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時丈夫只給我一套小平層,我簽字轉身就走,助理追出來:太太!公司75%股權都在您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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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民政局走廊的瓷磚泛著冷光,我捏著離婚協議的指尖泛白。
顧誠洲坐在對面,西裝袖口挽起,露出那塊我送的百達翡麗。
“蘇晚,”他聲音沒起伏,“這套城西小平層歸你,其他的不用想了。”
我抬眼望他,結婚三年,他眼底早沒了當初的熱意。
“顧誠洲,”我扯了扯嘴角,“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不耐煩:“簽字吧,別浪費時間。”
我沒再說話,翻到最后一頁,筆走龍蛇簽下名字。
紙張推過去時,我聽見自己說:“顧誠洲,從此兩清。”
起身時椅子擦過地面發出刺耳聲響,我沒回頭徑直往門口走。
剛出民政局大門,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太太!”是顧誠洲的特助林宇,他手里攥著個文件袋,額角冒了汗,“您等一下!”
我腳步頓住,回頭看他。
林宇把文件袋塞給我,聲音發顫:“您看這個,公司75%的股權,早就轉到您名下了!”
02
我捏著文件袋,指腹觸到里面硬質的股權證明,心猛地一跳。
“林特助,”我聲音有些發緊,“你沒搞錯?顧誠洲他……”
林宇急著點頭又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是先生三年前就讓我辦的,一直沒敢告訴您,怕您多想。”
三年前?那時候我們剛結婚,正是旁人眼里最恩愛的時候。
我拆開文件袋,股權證書上“蘇晚”兩個字印得清晰,紅章刺眼。
手里的文件突然變重,我抬頭看向民政局大門,顧誠洲剛好走出來。
他視線掃過我和林宇眉頭瞬間皺起,快步走過來。
“林宇,誰讓你多事?”他語氣冷下來,眼神卻往我手里的文件瞟。
林宇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先生,您說過要是……要是離婚,必須把這個給太太。”
顧誠洲沒再罵他,轉而看向我語氣復雜:“蘇晚,把文件給我,我重新擬協議。”
我把文件往身后藏了藏,挑眉:“顧誠洲,現在想改?晚了。”
03
我抱著文件袋站在路邊,顧誠洲擋在我面前,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蘇晚,”他語氣軟了些,“那股權本來就是給你的,只是不該這時候給。”
我笑了笑,指尖劃過文件袋的邊緣:“顧總這是怕我拿著股權,礙了你的事?”
他臉色變了變,沒否認:“我只是不想你卷進公司的事里。”
“當初你把我娶進顧家,怎么不說怕我卷進來?”我往前一步,盯著他的眼睛,“顧誠洲,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是誰陪你熬過資金鏈斷裂的?”
他喉結動了動,別開視線:“那時候不一樣。”
“是不一樣,”我點頭,“那時候你需要我,現在你不需要了。”
說完我繞開他就要走,手腕卻被他攥住。
“蘇晚,我們談談,”他力道不小,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緒,“除了股權,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掙開他的手,后退一步:“顧誠洲,我想要的,你早就給不了了。”
04
我沒回那套小平層,而是找了家咖啡館待著,手里的股權文件被我反復看了好幾遍。
手機響了,是閨蜜夏冉打來的。
“晚晚,你怎么樣?離婚手續辦完了?”她聲音里滿是擔心。
我吸了口氣,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輕松:“辦完了,不過出了點意外,顧誠洲給了我公司75%的股權。”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傳來夏冉的尖叫:“什么?他瘋了?”
我剛想再說點什么,眼角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誠洲站在咖啡館門口,手里拿著杯熱美式,顯然是來找我的。
“冉冉,先不說了,顧誠洲來了。”我匆匆掛了電話。
他走過來,把咖啡放在我面前:“加了兩勺糖,你以前喜歡的口味。”
我沒碰那杯咖啡,抬頭看他:“顧總這么閑?不用回公司處理‘沒我礙事’的事?”
他在我對面坐下,手指摩挲著杯壁:“公司的事,沒有你的事重要。”
我嗤笑一聲:“顧誠洲,你現在說這話,不覺得太晚了嗎?”
05
顧誠洲沒接話,反而提起了以前的事。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在城西的創意園,你抱著設計圖撞了我一身咖啡。”
他語氣很輕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可我卻鼻尖一酸。
那時候我還是個小設計師,他也只是個剛創業的窮小子,哪有現在這般冷漠。
“記得,”我聲音有些啞,“你那時候還說,我的設計圖比咖啡漬好看。”
他抬眼看我,眼底有了點溫度:“后來你為了幫我,把爸媽留給你的房子都抵押了,我一直沒告訴你,那房子我早就贖回來了。”
我猛地愣住,那件事我以為他早忘了。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問。
他垂下眼,聲音低沉:“那時候我沒本事,怕你覺得我沒用,后來……后來就沒機會說了。”
我攥緊了手里的文件,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難受得慌。
“顧誠洲,”我吸了吸鼻子,“你現在說這些,到底想干什么?”
他抬頭,眼神認真:“蘇晚,我們復婚好不好?”
06
“復婚?”我重復了一遍,覺得有些荒唐,“顧誠洲,你是不是覺得,給我點股權,說幾句過去的事,我就會回頭?”
他急著搖頭,往前探了探身:“不是的,蘇晚,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忽略你,對你發脾氣,我可以改。”
我看著他急切的樣子,想起這三年來的委屈。
無數個獨自等他回家的夜晚,無數次被他以“忙”為借口掛斷的電話,還有他越來越冷的態度。
“顧誠洲,”我語氣平靜下來,“有些東西碎了,就拼不回來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指緊緊攥著桌布,指節泛白。
“就因為我媽說的那些話?”他突然問,“我已經跟她談過了,她不會再干涉我們的事了。”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前陣子婆婆找我,說我配不上顧誠洲,讓我主動離婚。
“不止是因為她,”我搖頭,“是因為我們之間,早就沒了當初的感覺。”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最終只是沉默。
07
我還是去了那套城西的小平層,想著先把東西收拾一下。
打開門,我愣住了。
屋子里的裝修,跟我們剛結婚時住的出租屋一模一樣。
淺灰色的沙發,墻上掛著我畫的風景油畫,就連陽臺上的多肉,都是我以前養過的品種。
我走進去,手指拂過沙發扶手,上面沒有一點灰塵,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
這時門開了,顧誠洲走了進來,手里還提著個保溫桶。
“你怎么來了?”我問。
他把保溫桶放在茶幾上,打開蓋子里面是我愛吃的番茄牛腩。
“我知道你會來這里,”他聲音很輕,“這房子我一直照著以前的樣子裝的,想著你要是想回來,還有個地方待。”
我看著那碗番茄牛腩,眼眶突然紅了。
以前我加班晚了,他總會煮一碗番茄牛腩等我,說這個暖身子。
“顧誠洲,”我轉過身,不敢看他,“你別這樣,我會心軟的。”
他走過來,從身后輕輕抱住我,聲音帶著顫抖:“蘇晚,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身體僵住,手里的文件袋掉在地上,股權證明散了出來。
08
顧誠洲看到地上的股權證明,松開了我,蹲下去撿起來。
“其實,”他拿著股權證明,抬頭看我,“這75%的股權,本來就是你的。”
我愣住了,不解地看著他。
“公司剛成立的時候,你把房子抵押的錢,還有你爸媽留下的存款,都投了進來,”他慢慢說,“只是那時候公司不穩定,我怕你有壓力,就沒寫你的名字。”
“后來公司走上正軌,我就想著把股權轉給你,可又怕你覺得我是在補償你,一直沒敢說。”
他頓了頓,繼續道:“這次離婚我本來想跟你說清楚的,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能先把這房子給你,想著慢慢跟你解釋。”
我站在原地,腦子里一片混亂。
原來我以為的“小氣”,其實是他的小心翼翼;我以為的“冷漠”,其實是他的不知所措。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跟我說?”我聲音有些發顫。
他苦笑了一下:“我怕,怕你不原諒我,怕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看著他眼底的愧疚和不安,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揪著,疼得厲害。
09
夏冉聽說了股權的真相,特意跑來小平層找我。
“晚晚,你傻不傻啊?”她坐在沙發上,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顧誠洲心里明明有你,你還跟他鬧離婚?”
我蜷在沙發里,手里抱著個抱枕:“可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沒解決啊。”
“什么問題?”夏冉追問,“是你婆婆?還是他以前忽略你?他現在不是都改了嗎?”
我低下頭,沒說話。
“你想想,”夏冉繼續說,“他把公司75%的股權都給你,還把房子裝成以前的樣子,這不是愛你是什么?”
“以前他忙忽略了你,可能是因為公司壓力大,現在他不是都意識到錯了嗎?”
我抬起頭,看著夏冉:“可我怕,怕我們復合后,又回到以前的樣子。”
夏冉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手:“晚晚,感情是需要兩個人一起維護的,你不能因為以前的傷害,就否定他現在的改變啊。”
我看著茶幾上那碗還沒涼透的番茄牛腩,心里的天平,慢慢開始傾斜。
10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時候,發現顧誠洲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我們的結婚照,眼底滿是疲憊。
“你沒走?”我問。
他抬起頭,看到我醒了,連忙站起來:“我怕你醒了餓,煮了粥。”
我走到餐桌前,看著碗里的小米粥,還有我愛吃的涼拌黃瓜。
“顧誠洲,”我坐下,抬頭看他,“我們談談吧。”
他在我對面坐下,緊張地看著我,手都攥緊了。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我慢慢說,“但我有條件。”
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忙點頭:“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以后不管公司多忙,每天都要回家吃飯。”
“第二,有什么事都要跟我商量,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瞞著我。”
“第三,”我看著他,“跟你媽說清楚,我不是配不上你,我們是平等的。”
他聽完立刻點頭,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都答應,我現在就去跟我媽說!”
我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我們身上,溫暖而明亮。
或許破鏡重圓這件事,也沒那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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