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的侯正東,雖說算不上是頂級大哥,但是跟同年齡段的相比,也算是自立門戶了。
侯正東手底下人養活了二十來個兄弟,不能說個頂個能打,但最起碼敢干的,挑出來十個不在話下。
侯正東的為人圓滑,同時也特別敢干,因此得到不少老痞子的青睞。他最大的長處就是知道見什么人說什么話,而且會來事。也造就他三十多歲的年紀,就有如此的成就。
侯正東自己管著一條街,街里能有五十多家商鋪,基本都是歌廳、賓館、夜總會之類的,而且規模都不是很大。每個月每家店都給侯正東拿個千八百的,一個月的純收入也有四五萬塊錢。
再加上侯正東有家貸款公司,平時領著這幫兄弟出去要個賬,收入也非常可觀。
侯正東當下雖說談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是錦衣玉食,跟著他玩的這幫兄弟也都是吃香喝辣的,加上侯正東的兄弟都是年輕帥小伙,自然也是不缺女孩。
這天,侯正東在公司里坐著,兄弟們基本都摟著個女孩。
沒過一會,侯正東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朝著兄弟們一擺手,都別吵吵,別吵吵。
說完話,侯正東把電話拿起來一接通。
哎,董哥,你好。
老弟啊,你在哪呢?
我在公司坐著呢。
你一會沒有事兒吧?
我沒事。
你上我辦公室來一趟。
什么時候?
你越快越好吧,最好現在就過來,我這邊等著你呢,有點別的事跟你細嘮。
行,那好,大哥,我馬上過去。
啪電話一掛。
侯正東一瞅,我出去一趟,一會你們走的時候把公司門鎖上,屋里不少東西呢。再一個,老黑啊。
哎,東哥。
他們出去玩你別跟著去了,一個看上你的丫頭都沒有,你跟著瞎溜達啥啊?你看點家,不少東西在樓上呢。
知道知道,哥,我不去。
我走了,你們幾個晚上出去都少喝點,萬一有事呢。
知道,東哥。
說完話,侯正東轉身出門,直奔董哥的辦公室去了,到門口敲門往里一進。
哎,董哥,
來正東,坐一會,在哪過來的?
我從公司過來。
啊,最近怎么樣?挺好啊?
還行,反正一天就是酒局多,老痞子找我的也多。
你現在有名啊,在天津不說別的,三十多歲能打的,就你這一伙人。哪個老痞子不想把你撬過去,沒有要認你當干兒子的啊?
那太多了,要按月給我開支的,要讓我認當干爹的。但是咋說呢,我也沒有那心思。
正東,你這樣最好,反而誰也不得罪。你要是真跟上一伙,我告訴你,反而路不好走了。
知道。
今天找你來沒別的事,你幫哥分析分析個事。上周六,石家莊有個姓李的老板到天津玩來了,然后也是朋友的局子,我去跟他就干起來了。
侯正東問:打起來了?
不是,我倆耍米,他輸給我一千三百萬,當時給了我三百還差一千。這一個禮拜,我打了得有十多個電話,每次都說沒有,你說怎么整吧?
那我去一趟石家莊,幫你把這賬要回來就完了唄,你把電話給我,他是干什么的?
我的意思你不用過去找他,他在天津有家沙場,我尋思讓你過去把沙場給我搶過來,錢我就不要了,你說對不?
他這沙場得值多錢?
你別管值多少錢,我跟他要錢他不給啊,我也沒想要沙場啊,那你說我怎么整,對不對?
也行啊,哥。
哎,正東,不讓你白忙活,你現在沒合計再干點別的買賣啊?
哥,主要我沒有什么好買賣干啊。
那不正好嗎,這沙場要回來,哥給你三成干股,到時候你過去給我看場子,行不?
侯正東一尋思,行,哥,那我聽你的,我也謝謝董哥了。
不用謝,然后辦這個事的錢,我就不給你了,咱哥倆親兄弟明算賬,好吧?
行,哥,怎么都行。
董哥一擺手,那你就去吧。
侯正東從公司里出來,拿著電話一撥通。
老黑,你把兄弟們都叫來,我在董哥建筑公司樓下呢。然后你們去庫房把家伙事都帶著,讓他們把那幫丫頭全給攆走,有正事要辦,知道不?
明白哥,全帶家伙事嗎?
對,全都帶著,一人一把。
哥,這事挺大啊?
趕緊過來。
啪電話一掛。
不到半個小時,侯正東手底下的二十來個兄弟過來了,歲數普遍都不大,基本都二十八九歲,最大的不超過三十。老黑的歲數大點,三十一二歲,比侯正東能小個三四歲。
等車停到侯正東身邊,下車之后,拎扎槍的、大叉子的、還有拿五連子的。
老黑是個干將,而且忠心耿耿,夾著五連子往過一來。
侯正東問:都到齊了吧?
除了小浩和小南他們幾個沒過來,其他人全到齊了。
他們幾個去哪了?
打電話沒人接,應該是出去悶炮去了。
回去之后告訴他們滾蛋,以后別跟著玩了。
行,東哥,那咱們呢?
侯正東一擺手,走走走,上車。
說完話,大伙上車直奔沙場去了,等到門口把車一停下。
侯正東一馬當先,把鐵大門一推直接進去了。
侯正東里懷別著五連子,手里夾著小快樂。
沙場里面工人們都在干活,翻斗車一趟接著一趟往出拉沙子。
侯正東一過來,大叔啊,我問一下,你們老板在這沒?
沒在這,找老板買沙子啊?經理在呢。
去,把你們經理給我喊出來。
沒有空,沒看見我在這篩沙子呢?我哪有時間給你喊經理去?自己叫去,我就掙點死工資,你當我是跑腿的啊?
老黑在后面一指,俏你娃,老頭......
2
侯正東一攔,哎,干啥呀?跟老頭較什么勁。
說著話,侯正東轉身進到經理辦公室,經理正在那算賬呢,抬頭一瞅,哎,哥們,買沙子啊?
侯正東往前一來,直接坐到辦公桌上。
經理問:什么意思,哥們?
你是經理啊?別干了,馬上滾蛋,這沙場從今天開始我的了,誰再敢來我就打他。
侯正東把五連子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放。
這玩意兒你認識不?
經理一懵,兄弟,這個......
去,滾蛋,不走就打你,往死打。我姓侯,回去告訴你們老板,他自己得罪誰了?惹著誰了?自己把賬算明白,聽懂沒?把車留下,帶著這些工人,馬上走。
經理愣在原地沒動,侯正東把五連子往頭上一頂,怎么的兄弟?我說話不好使啊?
沒沒沒,小哥們,我從沒有那意思,絕對沒有。我收拾收拾東西,立馬滾蛋。
走吧,站起來把東西拿走,告訴外面的工人一個不行剩下,滾蛋!
經理從屋里出來,把二十多工人全喊出來了,最便宜的是一個看場子的沒有,侯正東還尋思,過來肯定得打架,但是一響子都沒放,也沒想到能這么順利。
侯正東尋思趕緊跟董哥說一聲,拿著電話一撥通。
董哥。
哎,正東啊。
沙場我拿下來了,經理和工人全讓我攆走了。
打架沒?
一響子都沒放,我過來別提多順利了,我進屋喊兩嗓子全跑了。
那可真挺好,那今天晚上你就別走了,防止他們來個回馬槍,你帶著你手底下的兄弟,就在那看著吧,以后也是咱自己的買賣。
行,那我知道董哥,好嘞。
啪電話一掛。
果不其然,時間沒過去兩個小時,石家莊的李老板把電話打給了董哥。
老李啊。
董哥,什么意思啊?沙場是你讓人去搶走的?
老弟,這怎么能叫搶呢?這應該叫抵債,也可以叫頂賬,你欠我1000萬不假吧?
不假。
那好,你看你欠我的一千萬,我死活是要不回來了。這一個禮拜我電話打了十多回,你今天說沒有,明天說沒有。我這一尋思,你是不打算給我了,那你說我怎么整啊?我得找回來點東西吧?老李,咱倆也別算賬,就這樣吧,這沙場是賠是掙我認了。你當年哪怕投資800萬,到我手也算你一千萬,我就給寧可吃點虧了。
董哥,我這沙場投資了兩千多萬。你這么的,那錢我不是不給你,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肯定給你。咱別玩這個行不?咱都做買賣的。
玩啥呀?我不跟你說明白了嗎,錢我就不要了,這沙場歸我。
李老板說,姓董的,咱倆別把話挑明,那錢我怎么輸的你?你做扣贏的我,你自己出沒出鬼不知道啊?我都沒樂愿意跟你掰扯,你還真上趕子跟我要來了?
那你說我做扣了,你不沒把我叫開嗎?那你叫不開我,是不是就得認啊。那你說說吧,我做的是什么扣?我用的是什么手法?我玩的是什么牌?你說你一樣都說不出來,你跟我倆還掰扯個雞毛啊?姓李的,這沙場可歸我了,咱倆今天把這話可說明白了,先明耳后不爭,你別過后再跟嚼舌根子。就這么地啊,我挺忙的。
啪電話一掛。
過后李老板再給董哥打電話就不接了,反倒是老董打電話告訴侯正東了。
你把沙場看住了,晚上極有可能過來人,老李找我了。
行,董哥你放心吧。
啪電話一掛。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十一點多,沙場里燈火通明,侯正東都服手底下的這幫兄弟,這幫女孩主動跑到沙場來了。
侯正東也罵:誰讓你們來的!
兄弟們也勸:東哥,咱這幫老爺們喝酒有啥意思啊。晚上咱也不走了,一喝就得一宿,誰也不能睡覺,你說沒點老妹兒陪著有啥意思?
俏你娃,我說你點什么好?咱干啥來了!咱是辦事來了,有點正事沒?有點正形沒?
哥,他真敢來嗎?咱在天津年輕這伙里面,誰敢招惹咱們?老痞子都得虛著咱們,那董哥多有錢啊,不也得找咱們辦事嗎。咱怕誰啊?誰敢招惹咱們?
我告訴你啊,你這性格趁早給我變一變,你這么下去,你得吃大虧。再一個,把位置擺正,咱正是因為敢打敢干,才有的今天。你真以為自己成大哥了?
哥,那你說老妹兒來就來,不能給攆走吧。
侯正東一指,我告訴你就這一回,再有下回別說我大嘴巴子扇你!
記住了,哥。
侯正東心里明白,在有錢人的眼里,自己連棋子都算不上。用的時候你就來,不用就給你攆走,甚至都煩你,不認識你。
半夜兩點,侯正東是真不敢睡覺,酒也一口沒敢喝。手底下這幫兄弟,有正東在這鎮著,也不敢多喝,就坐著嘮嗑。
沙場的大鐵門在里面被鎖住了,門口停過來六七臺車,下車開始砸大鐵門。
兄弟們轉頭一瞅,東哥。
侯正東一擺手,別著急,五連子給我來。
侯正東把五連子接過來,往里懷一別。
你們在屋里坐著,家伙事都拿出來,我自己出去看看。
侯正東從屋里出來,眼看著門口站了三四個小子,看見有人出來一擺手。
兄弟,買沙子,把門打開來。工地缺沙子了,要不也不能半夜過來,不好意思啊,睡覺了是不?打擾你了。
侯正東往前一來,站到沙場中間,距離大鐵門還有十多米遠。
侯正東一擺手,今天不賣了,回去吧,愿意來買明天再來。
別的哥們,給你加錢。工地今天著急趕工程,要不也不能這么晚過來,兄弟求求你了行不?幫個忙唄,然后哥們給加錢,一車給你加500塊錢。
3
侯正東一聽,你就是一車給我加五千,今天晚上也沒有沙子了,兄弟,不是我不賣,都賣完了。
對面領頭的一掐腰,老弟啊,把門打開,這沙場是你的嗎?你就在這待著。去,趕緊滾蛋。
那不是我的是你的啊?怎么就不是我的?
行,你說好是你的就行,你敢再說一遍不?
侯正東一瞅,搶沙子來了?還是搶沙場打架啊?嚇唬我呢?來,你進來試試。
來,你別動啊,拿家伙事去。
侯正東一回頭,人呢?
這一喊,二十多人從屋里跑出來,在侯正東身后一字排開。
門口領頭的一瞅,哎呀,你們這幫小崽子,打死你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快點。
這一喊,對面的二十來人也把五連子拿出來了,雙方都二十來人,有種打生死架的氣勢。
來,把鐵門打開,不打開拿車撞了,趕緊的!
正東在這,牛逼你進來,進來就叫你今兒出不去。
正東回腦袋打電話,接著調人,給那幾個老哥打電話,把人調過來,快點,別讓他跑了。
老黑拿個電話往旁邊一去,準備找老痞子往過調人,
這邊門口這位就瞅見了,把車往后倒,門給他撞開。
這車往后邊一倒,油門給住了,這一往里頭一沖,正東一舉家伙事兒,打他打他。
一喊打他就哐哐放響子。
再怎么打,人腦袋一低,哐當一下子大鐵門就撞掉了。
等這車子一沖進院,正東他們都往旁邊躲,這一下給分開了,左邊一伙,右邊一伙。
這下門口來神了,一擺手,打他。
往里頭一沖。
領頭的正是張寶義,
張寶義提溜把大五連子進院之后那就是掃射,不怕死的往前來,小B崽子。
寶義手底下馮帥他們都是敢干的。
正東自己是茬子,他手底下老黑也是茬子,但是正東手底下這幫小伙歲數小,其次也社會經驗少,跟寶義這伙沒法比。
這雙方一對掐,正東才能感覺出來,真能打,都不躲呀,就這個勁兒已經輸一半了。
正東這伙人基本是被攆著打,就邊打邊退,退的過程當中,正東手底下四五個老弟就被撂倒了。
正東這邊環手了,當時給馮帥崩了,打他后背上了,哐的一下。
正東這邊一瞅,自己身邊兄弟倒五六個了,一回手,老黑,家伙事兒給我扔一個。
腰里別一個五連子,手里端一個,全是滿花生米的,啪嚓一擼子,手就不能撒開了。
正東就直奔寶義殺過去了,寶義也奔他來了。
正東正往前上,寶義沒打著他,寶義手底下小輝子叭的一下,直接給正東打趴地下了,沒打上身,打大腿上了。
但老黑當時給小輝也給崩了,啪的一下,老黑給他也撂了。
慶幸的是老黑這幾個電話打的真挺及時,都是附近的社會。
這在場子里邊,老黑奔寶義去了,正趕上寶義手里邊這個五連子沒花生米了,他往后退,老黑攆著他崩。說白了,搶點時間把正東拽回來呀。
老黑邊往前上,邊往后喊,來倆人,來倆人拽東哥。
上去幾個小伙給拽過來了。
老痞子來了,人不多,加在一起二三十人。在門外就聽見那里邊咣咣放響,他們在門外放幾聲, 正東啊,沒事啊,咱來了。
這幾聲響打的特別重要,寶義他是外地的,一回腦袋,一瞅門口還放響了,而且南邊東邊西邊,這三個方向都有人,晚上半夜也不知道幾臺車,也不知道一會兒還有沒有人。
兄弟一瞅,義哥,怎么整?
寶義在這,這逼撿條命啊,眼見著幾個小伙給侯正東拽他們屋里去了。
走,往出干,一喊往出干,把你家伙事兒給我。
寶義一拽過來,又是一馬當先從院里往出打,他讓老痞子給圍院里了。
帶著身邊人往出干,老痞子的車剛到門口,最先到的門口那伙人跟正東關系還不錯。車都沒下來,他這車門剛推開,就寶義一響子給定車里了,打。
一喊打,朝后邊的車隊哐哐放響子,給打的下不來車了。
寶義他們幾步跑到自己車上,兄弟一瞅,義哥,還干不?
挑頭回去,先回去,明天再來,我就不信你有多少社會夠咱打。
一挑頭,干廢一臺,扔院里那車不要了,六臺車往回干。
實話實講,寶義這次來,身邊兄弟當時受輕傷就三個。
反觀正東這邊,光正東底下的兄弟就八個,老痞子這伙還倒了四五個。這一對比就知道誰狠誰不狠了。
正東大腿嘩嘩冒西瓜汁,拿手在這摁著,瞅著寶義走了兄弟給拖出來了,準備奔醫院送。
老痞子這回都下來了,正東啊。
東哥在這呢,這給拖出來了。
瞅了一眼,趕緊送醫院。
大伙手忙腳亂的把受傷的都給送到醫院了。
這邊凌晨五點來鐘,正東的腿都包完了,董哥呢也到醫院了。
這一到走廊,正東剛往出推,正東啊,沒事吧?
沒事沒事,董哥,怨我了,今天晚上領這幫兄弟在屋里喝點逼酒,這個大意了。
你看我不跟你說別大意了,我這一瞅你這人也不多呀。
我沒成想這伙人挺生性,挺狠。哥你幫我問問這伙人是誰?是石家莊的嗎?還是哪的?
我估摸應該是石家莊的,因為這個老李在當地也屬于半個社會。叫什么名兒,我幫你打聽打聽。
行,我得養兩天。
董哥當天晚上不能走了,包括叫這幫老痞子來,人都不要錢,正東也得給拿點。
4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問出來了,是老李親自給董哥回的電話,好玩不昨天晚上?你要牛逼啊,你就天天派著人在沙場盯著,知道不?因為我天天派人去打,沙場我不要了,姓董的。你不愿意要沙場嗎?我給你,你敢要就行。你能在那屋里待穩當,待消停就行。你記住了,我這伙人就打你們打的悲服的,昨天晚上下手輕了,你看今天晚上,你看明天的,你看以后的,天天干你。
你敢報個號不?
我報什么號?
你手底下哪伙人?
咋的怕了?找人和解呀?
正說話呢寶義往前一來,電話給我來,啪一接過來,你姓董是不?
咋的?
我就昨晚上帶隊的,你怎么個意思?你要說你心里有不服的意思,還要干,我不欺負你,我都不用半夜去,咱倆約個時間,我到你天津我找你來,你說幾點都行,白天咱倆干一場,我把你干沒,咱誰也不行報阿sir,你把沙場給咱們,你還得給我大哥賠損失,2000萬,少一分都不好使,要不就干S你。
你叫什么名?兄弟,
我姓張,張寶義。
行,咱事兒上見啊。
你要事兒見的話,定點怎么的?
我跟你定雞毛點,咱倆事兒上見。
我今晚還去啊,你防備點,叭的一撂。
寶義一瞅,放心吧,李哥,今晚我還過去。
不行今晚別去了,明天再去。
我今晚還去,但我沒說幾點去。我等天亮去,五點多鐘我就趕過去。沙場有人就G他人,沒人房子給他拆了。
行,寶義啊,這事給你添麻煩了啊,謝謝你了啊。
沒事,那就說好了啊,將來這沙場,
放心,咱哥倆一人一半。
行,點個頭。
轉身這一進屋,正東啊,我問著了。
叫什么名?
叫張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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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寶義?這名這么熟悉呢?
你問問你社會上的哥們認不認識這小子?聽這名像個狠人啊。
張寶義這名真挺熟悉,你別著急啊,我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一拿,四哥。
哎,弟。
跟你打聽個人啊,
你說誰?
石家莊的,
石家莊全哥們,誰呀?
叫張寶義。
張寶義?寶林弟弟嗎?張寶林親弟弟,他怎么的?
你跟他認識啊?
我跟他不太熟,沒接觸過,知道這人,怎么的吧?
四哥,我把這事兒跟你搗鼓搗鼓啊。
正東把這事兒從頭至尾跟小利四哥說了一遍,怎么整的沙場,怎么打的這架,而且跟四哥也說了,說寶義這伙人挺敢干,挺能打呀,四哥。
你受傷了怎么的?
我受傷了。
你等著我。話都沒說完呢四哥就撂了。
小利帶著人當天下午趕到天津。
寶義固然是猛,你跟正東比,正東經驗不足,你跟小利比試試。
小利光是自己云南這伙兄弟就二十七八個,然后當時在南城杜崽手底下,巴圖他們全帶過來了。
加一起五六十個,20臺車來了。
門一推開,董哥包括那幾個天津老痞子都在屋里陪正東,正東!
哎,四哥。
大伙都站起來了,小利瞅他們幾個一眼,正東啊,傷哪了?哥看看。
被子一掀開,四哥瞅一眼,誰找你辦的這事兒?
四哥,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你呀?
姓董這個一擺手,哎,你好哥們兒啊。
你給拿多少錢?正東因為你挨的打,這挺嚴重的,你給拿多少錢擺這事?
沒沒沒,當時定好沙場咱倆一人一份股份,我占七,他占三。
一人一半,打今兒開始一人一半。我來幫正東打,兄弟,我就明擺著告訴你啊,正東就像我自己家親弟弟,那就說句不好聽的,像我兒子一樣,一人一半行不?行我就幫正東打,要不行我連你一起搶。
正東在這說,不是四哥,董哥人挺好的,咱別這樣,都是好哥哥,我家邊上的。
董哥說,行,一人一半沒問題,我同意,咱研究研究什么整?我聽說呀,
四哥一擺手,電話給我來,我約他。
這號一要過來,正東也知道,小利好面兒。
電話就直接給撥過去了,喂,你姓李呀?
你誰呀?
我是侯正東的哥們,你不能找社會過來砸沙場嗎?這回咱就明目張膽來吧,正大光明點,你們幾點過來?我現在在沙場等你們,你去把你手底下雇的那小孩給我找來,叫什么寶義那個,你把他給我叫來,我試試他,咱倆看看誰狠誰不狠。你等一會兒啊。
這一拿過來,寶義一接,你誰呀?
我是你爹。
我是你爺。
咱倆不用電話里邊裝B,嘴硬沒用啊,咱倆看槍桿子誰硬,你來天津。
咋的?定點啊?
定點,你來,現在我就在沙場等你,你馬上過來,咱倆看看誰硬。
你等著啊,這邊一撂。
寶義啊,這能不能是故意激你呀?
他就激我也沒有事兒,我把電話打過去,我調點人過來。
老紅啊。
哎,寶義啊,
洪哥,幫我個忙啊,
怎么意思?
我上天津打個架,也是掙點錢,能幫我出點人不?我這邊人手不夠,我手底下一共就30來人。
行啊,你用多少人?
怎么你得給我出個三四十個呀。
沒問題,我給你找,馬上唄?
馬上。
這一撂下,迪哥。
哎,寶義。
給我出點人啊,上天津辦點事去,缺人手。
跟誰啊?
你就別管跟誰了,幫我一個哥們兒,到那邊整沙場的,我過去辦點別的事。
那行,用多少人?
我叫金忠和盧世博過去幫你去,用多少人?
越多越好唄,給我整個四五十個行不?
行,那我叫他倆給你找,之后上哪找你去?
我一會兒上大紅那個公司,到大紅公司找我吧。
行,叭的一撂。
5
寶義備了一百二三十人,小利四哥加上天津這些老痞子加正東底下的兄弟,也得一百二三十人。
這邊小利四哥帶著正東上沙場,人在院里都站好了。
晚上六點半到的天津。
眼見著快七點了,對面的車隊嘩嘩開過來,到沙場門口的斜對面一停下。
四哥在院里,來,取家伙。
四哥端把白鋼的11連子,這回寶義拿的也是11個連子。
四哥絕對是一馬當先,走到門口的位置一站。
距離20米左右,雙方站穩了。
四哥拿手一指喚,哪個叫張寶義?站出來。
寶義往前一來,你是什么小利啊?你小玩意不大點兒,你給我裝老痞子裝大哥是不是?實打實的告訴你,是你們不仁義,搶我大哥的沙場。
就搶了,咋的?
那就干唄,
那就干唄來唄。
我今天不跟你說橫的,說點這個心里話,咱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你敢不敢咱倆一提一響子打,咱倆出來單挑,這幫兄弟都在這看著,咱別刮了別人,你敢不?你要敢,咱倆站出來。
小利這一瞅,敢呢,來唄。
說好沒?
說好了,但是老弟,咱倆別玩家伙事兒的,沒意思,兄弟們看著也不得勁,那玩意一下把誰打死了,就不用打第二下了。咱倆玩刀的怎么樣?咱倆一提一刀的。
來唄。
那誰呀,取把刀去。
四哥在這,你也取把刀去。
雙方兩邊兄弟都拿過來了,寶義的兄弟往前一扔,
四哥那邊兄弟刀叭往前也一扔,四哥提溜把十一連子,來,我家伙事兒拿出去了啊。
寶義說,哎,我也往出拿。
來來來,一人一把刀往前走,弟兄們誰也不許動。
寶義往前一走,四哥往前一走。
老弟啊,我告訴你啊,咱就玩干干凈凈的,一提一刀扎,大哥我歲數大點,但是我指定讓你一步。
寶義說,不用你讓啊。
老弟我叫你先扎,但是你有沒有這機會就不一定了。
四哥說完哐哐哐放響子。
四哥在后腰藏了把五連子,給寶義打懵逼了。
四哥給寶義打的抱腦袋往回跑,四哥還是心急了,應該等距離再近點,那時候掏五連子就打,能給寶義撂那,但是十來米就放響了。
四哥一回腦袋,上,上!
這幫小子,包括侯正東在后邊,哎呀我的媽,我四哥真不講究啊。
四哥人馬往前這一上,寶義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人回來之后,把家伙事一端回來,雙方這一沖上,哐哐放響子。
這種陣仗實話實說不太常見,對沖的,整不好就沒一個倆的。
老董怕出事,怕給人打沒,這不在后邊趕緊喊,給叫停。
但是來不及了,雙方已經沖上了。
四哥往對面崩,寶義往這邊崩,這時候誰也拉不開。
雙方打的是你來我往,誰也不服誰。但是逐漸的能感受到,吳迪這伙,包括大紅這伙逐漸戰在上方。
四哥領這伙人也是敢沖敢打,但是兩邊就不行了。
兩邊被大紅和吳迪那伙人壓著打了。
足足得打了兩分鐘到三分鐘左右,四哥這邊至少得倒下十六七個,接近20來人,寶義那邊也得20來人,雙方基本上差不太多。
四哥在這汗都出來了,我去,這幫逼是挺狠,挺能打挺能磕。
但阿sir到了,那基本上是四面八方來的。
亮著燈閃著爆爆,但是還沒靠前。
寶義回腦袋瞅見了,四哥也瞅見了。
雙方也不用喊,像默契似的,寶義一擺手,走了走了。
四哥在這也是,走走走。
往車里一撤,就跑了。
受傷的跑不了的扔在原地,人家一到現場,董哥往前一來,一擺手,相互都認識,給個面兒,幾句話說完拉倒了。
寶義跑是跑了,但李老板在天津酒店都是開好現成的,寶義就直接領著人跑到酒店了。
受傷的兄弟送到醫院,四哥他們也跑了,董哥找的酒店也是大規模的招待。
侯正東也跟著來了,四哥在這屋里頭一坐,還得打。打電話,找他!
寶義那邊也是,李哥,還得干,這個叫什么四哥指定還得摟他,不打服都不行。
雙方兩個領頭大哥一個不服一個。
四哥要大規模的干,老董過來了,大哥,沒別的意思,干,我也同意干,但我尋思咱能不能換個招,
什么招?
你有沒有那種兄弟?
哪種兄弟?
就是你手底下敢把人干銷戶干沒那種的,你整個幾個來,我出錢。咱就直接把對面那個領頭的,還有那老板給他干沒得了。
四哥瞅瞅他,不就是搶個沙場嗎?多大仇啊?
我不尋思這么打的話,你說還得花錢,還得擺事兒,而且他不一定什么時候能打完。你說我這錢就得一直往出拿,咱就不如說長痛不如短痛,咱就直接,
你挺不是個玩意兒啊?多大個仇啊?
不是,我不尋思一步到位嘛。
那你樂意找你自己找去唄。
大哥,我瞅你太社會了。
你在這玩我呢你呀?完了誰擔事兒啊?你出完錢就完事了?
大哥,你看。
正東啊,
四哥,
還打不打?打我聽你的,打四哥就幫你,你要說不打我沖他我肯定不能幫。
正說話,寶義主動把電話打過來了,打到老董這了。
老董電話這一響,正東一看,
正東拿過來一接,四哥一瞅,你看他說啥?
喂。
你那個領頭四哥呢?叫他把電話接著,我跟他說兩句話。
四哥這一拿過來,怎么意思?
你聽著點啊,叫什么老四的是不是,你要牛逼,咱倆再約一場唄,咱干一下。
干唄,你說在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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