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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威權主義現象之間的關聯越來越明顯,想要視而不見已經越來越難了。
就這一點而言,必須承認:唐納德·特朗普從未試圖掩飾自己的惡意、不守法,或對他人施加苦難的欲望。2020 年總統選舉之后,他為了推翻選舉結果而策劃多環節陰謀,并在一群支持者企圖絞死其副總統時袖手旁觀,這些都充分暴露了上述特質;到了 2024 年,他以“復仇”為主題的競選更是日日呈現。即便如此,仍有7700多萬美國人決定把這個國家的治理托付給他。
對多數美國人而言,尤其對相當多的福音派基督徒而言,特朗普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代表性人物”。他的道德準則就是他們的道德準則,他的腐敗也就是他們的腐敗。對于那些年輕時把美國視作“山巔之城”、一個“萬國之國”、這個“人世間最后、最美好的希望”的我們來說,這無疑是段煎熬的時光。美國迷失了道德定向,由此也喪失了在世界上的道德地位。
一層黑幕正籠罩我們的國家。把威權主義的點連成線,正變得越來越難以回避。
特朗普正在著手打造屬于他個人的準軍事力量。他援引戰時權力,以便在沒有正當程序的情況下驅逐人員,甚至暗示連美國公民也可能被送往外國監獄。他不顧地方官員反對,把國民警衛隊調往多座城市。在日本對美軍發表講話時,他警告說:“如果國民警衛隊不夠,我們就派出比國民警衛隊更多的力量。”
特朗普已釋放出信號,表示愿意援用 1807 年的《叛亂法》,這部法律允許總統在美國境內動用軍隊。他還在缺乏法律依據的情況下聲稱,自己有權下令讓軍方在南美洲近海,直接擊殺被懷疑在船上走私毒品的人。迄今為止,當局尚未拿出證據來支持他們的說法,即那些被擊斃者確屬販毒集團成員,或相關船只確在運輸毒品。
我的同事湯姆·尼科爾斯,美國海軍戰爭學院退休教授,警告說,特朗普所作所為最終會被固化為一種新的動武原則:“他正在讓公眾逐漸適應一個觀念,即軍隊是他的私人軍隊,不受法律約束,不受規范約束,不受美國傳統約束。”
今年早些時候,國防部長皮特·赫格塞思解雇了軍法系統的高級總法律官——各軍種的法務總監。這些人本可在總司令下達違法命令時加以阻止。此次解職也將對仍留任者形成寒蟬效應。解雇軍法總監只是對軍隊更大范圍“清洗”的一環,該行動始于特朗普第二任期伊始。今年 2 月,包括曾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內任職的詹姆斯·馬蒂斯在內的五位前國防部長致函議員,稱這類解職“引發令人不安的疑問:政府是否意在使軍隊政治化,并移除約束總統權力的法律限制”。
說到這里:特朗普把自己視為任何行為是否合法的最終裁決者。他在 2 月簽署的一道行政命令寫道:“在公務履行過程中,總統與司法部長就法律問題所作出的意見,對全體公務員具有約束力。行政部門的任何雇員在其公務身份下,不得提出與總統或司法部長就某一法律問題所持意見相悖的美國政府立場。”
還有更多。特朗普是美國歷史上最腐敗、最中飽私囊的總統。他還在實施一場被《紐約時報》記者吉姆·魯滕伯格稱作“現代史上對美國主流媒體機構最為嚴酷的政府打壓”,幾乎動用手頭一切工具來剿滅他不認可的報道與評論。這包括暗示聯邦通信委員會應吊銷那些給他太多“負面宣傳”的電視臺牌照,并起訴多家報紙與電視網。
他出于政治目的把矛頭對準律師事務所,出于意識形態目的把矛頭對準大學。作為其虛假信息戰的一部分,他在該機構公布 7 月份就業數據不及預期后,解雇了勞工統計局的無黨派局長。他把對其作出不利裁決的法官稱為“瘋子”和“想讓我們的國家下地獄的怪物”。他還對 2021 年 1 月 6 日沖擊國會事件中幾乎 1600 名被起訴者給予了全面赦免,其中包括“驕傲男孩”與“誓言守護者”等極端組織的成員,這些人已被以“煽動性共謀”定罪。
特朗普向司法部施壓,要求其針對他認定的政治敵人展開調查、提起訴訟并將之摧毀。他還簽署備忘錄,點名針對其第一任期內的兩名官員,其中包括克里斯·克雷布斯。克雷布斯曾否認特朗普關于“大規模選舉舞弊”的虛假說法。
至于自由選舉這一民主基石,《紐約時報》報道說,特朗普政府正動用國家機器,瞄準“支撐民主黨與廣大進步派政治世界的金融、數字與法律運作體系”。特朗普已下令司法部調查民主黨主要籌款平臺 ActBlue。他還聲稱要“領導一場運動”,禁止電子投票機與郵寄投票,意在讓民主黨處于不利地位。曾參與特朗普試圖顛覆 2020 年選舉的克莉塔·米切爾威脅說,特朗普可能宣布全國進入緊急狀態,從而接管全國選舉。《大西洋月刊》的戴維·A·格雷厄姆警告稱,特朗普破壞中期選舉的計劃已經在路上。“第一次叛亂失敗了,”格雷厄姆寫道,“但第二次嘗試很可能更為有效。”
曾試圖推翻一次選舉的特朗普,也必將試圖操縱下一次選舉。正如前聯邦法官 J·邁克爾·盧蒂格在《大西洋月刊》上警告的那樣:“特朗普以其一言一行,讓美國人有理由相信,他將違背憲法謀求第三任期。他似乎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權位握在手中,哪怕以美國的毀滅為代價。”
汲取了第一任期的經驗后,特朗普在第二次執政中把“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教眾安插在每一個關鍵權力位置。他們會追隨特朗普至天涯海角,因為他們知道,只要需要,總統赦免就在那兒等著他們。
幾乎見不到跡象表明,美國社會生活的 核心制度性機構 ,包括 最高法院在內,愿意在特朗普謀求前所未有且幾近不受限制的權力 之際對其加以制衡。即便這些機構嘗試如此,也未必能夠成功。迄今為止,特朗普在很大程度上仍算遵守法院裁決;但一旦越過某個界限,遇到他真正看重的事項,他很可能就會無視這些裁決。談到 首席大法官約翰·羅伯茨時,他大概會套用人們歸于約瑟夫·斯大林 、針對教皇的那句冷嘲: “他手下有多少個師?”
我們還不到特朗普的第二個任期的五分之一,情況會變得更糟。因此,現在還為時過早,無法判斷特朗普及其“讓美國再次偉大”運動對美利堅根基造成的損害是否可逆,也無法判斷我們公民與政治文化所受的創傷是否可修復。
若美國終能復元,其路徑不止在選舉政治。國家的命運系于 共和主義的美德 的重建,系于對公共利益的 主動熱忱 ,以及 為共同福祉而犧牲個人利益的意愿 。諸如“ 榮譽 ”與“ 愛國 ”這樣的詞語和短語,必須能夠把人們從 倦怠 中喚起,并 促使其付諸行動 。
在“不要國王”(No Kings)抗議中,我們看到了其中一些跡象,但遠遠不夠。我的同事大衛·布魯克斯援引政治學者埃麗卡·切諾維思與瑪麗亞·斯蒂芬的研究提醒我們,“公民并非無能為力;他們有許多方式可以捍衛民主”。我們是否挺身而出,取決于公民意志與公民勇氣。在美國理想正遭到美國總統持續沖擊的此刻,我們能否召喚出這些美德?
最后再說一句:在這段旅程上,我們正走向前所未至之地,值得把捷克劇作家、異議人士瓦茨拉夫·哈維爾的一段話珍藏于心。上世紀 90 年代初,當我第一次讀到這些話時,它深深打動了我;時過境遷,我引用過不止一次,而今它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有意義。
“我抱有的幻想不多,”哈維爾寫道,“但我自覺有責任去做我認為美好與正確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把某些事變得更好,或者根本做不到。這兩種結局都有可能。只有一件事我不會讓步:那就是絕不承認為了正義的事業而努力可能是毫無意義的。”
作者介紹|彼得·赫爾曼·韋納(Peter Hermann Wehner,1961 年 2 月 10 日出生)是美國作家,曾擔任三位共和黨美國總統行政班子的演講撰稿人。他是特里尼蒂論壇的高級研究員,同時為《紐約時報》撰寫專欄評論,并擔任《大西洋月刊》的特約編輯,著有《政治的消亡》一書。他曾任喬治·W·布什總統演講撰稿人,并在倫理與公共政策中心擔任高級研究員。作品亦見諸《華爾街日報》、《華盛頓郵報》與《國家事務》等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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