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樂 / Agnes Obel - Parliament Of Owls
音頻制作 / 袁方正
科爾恰金(Korchagin)這個在俄語里是多少有點“土”的姓氏(詞根是大缸、大壇子,那些又胖又高的人就容易被人取“Korchaga”這外號),與作為曾經風靡一時、從老大哥蘇聯舶來的英雄人物保爾·柯察金(尼··奧斯特洛夫斯基《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中的男主人公)的姓氏相同,柯察金就是科爾恰金,科爾恰金就是柯察金。但作為俄羅斯80后的一位當代詩人、先鋒實驗寫作者,譯者特別將先入為主、中國讀者耳熟能詳的“柯察金”譯為“科爾恰金”的原因和深意,不言自明,那就是因為科爾恰金是一位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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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譯基·科爾恰金詩集《伊里伊奇城門》,伊薩卡詩系
這是一首無題短詩,題目為譯者所加。這首詩一下子就用到了兩個從句,都與記憶不無關系。一個地點狀語從句;一個時間狀語從句。而讀下來,從句所造成的“分行”、文本的氣息、節奏、甚至還有現場感、音樂感,似乎一下子都是由兩個“記憶從句”完成的,詩人想起“中學生……武裝械斗”的“涎水”、想起“海豚的尸骨”而“瘋掉”。
從句,是復句中具有分屬地位的分句,它是一種絕大部分語言都有的語法結構。在現代漢語的語法中,“從句”不作為專業術語被使用,不知為何。但俄語的從句分類亦十分復雜。無論科爾恰金的從句如何復雜,許多都逃不過“記憶”的痕跡。科爾恰金面向著未來,卻習慣性回溯記憶。
按照漢語習慣,從句一般前置,但如此一來,俄文原詩氣息、節奏勢必被破壞。最大限度保留這些從句的“異質感”和“顆粒度”又還能適當照顧到漢語閱讀習慣,是譯者的一種堅持。科爾恰金的從句譯者取名“記憶從句”只是譯者的一種發現和解讀。可以肯定的一點,科爾恰金的詩中,“主句”被這些記憶從句反復擦亮。
[摘編自駱家為科爾恰金詩集《伊里伊奇城門》所作序《與科爾恰金同坐》]
薦詩 / 駱家
詩人、翻譯家
出版個人詩選集《驛》《無聲喧嘩》
譯有艾基詩集《曠野——孿生子》
艾基文集《隔空對談》等
如果沒有上面一點背景介紹,這首詩讀起來大家肯定會有些費勁,以為詩人在任性且粗暴的斷行,這是譯者最大限度的還原原詩風貌的緣故。讀者如有覺得有障礙,重新為這首詩斷句也未嘗不可。
我這里并不想再嘗試分析詩人這種先鋒寫作的特性,只想略微提示一點對內容的理解。回憶十九歲的一次發瘋,中學生們的一次械斗,大概率詩人也是參與了的吧,如果僅僅是一個旁觀者,就不會產生詩歌中所“看到”和感受到的諸多“景象”。
那種“意料不到的結合”就是械斗過程中的真實痛感體驗與因之有所“通感”和“想象”的融合:“涎水因熱帶水果勾起滴在一棟建筑物的斜坡”;“而孤立墻頭上的瓷磚剝落又仿佛撕扯肌腱的拉伸”;“那塊被砸爛的膝蓋骨”;“那條被氣流阻隔的地平線”;“那些礁石淺灘中的海豚的尸骨”......貼身肉搏中的肌肉與骨骼的斷裂帶來的痛感所生發出來的通感在這里最終形成了詩人在十九歲看見的,一個“模擬”的大海。
一次不論動機和背景的純粹械斗,帶著“拳拳到肉”的不可磨滅的肌肉記憶、視覺記憶和味覺記憶。
薦詩 / 流馬
詩人、小說家,讀睡主理人
著有詩集《日光暴漲》《夜晚懷疑我》
小說集《烏云來客》《幽暗的森林》等
加鄭艷瓊姐姐,帶你入讀睡群搜詩 / 聊天 / 擴列
第4619夜
守夜人 / 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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