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去世后,曹植興奮不已,準(zhǔn)備大展拳腳,可為什么他最后卻郁郁而終?”這一問,一直縈繞在后世史家的腦海里。
曹植,他那才華橫溢的形象大家耳熟能詳:七步絕句、一唱三嘆,文采令天下驚嘆。可他這一生,真正讓人印象深刻的,卻是屢屢落馬的權(quán)力爭奪戰(zhàn)。曹丕和曹植,同父同母兄弟,本來該是親兄弟,誰料從曹昂戰(zhàn)死開始,繼承之位就成了兩人的死穴。
而此時,曹操已在宛城兵戈中痛失長子曹昂。曹丕、曹植兩位皇子正式進入“接班人”候選名單。可他們性格南轅北轍:曹丕沉穩(wěn)老辣,善察人心;曹植放縱不羈,才思過人卻不善持重。結(jié)果,曹操最終立曹丕為嗣。有人說,曹操是高估了曹植的才氣,也低估了儒臣集團對皇權(quán)的架空能力,更低估了曹丕制造輿論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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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繼位后,對曹植的忌憚可見一斑。他頻繁更換曹植的封地,派去的隨從多是殘疾老弱,把曹植干得像個無根之木。曹植心里清楚,這不是關(guān)愛,而是小心翼翼的監(jiān)控。可他哪敢明著反駁,只能忍辱茍且,等待機會。
公元239年,曹丕猝然謝世。消息傳來,曹植表面上是“痛哭流涕”,上下跪拜,扮演忠弟樣子,實際上心里別提多歡喜了。“哥哥走了,天下權(quán)位空懸,我定能扭轉(zhuǎn)乾坤!”他暗暗盤算著:小侄子曹睿還不到十歲,不懂得朝堂勾心斗角,正是我東山再起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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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有想到,新帝曹睿表面上是“廢臣犬子”,卻暗藏狼牙。曹丕死前,特意留下四名托孤大臣:曹真、曹休、司馬懿、陳群。原以為這樣能平衡曹睿身邊的權(quán)力,有利于自己偷天換日。曹植塞了幾封“忠心書”給托孤大臣,揚言“愿效犬馬之勞,輔佐新君”,并步步向曹睿靠攏。
然而,曹睿刻意示弱,偏偏屢屢搬出“賞識詩文”的借口,讓曹植以為“小皇帝必喜文采”。每次上奏,曹睿總回一句“植侄文思敏捷,朕深慰之”,卻從不批復(fù)實際職務(wù)。曹植還以為自己贏得了童心,于是越寫越熱情,越投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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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上,曹睿已早謀定后動。曹魏面臨兩大勁敵:東吳蠢蠢欲動,蜀漢虎視眈眈。曹睿心想:先把朝堂上的扯皮分子驅(qū)散,才能專心治軍安國。于是他以外援之策,將曹真、曹休、司馬懿三人先后派往合肥、關(guān)中、隴右,臨戰(zhàn)之際他們雖握軍權(quán),卻已遠(yuǎn)離朝堂,朝堂重心就此旁落。只剩陣前不利的陳群留守洛陽,他日漸孤立無援。
就這樣,曹睿悄無聲息地收割權(quán)力。朝中一夜之間風(fēng)向大變,原來那位被當(dāng)成“小綿羊”的少年,比他爹還要狠辣。當(dāng)曹植第二次提筆給曹睿上書:“愿隨陛下左右,助成霸業(yè)”,曹睿淡淡回信:“朕念侄才華,然國事繁重,恐不便擅動。”字里行間有禮有拒,可分明在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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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不甘,多次請求復(fù)出都被敷衍。更讓他難受的是,曹睿延續(xù)曹丕的策略,依舊讓自己頻換封地,甚至連派給他的侍從都沒人看得上。曹植每日在別苑里寫詩,寫得悲憤交加,卻難以傳到洛陽的實權(quán)圈。
時間一久,曹植才徹底醒悟:自己以為趁虛而入,實則已被圈在陷阱里。小小年紀(jì)的曹睿,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權(quán)謀訓(xùn)練,卻比朝中老臣還要老練。他把托孤大臣遣往戰(zhàn)場,不留回旋余地;他表面稱贊曹植,卻不給分毫實職;他連續(xù)幾次變動曹植的封地,讓他至今無法在軍政上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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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此時才明白,老兄曹丕不惜用自己當(dāng)誘餌,也是在為自己鋪路;而曹睿則是在老謀深算的基礎(chǔ)上,將所有樁樁權(quán)謀都玩到極致。曹植的雄心,在這一連串收束中被徹底粉碎。終于,他心灰意冷,郁郁而終。
“曹丕去世后,曹植興奮不已,準(zhǔn)備大展拳腳,卻不料小侄兒更狠!”這段權(quán)力大戲告訴我們:才華固然重要,識人更需過人手腕。曹植始終忘了:文采可以傾倒眾生,卻未必能護你到老;而曹睿這位被架空的幼主,卻用一次次內(nèi)部調(diào)動、一次次禮讓還拒的回信,把所有覬覦者玩弄于鼓掌之間。到頭來,曹植不僅錯過了自己的“高光”時刻,還換來了一世的孤獨凄涼。
參考資料:《三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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