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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柒柒 供圖|rosy 編輯|馬桶
Rosy:90后,長沙人,服裝設計專業畢業,DJ音樂制作人。
“ROSY”這個名字,源于一個形容詞——“玫瑰色的”。
“但玫瑰色不只是粉紅,而是成千上萬種粉色的集合。”ROSY向我形容著那種變化多端的顏色狀態,“我喜歡粉色,Rosy 這個名字,本身就浸透著浪漫的底色。它不僅僅是 ‘玫瑰色的’這個字面意思,更是一整個溫柔的宇宙。”
“因為愛玩!”聊起為什么做DJ,ROSY回答得很直接,她一身波西米亞打扮,笑答間,配飾叮鈴哐啷撞在一起,“‘小時候’喜歡去解放西玩,天天想去玩,燈紅酒綠,動次打次的音樂,覺得好有味。哈哈哈。”
作為土生土長的長沙妹陀,ROSY 深覺長沙人對玩這個東西有種執念,有種活在當下的松弛感。
彼時,解放西是全國夜生活的名片,短短兩公里,有50多家酒吧,長沙的夜,是一塊被霓虹浸透的,濕漉漉的酒單,貼在肌膚上,活色生香地沉淪。
年輕的生命在長沙的夜里,風馳電掣,無悔無憾地消耗著。當時,愛玩的ROSY看著臺上的DJ仿佛自帶光芒,電音感官的放縱和迷醉的氛圍,組合成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ROSY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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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ROSY的一天從中午的自然醒開始,起來后聽歌,每天聽幾百到幾千首歌,進行篩選分類,確保下一次需要上臺演出的時候有歌可用。
除了派對上放的歌,ROSY還會花很多時間去聽自己喜歡的歌,像搖滾、R&B和實驗一點的音樂。聽得多了,會越聽越刁鉆,愿意花更多的時間在這個上面。
耳機像是她延伸出的感官,她在浩如煙海的音軌中漫游、標記、歸類。那不是工作,更像是一種日常的修行。
這是ROSY回到長沙的第六年,是她做DJ的第三年。
“我并不覺得我僅僅是播放音樂的 DJ,我會作為一個音樂人的身份去要求自己,聽歌,排歌是輸入型的工作,更多的是為了創造,為了寫歌做歌,這才是真正的做音樂,輸出自己的東西,也是一種享受的過程,是 ‘玩’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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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服裝設計畢業的ROSY在深圳做了半年買手,覺得發展不大,返回長沙,經歷疫情后,徹底留在了長沙。
喜愛電子音樂的她,最初只是對DJ行業有仰慕,但這個行業不一定能夠給她帶來很穩定的收入,自己也沒有任何資源和人脈,直到朋友的鼓勵和介紹,讓她完全跨界地進入了DJ行業。
如今已經出道三年的ROSY,她喜歡的音樂,始終是能帶來“酥酥麻麻”感覺的那一種。
“一首歌會有種色彩感,我喜歡那種,一進入到腦海就可以讓你迸發出任何美好想象的feel,”她頓了頓,補充道,“很難形容,因為音樂本來就是個抽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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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ROSY的照片,像翻閱一本千禧年代的視覺雜志。Y2K的金屬光澤、視覺系的濃烈妝容、暗黑風的冷峻線條、華麗復古的絲絨與亮片.......她穿梭于不同風格之間,如同切換不同頻道的聲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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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讓人想起《千禧曼波》里舒淇在電子音樂中行走的畫面,她手里拿著未吸完的煙,時而回頭往后望去,不羈,迷惘,時髦。
她不愿被定型,因為一旦被定義為某種風格,就容易陷入自我重復和滿足外界預期的陷阱,從而扼殺創新的火花,“我允許萬事萬物的毀滅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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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一個褪動物性的時代,人被手機和時鐘,被生存榨干能量,固守回自我的一方孤島,我們在社交媒體上一邊回味“經濟上行期的美”,卻在現實生活中穿上最方便舒適的洞洞鞋,降低欲望,逐漸忘記了與生活和愛欲周旋的趣味。
而長沙,是她對抗這種“褪動物性”的堡壘,這也是ROSY喜歡長沙的原因,長沙對她來說,是最有歸屬感的地方,可以活得更盡情。
周遭的朋友不會對ROSY的穿著打扮評頭論足,藝術圈的包容讓她感到自在。派對、展覽、即興演出......生活像一首沒有重復段落的電子音樂。
“在長沙生活是件很舒服,很放松,很開心的事情。大家都活在當下,所以,長沙有這么多打流的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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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Y和好友在潮宗街
,就沒有意義
“任何你不喜歡又離不開的地方,任何你不喜歡又擺脫不了的生活,就是監獄。”《肖申克的救贖》里這樣說。
剛入行時,她在酒吧駐場,放了幾個月音樂后,她發現自己并不喜歡那種風格,這樣的工作讓她感覺很麻木,也不再有動力繼續做好這件事情,“如果做這件事情不開心的話,那我覺得做下去就沒有意義。”
想清楚后,她果斷辭職,開始逐漸進入長沙underground的音樂派對現場,放更地下、更偏藝術性風格的音樂。
“現階段算不上能過體面的生活,做藝術,發財還是挺難的,但至少餓不死。我相信會有做大做強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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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Y很認真地跟我說起,她想登上更大更高的舞臺,未來甚至是國際音樂節的舞臺,在這個契機到來之前,先努力做好自己,盡管收入不高,很難,但不能因為這個事情不好做,就不去做了。
當前,地下俱樂部相繼關停,電子音樂仿佛正迎來最凜冽的寒冬,ROSY說這是一個屬于他們的“末法時代”。國內電子音樂本就起步晚,發展滯后,“如果連我們都不愿堅持下去,恐怕真的會與國外形成難以彌合的文化斷層。”
當我略帶冒犯地問起DJ行業是否如外界所想“學歷不高”“沒文化”時,她笑了。
“學歷還是很重要的。不管從認知、審美還是動手能力來說。”ROSY想了一圈,回答道:“我們圈子人均學歷其實并不低,有一些是音樂學院畢業的,也有出國留過學的。”作為非科班出身,她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才逐漸得到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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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最后,關于未來,ROSY想先把當下的事情做好,“現在的環境下,大家都像水上的浮萍,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我只是覺得如果目前做什么行業都不賺錢,那不如做一個自己喜歡的行業。”
以后有機會的話,她更想去做一些藝術活動,例如:開個人畫展,或者做一些裝置藝術之類的,“但肯定是圍繞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
Q&A
柒柒:你有沒有很喜歡的動漫,能推薦一部嗎?
ROSY:我喜歡蠟筆小新。哈哈,因為他好可愛,好下流。
柒柒:哈哈哈。很真實。
ROSY:小新天天露個屁股跳舞,又喜歡看美女,比較抽象。《蠟筆小新》是畫給成年人看的動漫。
柒柒:你喜歡什么樣的人,討厭什么樣的人?
ROSY:我喜歡真誠的人,最煩裝逼的人。
柒柒:你身邊哪種人多一些?
ROSY:真誠的人多一點,真正搞音樂的人都比較純粹。
柒柒:純粹體現在哪些方面呢?
ROSY:我覺得體現在有一顆簡單的心,不復雜。而不是某些做音樂的人打著音樂人的身份去策妹,做一些岔道的事。所以有些人覺得搞音樂的人蠻花心蠻不正常,各行各業都有一些老鼠屎,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真正做音樂做藝術的人是很難找對象的,因為他們對靈魂共鳴,對真正能夠理解自己的人會有很高的期待。
我覺得身邊的朋友,比如猛天達就很純粹,他們真的一心只為做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們值得被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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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柒柒
一個喜歡寫故事的湘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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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桶哥畫的馬克杯上線啦
一個杯子就是一個段子
辦公室泡茶喝水就用這個
調性一下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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