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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電信圈的高管朋友圈怕是要開啟“刷屏式點贊”模式——陳忠岳剛從聯通董事長的位子挪到移動當“一把手”,轉頭就發現老同事何飆早已在移動總經理辦公室泡好了茶;另一邊聯通新總經理簡勤正對著前任留下的通訊錄感慨,里面半數以上都是當年在移動共事的老熟人。按照這個邏輯推演,空缺的聯通董事長一職很大可能會由移動前高管來擔任。這哪里是企業高管調動,分明是通信版“交換空間”,三大運營商的總部電梯間怕是比大學同學會還熱鬧。
這種“高層旋轉門”現象早有傳統。六年前楊杰從電信董事長調任移動,如今陳忠岳循著相似軌跡跨網任職,連職業規劃都像是共享了模板。更妙的是各位高管的業務專長還高度互補:楊杰在電信推動4G降費,到移動就搞AI轉型;陳忠岳在聯通布局智算中心,剛到移動就能接上“十萬卡智算集群”的接力棒。難怪行業分析師付亮說“意料之中”,這哪里是調任,簡直是央企版的“人才輪崗培養計劃”,高管們跨公司協作時怕是連磨合期都省了。
但按下基層的快進鍵,畫風瞬間從“溫情脈脈”切換到“武俠江湖”。每年九月開學季,大學校園里的運營商攤位比食堂窗口還密集。有學生爆料,某運營商為搶占最佳位置,凌晨三點就帶著折疊桌椅蹲點,隔壁競品見狀立刻祭出“掃碼送奶茶”的殺手锏,最后連吉祥物玩偶都學會了用肢體語言“擠占”對方宣傳空間。而在社區寬帶戰場,裝維師傅們的電動車比外賣小哥還忙碌,為爭奪一個老舊小區的獨家經營權,有的團隊甚至能把網絡測速報告做成堪比樓盤銷控表的精致海報。
這看似分裂的場景,實則藏著“存在即合理”的深層邏輯。高層“打成一片”是央企治理的智慧:通信行業技術迭代快,5G剛站穩腳跟,AI+又呼嘯而至,高管跨公司流動能快速復制成功經驗。陳忠岳在聯通摸索的智算中心建設經驗,到移動就能直接對接“AI+行動計劃”;何飆在移動積累的市場運營心得,恰能幫聯通破解用戶增長瓶頸。這種“人才共享”機制,本質是為了集中力量辦大事,避免三家在新技術研發上重復“造輪子”。
而基層“打成一片”則是市場競爭的必然。當5G套餐資費、寬帶速率逐漸趨同,運營商的差異化優勢只能在“最后一公里”見分曉。校園攤位的黃金位置意味著開學季30%的用戶增量,社區寬帶的獨家授權關系著季度KPI的完成率。某縣級分公司經理的吐槽頗為真實:“總部開會講的是‘共建共享’,到了我們這兒,少發展一個用戶,可能就要少拿半個月績效。”這種自上而下的業績壓力,最終化作了基層員工搶攤位時的“寸土不讓”。
更有趣的是,高層的“ rotations”(輪崗)恰恰加劇了基層的“competition”(競爭)。當從移動調任的高管把“極致性價比”策略帶到聯通,從電信過來的領導又將“智慧家庭生態”經驗注入移動,三家的產品策略越來越像,基層員工只能在服務細節上拼刺刀。就像武俠小說里的門派高手,招式套路日漸趨同,最后比拼的只能是內力修為和臨場反應。
說到底,這種“上下兩重天”的景象,是壟斷行業走向充分競爭的過渡態。高層的“打成一片”保障了行業整體創新效率,基層的“打成一片”則倒逼服務質量提升。或許未來某天,當通信服務像水電一樣融入生活,無論是高管還是基層,都能從“打”字訣里解脫出來,真正實現用戶、企業、員工的三方共贏。但眼下,我們或許只能繼續欣賞這幅“高層喝著茶聊協作,基層喊著號子搶用戶”的奇妙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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