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分娩的陣痛是所有疼痛中的最高級別。
1982年6月,21歲的戴安娜在圣瑪麗醫院的產床上,對此有了切膚的體會。
16小時不間斷的宮縮像海浪,將她一次次推向極限。
![]()
她緊攥床單,指節泛白,不僅在為即將出生的威廉堅持,更懷著一絲卑微的期待:這個孩子,或許能彌合她與查爾斯王子之間深不見底的裂痕。
這場分娩在當時堪稱“破格”。
![]()
作為首位在白金漢宮外生產的王妃,戴安娜的舉動得到了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特許。
![]()
王室為此配備了非常好的措施。媒體蜂擁而至,贊譽這位新王妃的“備受寵愛”。
![]()
然而,盛大場面只是華麗的糖衣。產房內,戴安娜在劇痛中掙扎;產房外,查爾斯卻顯得焦躁而不耐。
![]()
據護士回憶,他頻繁地看表,甚至向隨從抱怨:“這太荒謬了,女人生孩子都這么費勁嗎?”
![]()
當威廉的啼哭終于響起,他走近產房看了一眼孩子,對醫生說的第一句話是:“他看起來很健康,王室的責任算是完成了。”
![]()
語氣里那種應付交差的感覺,遠比初為人父的喜悅,更加清晰。
![]()
而戴安娜的“陣痛”產后三小時仍在持續。為了維持王室體面,她強忍縫合的劇痛,化妝、換裙,在醫院門口對鏡頭微笑。
![]()
她腿軟得需倚靠查爾斯,而他姿態完美,左手始終插在西褲口袋里。
![]()
一旦離開鏡頭,他迅速將襁褓塞回她懷中,仿佛卸下一個包袱,淡淡道:“你抱著吧,我要處理電話。”
![]()
多年后,戴安娜回憶那一刻:“車子剛拐過街角,我的眼淚就決堤了。他像遞包裹一樣把孩子給我。身體的傷口在疼,可心里的疼更厲害。”
![]()
后來,這次不愉快的經歷,就成了戴安娜產后抑郁的導火索。
![]()
她開始整夜失眠,抱著威廉莫名流淚,甚至出現過輕生的念頭。
有一次,她恍惚中在樓梯上險些摔倒。王室管家上報后,查爾斯的回應并非關心,而是冰冷的斥責她“太嬌氣了!”
![]()
他照常每周去見他的宮外的“密友”卡米拉,在她最崩潰時,以公務為由離開倫敦。
黑暗中,戴安娜仍然試圖抓住一線希望。
![]()
她翻出舊布料,偷偷為下一個孩子縫制粉色小裙子。
針腳歪斜,卻寄托著她最后的幻想:或許,再生一個女兒,能讓他回心轉意。
![]()
1984年,戴安娜再次懷孕。她欣喜地疊好那條粉色小裙子,每次產檢歸來都輕撫它,仿佛在撫摸那個能拯救婚姻的幻夢。
哈里王子的降生比威廉順利,僅用了9個小時。
![]()
但當醫生抱著嬰兒走近,她一眼瞥見襁褓的顏色——不是粉色——心瞬間沉了下去。
![]()
她虛弱地拉住查爾斯的手,試圖尋找一絲溫情:“你看他的小手,多可愛……”話未說完,查爾斯便抽回了手。
![]()
“又是個男孩。”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嬰兒的頭發上,語氣里帶著嫌棄:“竟然還是紅頭發,一點都不像我。”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
在哈里的洗禮儀式上,查爾斯為了敷衍賓客表演得“很開心”,可他轉身卻向戴安娜的繼母抱怨“本以為會是個女孩”。
戴安娜躲在角落里,看著那條永遠送不出去的粉色裙子,終于徹底醒悟了。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女兒,而是“一個與她無關的孩子”。
![]()
從那時起,戴安娜就在日記中寫下:“我們再也沒有過正常的生活,他連借口都懶得找了。”
戴安娜幻想中的女兒并沒有到來,但這并不是婚姻失敗的動因。
![]()
她暗中珍藏的粉色裙子里裹著一個女人最卑微的期盼——她以為新生命能填補感情的裂縫。如今看來,這想法不免天真。
她錯估了查爾斯:一個心已他屬的男人,不會因子嗣回心轉意;
![]()
她也錯估了王室:這臺古老機器的核心是責任與體面,而非她渴求的俗世親密。
“兒奔生,娘奔死”,這是一個中國的古老諺語。但道理相通,放之四海皆準。生育之于母親,永遠是一場生死考驗。
![]()
戴安娜曾以為,可以用16小時勇敢抵過腹部的劇痛、歪扭的針腳,再加上“女王的特例”,就能換來丈夫一絲溫情。
最終,她用身心創傷印證了冰冷真相:在不愛你的人面前,所有努力都是徒勞。
![]()
21歲的她扛過了產床上的極限疼痛,卻沒能扛過婚姻里無聲的忽視——那才是比十級陣痛更徹骨、更持久的真實之痛。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