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爸爸走出蛋糕店,他也沒記起,我明天和爸爸一天生日。 我跟著他回到家,進門便看到急哭了的保姆:“先生,報警吧,家里找遍了沒看到洲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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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心無旁騖拆著蛋糕,布置和媽媽的生日晚宴,冷笑: “報什么警?他就是故意躲著我,然后趁機找他媽媽告狀,都說兒子上輩子是媽媽的情人,他天生就是我的克星!” “不見了才好,我們再生個省心的,家里就太平了。” 就算不抱希望,我的心還是被無形的手揪住蹂躪,痛得靈魂都痙攣。 爸爸,這下你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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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想阻攔,卻被媽媽制止了,“讓他陪陪洲洲,這也是孩子的遺愿。” 從那以后,爸爸就像變了個人,以前他最喜歡的地方是雕塑室,現(xiàn)在,他幾乎寸步不離守著冰柜,對著柜門說話。 冰柜前面堆滿了各種繪本、汪汪隊手辦和我喜歡的零食。 他不厭其煩給我講一遍又一遍汪汪隊的故事,熟悉到每個字都能背下來,可冰柜總是靜悄悄的。 他給我做一碗又一碗長壽面,灑滿了我最愛的肉松,“洲洲,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可面熱了一遍又一遍,我卻一口也沒動。醒來后,他顧不上擦眼淚,立馬拿起刻刀修改我的雕塑。 這次,他沒有忘記我的樣子,不吃不喝,把自己關(guān)在雕塑室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我記得了,我記得洲洲的樣子了…”他一遍遍呢喃,雕塑刀在石膏上沙沙作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三天后,爸爸終于做出分毫不差的雕塑,和我一模一樣,瘦瘦的身子,微卷的劉海,眉梢毛毛蟲一樣的疤痕,還有耳邊小小的痣。 他的手指摸著我眉梢的疤痕,喜極而泣: “洲洲,爸爸終于把你做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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