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問題:蔣介石為什么要送1900兩黃金、12萬銀元給綏遠省主席董其武?而董其武卻第一時間把這件“好消息”告訴了毛澤東?到底是蔣的深謀遠慮,還是董的別有用心?這件事,背后有著鮮為人知的國共明爭暗斗。
1949年下半年,解放戰爭已經進入最后階段。三大戰役取勝后,共產黨和解放軍掌握了戰略主動。可是,蔣介石并不甘心敗局,他還控制著半個中國,抱著“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信念,繼續組織反動武裝,尋求翻盤機會。在這種局面下,手握重兵的國民黨將領成了雙方爭奪的重點。對國民黨而言,要他們死心塌地為“黨國”捐軀;對共產黨而言,爭取他們起義投誠,既能少流血,也能快速收復失地。
而董其武,正是這樣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山西河津人出身的他,1924年投身軍旅,后來參加了北伐。北伐失利,成了一群上校團長眼中的“棄兒”,可他卻留在傅作義麾下。此后,傅作義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九一八事變一來,他的部隊駐在內蒙古豐鎮,立刻寫請戰書,奈何“不抵抗”,只能干瞪眼。可是,長城抗戰、綏遠抗戰里,他率部出擊296次,血戰不退,殲滅眾多日偽軍,也因此屢次立功。1945年,日軍投降時,他已經升到第十二戰區政治部主任,總司令部副總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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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結束后,形勢急轉直下。蔣介石下令國軍去受降,八路軍、新四軍原地不動,結果在綏東跟共產黨剛剛打過的游擊隊狹路相逢。傅作義、董其武一面不敢違逆上意,一面又怕同盟軍,最終硬著頭皮上陣。幾場鏖戰打成僵持,毛澤東下令戰線后撤,才讓綏遠暫時平靜。董其武因此守住歸綏等要地,得了青天白日勛章、華胄榮譽勛章,一時間風光無限。
而此時,蔣介石已經看出董其武逐步向我軍傾斜的苗頭。于是,他先是停發綏遠的軍政經費,釜底抽薪,讓綏遠十萬大軍陷入“軍餉斷流”的困境。董其武節衣縮食,苦撐兩個月,實在頂不住,才派第111軍參謀長樊折桂代自己南下述職,目的就是多要些軍費,給拖延爭取更多時間,等最后和平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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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折桂到了南京,沒多久就帶回“驚喜”——1900兩黃金、12萬銀元,幾箱美制電鍍六輪手槍,以及一大堆反動宣傳小冊子。蔣介石的算盤是:用金錢和武器把董其武釘在國民黨陣營里。可是,當樊折桂把這些東西擺到桌上時,董其武卻搖頭苦笑:“老蔣這手段還真熱鬧。”他沒有公開拒收,而是秘密通過傅作義,把這份“厚禮”密報給了毛澤東。
董其武是國民黨將領,為什么要把蔣介石的賞賜告訴共產黨?董其武心里有桿秤:蔣介石給的錢解決不了他的根本困難,也換不來士氣。可共產黨與他談的是長遠出路,談的是政治地位安全、部隊保全問題。毛澤東在收到董其武的電報后,笑著回話:“蔣介石的黃金銀元可以收下。”他沒有撕破臉皮,而是接著寫:“但這點錢怎么夠?應該設法解決他的實際困難。”很快,共產黨方面就秘密從后方調撥糧草布匹、輸送現金貸款,幫助董其武穩住軍心,改善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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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1949年9月18日。董其武在歸綏行署大樓的會議室里,咬破手指,寫下和平起義通電。幾十位軍政官員圍坐兩旁,燭光映在桌面上。有人悄聲問:“董主席,軍需夠嗎?”他抬頭看了一眼墻上那箱蔣介石的金磚,淡淡地說:“為了綏遠百姓,值了。”第二天,和平通電發往全國,綏遠實現無血解放。
為什么董其武能在關鍵時刻做出這樣的選擇?因果很簡單:蔣介石的金元雖重,卻換不來人心;毛澤東的政治承諾、后勤保障,才是他真正需要的。這一幕,也與天津方式、北平方式形成鮮明對照。天津是靠談判,北平是靠示威,綏遠則是“先留一批人,等主力解決后,再爭取改編”,中共七屆二中全會上的“綏遠方式”應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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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起義后,董其武沒有被遺忘。第23兵團司令的職位與起義前相當,他的第七師改編為第69軍,后來還參加了抗美援朝。1955年授銜,成為國共“雙料將軍”。授銜時,他還謙虛地寫信給毛澤東,說自己當不上上將算了。這回,毛澤東批示:“楊成武可以不當上將,董其武一定要當上將。”這一句話,讓董其武終身難忘。
從拿蔣介石的金銀到收共產黨實實在在的幫助,董其武找到了生路。靠著和平解放的功勞,他不僅保住了部隊,也保住了自己。可見,這一筆“黃金+銀元”交易,最終成了改變他命運的關鍵一環。蔣介石的算盤,打在了誰的頭上?董其武的選擇,又究竟是誰成全了他?這一連串因果,讓人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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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來源:[《董其武將軍傳》] 參考資料:[《毛澤東選集》] 參考資料:[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解放戰爭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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