錘的人不說話,但每一擊都讓圍觀群眾心里咯噔一下:原來國與國的賬,真能細化到一箱扇貝、一張機票、一場漫展。
最尷尬的是那些夾縫里的小人物。在大連通關的報關員,凌晨兩點把“暫停進口”文件讀了三遍,確認不是惡作劇后,才哆哆嗦嗦給日方代理發微信:“貨……先別裝船。”在札幌開民宿的佐藤阿姨,把新換的榻榻米又卷起來,望著門口那堆退回來的中文歡迎牌,想起去年冬天北京小姑娘教她說的“歡迎回家”,口音還沒練標準,家卻暫時回不來了。
大國斗法,落在凡人頭上,就是連夜改單、退票、取消演出、退訂和室。沒人想聽長篇大論,他們只想知道:港口的風是不是一直這么冷,下一班飛機到底還讓不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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