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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刷手機,突然看到這樣一條“冷知識”博文,然后瞬間就被“CPU干燒”了。博主一臉“屬實沒想到”的表情,列出了幾個我們?nèi)粘I钪性偈煜げ贿^的名字:口蘑、基圍蝦、巴西松子、蛇果,并煞有介事地給出了它們的“全稱”——看完之后,我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什么?口蘑全稱是“張家口蘑菇”?基圍蝦是“基地圍場養(yǎng)殖蝦”?巴西松子竟然是“巴基斯坦西部松子”?!還有那紅艷艷的蛇果,它的真身竟然是“紅底厘蛇蘋果”,因為Red Delicious Apple(可口的紅蘋果)才得名?評論區(qū)里一片哀嚎,有網(wǎng)友YuC喵了個咪直接驚呼:“我還以為都是舶來品呢!” 主頁1122222222 也笑稱“原來如此”,一副知識突然充值的樣子。
這些“全稱”真的是它們真正的名字和來歷嗎?咱們先從最“接地氣”的口蘑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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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蘑”這個名字,起源確實和張家口有關(guān)。很多百科說得明明白白:“口蘑是生長在蒙古草原上的一種白色傘菌屬野生蘑菇,主要產(chǎn)地在錫盟...因為蒙古口蘑土特產(chǎn)以前都通過河北省張家口市輸往內(nèi)地,張家口是蒙古貨物的集散地,所以被稱為‘口蘑’。”你看,這就像是當(dāng)年的“絲綢之路”,張家口就是那個“口子”,草原上的寶貝要通過它才能進入中原地區(qū)。所以,“口”指的是“張家口”的“口”。
一位網(wǎng)友“我家住在遇安島”直白指出:“張家口蘑菇,其實產(chǎn)自內(nèi)蒙。和阿拉伯?dāng)?shù)字的名字一樣。” 當(dāng)年郭沫若先生1958年視察張家口時,也曾寫詩贊嘆:“口蘑之名滿天下,不知緣何叫‘口蘑’?原來產(chǎn)在張家口,口上蘑菇好且多。” 這也從側(cè)面印證了,早在幾十年前,這個名字的來歷就已經(jīng)讓人感到好奇和困惑了。
說完了口蘑,再來看看那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巴西松子”。博主說它的全稱是“巴基斯坦西部松子”,是不是聽著就像個腦筋急轉(zhuǎn)彎?但這次,這個“全稱”雖然有點“繞”,卻是實實在在的大!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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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網(wǎng)在2016年就曾發(fā)布過一篇題為《巴西松子不是“巴西松子” 產(chǎn)地原是巴基斯坦》的報道。文章開篇就直言不諱:“中國市場上受熱捧的‘巴西松子’產(chǎn)自哪里?如果回答是南美洲國家巴西,那就大錯特錯了。這里的‘巴西’其實指的并不是巴西聯(lián)邦共和國,而是巴基斯坦西部。” 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常識受到了挑戰(zhàn)?我們習(xí)慣性地把“巴西”和“南美洲”畫上等號,卻沒料到,這里竟然是個“李代桃僵”的把戲!文章還科普說,真正的巴西松子外形和口感都跟我們常見的大相徑庭。
這背后的語言學(xué)原理,就是同音異義(homophony)或者近音異義(near-homophony)導(dǎo)致的誤解。“巴基斯坦西部”的簡稱“巴西”讓人誤以為是南美洲的巴西。這種語詞縮略(lexical abbreviation)在語言里是常見操作,但如果縮略得“不夠嚴謹”,就容易造成這種地理上的“張冠李戴”。想想看,如果不是這些科普文章,我們可能還要繼續(xù)“錯愛”很多年呢!
更有趣的是,因為這種“遙遠”而產(chǎn)生的錯誤不止于此,比如我們家里常見的觀賞植物“巴西木”,其實也不是巴西特有,而是非洲和拉美熱帶地區(qū)都有的“水生木”。而巴西的“國樹”——真正的巴西木,則是制作染料的名貴硬木。這簡直是“真假美猴王”在植物界上演的戲碼啊!這種“想象余地和認知難度”確實讓名字的“秘密”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接下來是我們的“海鮮明星”——基圍蝦。基圍蝦指的是“通過基圍法養(yǎng)殖出的蝦的統(tǒng)稱”,“名稱源于中國華南沿海‘基堤圍塘’的養(yǎng)殖方式”。你瞧,“基”就是基堤、堤壩,“圍”就是圍起來。這是一種傳統(tǒng)的養(yǎng)殖方法,漁民在河流入海口用石頭圍起堤壩,利用漲潮把蝦苗帶進來,讓它們在圍起來的池塘里自然生長。這種方式幾乎零成本,而且蝦肉口感好,一度在香港市場賣出了石斑魚的價格!所以,“基圍蝦”的“基圍”,指的是一種特定的養(yǎng)殖方法和地理環(huán)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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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讓我們聊聊那個“顏值擔(dān)當(dāng)”——蛇果。博主說它的原名是Red Delicious Apple,中文譯名“紅底厘蛇蘋果”。這個說法,倒是得到了廣泛的認可和證實。
蛇果原名“Red Delicious Apple”(可口的紅蘋果),在香港,粵語習(xí)慣將“delicious”音譯為“地厘蛇(dei lei se),所以這種水果叫“紅地厘蛇果””。后來,隨著這種蘋果的普及,為了方便稱呼,前面的“紅底厘”逐漸被省略,就只留下了那個聽起來有點“嚇人”的“蛇”。所以,“蛇果”的“蛇”字,和真正的蛇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它只是“delicious”在粵語里音譯過來后,一個純粹的語音殘余(phonetic remnant)。
這就很清楚了,“蛇果”其實是一個典型的音譯詞(transliteration),而且還是一個經(jīng)過音譯詞的縮略與變異(abbreviation and variation in transliterated words)的案例。一個美味的蘋果,竟然因為音譯和簡化,被賦予了一個動物的名字,還帶著一絲神秘感!這充分展現(xiàn)了語言在不同文化和地域之間傳播時,其語音和形式是如何被重塑和適應(yī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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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短短幾個日常生活中再普通不過的名稱,背后竟然藏著這么多“反轉(zhuǎn)”和“秘密”:有的是民間詞源的烏龍,有的是同音誤會的巧合,有的是音譯簡化的智慧。這些例子都像一個個小小的語言萬花筒,折射出語言的活力、創(chuàng)造力,以及它在傳播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走樣”。
語言,就像一個巨大的活體生物,它會不斷演變,不斷吸收新元素,也會在人們的日常使用中產(chǎn)生各種“誤解”和“再創(chuàng)造”。很多時候,一個詞語一旦形成了約定俗成的用法,哪怕它的“身世”再曲折離奇,也成為了我們交流的一部分。
同新華網(wǎng)在談及“巴西松子”時引用道:“名正而言順,本立而道生。”雖然它呼吁在文化交流中“芟除臆想、臆造的雜草”,但我們也不得不思考,在語言這個廣闊的王國里,當(dāng)一種“誤解”已經(jīng)根深蒂固,成為了普遍的“常識”,我們究竟應(yīng)該堅持“正本清源”的語言學(xué)嚴謹,還是尊重“約定俗成”的社會化用法?那些已經(jīng)“將錯就錯”了很久的名字,真的還有必要一一去糾正嗎?這或許是一個值得我們所有人深思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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