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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禪時得正念
要凝神定心,安靜內觀
去延長一個念頭到
另一個念頭出現之間的空白時間
然后使觀照當下變成可能
你是如何發現
并理解心的散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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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實際操作中,我卻常常發現自己的思緒總在不知不覺間就跑到了千里之外。它八方攀緣,得費勁兒才能把它拉回來。這讓我清楚地意識到,我并沒有自己以為地那么心無旁騖。
天臺宗的止觀入門方法——《童蒙止觀》就曾提到,修止觀需要棄五蓋。比如:貪欲、嗔恚、睡眠、掉悔、疑。
其中第四種蓋——“掉悔”所講的“掉”,書里解釋如下:
掉有三種:
一者身掉,身好游走諸雜戲謔,坐不暫安。
二者口掉,好喜吟詠,競諍是非、無益戲論、世間言語等。
三者心掉,心情放逸,縱逸攀緣,思惟文藝、世間才技,諸惡覺觀等,名為心掉。掉之為法,破出家人心。
如人攝心猶不能定,何況掉散!
掉散之人,無鉤醉象,穴鼻駱駝,不可禁制。
而法相宗則將“掉舉”歸于隨煩惱。總之,它是一種令心不寂靜的力量。
由此,我找到了問題根源所在:坐禪時,我的心就如醉象,掉散無定。再細細思量,日常生活中我的心更是無所顧忌地放逸,散漫無際地攀緣,樂此不疲地琢磨著世間的文學藝術、歷史哲學之奧妙。
從前,我自然不會覺得這竟是一種讓心不專注、不安定的煩惱,反而認為琢磨文學藝術、歷史哲學是修身養性和愛好。現在重新審視這種琢磨,確實在無形中讓思維多了些束縛和負擔,讓心沉溺在了一種紛擾競諍的境界中。
《論語》里說:“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致遠恐泥,是以君子弗為也。”很久以前看作家唐諾的采訪,他說自己浪費了很多時間在寫毛筆字、刻印章等娛樂上,沒有在閱讀寫作上投注更多責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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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覺得挺訝異,因為寫毛筆字、刻印章在我看來都是修養身心的東西,并非只是娛樂。學佛以后,對如何息妄安心這件事有了較為豐富的體會,知道我們做很多事情都帶著妄想執著,帶著顛倒夢想。
我們的心不是在攀緣中,就是在掉舉中,或者是懈怠、放逸、失念、散亂、不正知。如果沒有止觀的功夫,做任何事大概都在一種染污境界里,便算不上真正負了責。
于是,我想到了為什么修習止觀需要“閑居靜處”和“息諸緣務”。在僻靜絕人處居住,不作有為事業,放下讀誦聽學等學問上的事,大概是為了讓身心更好的“閉關”。
為了限制身體感官的一切不必要之觸蔓,同時也限制心的攀緣,讓身心合一地安住于此時此地,退回內在深處去覺知自我和生命的本質,從而獲得平和安寧。
同時,這也訓練了身心的忍耐力。忍耐撲面而來的寂靜時間;忍耐撲面而來的自由與孤獨;忍耐撲面而來的真實自我;忍耐撲面而來內心那些細而又細的念頭,然后放下它們。
心靈有了這樣的安靜和定力,回到日常生活的事務中,掉散自然會減少,做事時自然會少些染污煩惱,自然能更好地去實踐無我利他。
這樣想著,我便又走向了打坐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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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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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妙蒙 編輯|宗微
圖片|傳媒中心 美編|妙能
責編|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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